“一人壓青山的朱青山?!”
聽到這個名號。
李銳心頭微微一驚訝。
無怪他如是想,誰叫這位朱老夫子的名氣實在太大,早就聽聞過。
就說一條。
天冊第十便是叫朱青山。
姜臨仙笑著點了點頭:“正是。”
“這位朱老夫子其實乃是八百年前的青山道君轉世身,如今相當于半個道君。”
半個道君!
李銳挑起眉。
這個評價可是極為不一般。
真君就是真君,道君就是道君,涇渭分明,道君可是果熟蒂落,乃是一方大道在人間的代言人,真君相比之下可是有本質的差別。
姜臨仙說半個道君。
便是說那位朱老夫子極有可能已經掌握了部分道君的能力。
姜臨仙:“朱夫子這一世已經無望證得道君果位,但畢竟底蘊尚在,在神虛仙朝也頗有威望。”
何止是頗有威望。
神虛仙朝能崛起成為世間仙朝之首,靠的除了青帝留下的傳承之外,極為重要的便是神鹿書院。
甚至可以說。
神虛仙朝從來都是朝廷與書院共治。
朝中半數以上的三品大員都是就出自神鹿書院,就更不用說是遍布整個神虛仙朝的讀書人了。
那位朱夫子在神鹿書院的地位極高。
甚至還是現任神虛仙朝吏部尚書的夫子。
要個弘文閣學士還真就不是什么困難事。
即便他只是個外人。
姜臨仙:“李老哥,之后你便安心在這里修行,大可等到成了真君再回去,這朱老夫子曾經與諸葛老祖相熟,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大可請他解惑。”
李銳卻是問:“姜老弟又要走?”
“飛升臺將啟,總是要去試試的。”
姜臨仙對李銳并沒有任何避諱。
“飛升臺”
李銳微微瞇起眼睛。
縱使天才如姜臨仙,也需要借助飛升臺才有那爭得道君果位的機會。
想來也并不奇怪。
雖說姜臨仙在白玉京素來有最近道君之人的說法,但畢竟只是比其他真君更近一些而已,依舊是極難。
不見朱老夫子這么個打破胎中秘的道君轉世身也都一樣沒能再入道君,便能看出其中艱辛。
“姜老弟好運。”
“借老哥吉言。”
姜臨仙哈哈一笑,隨后身子柔的一下就憑空消失不見。
之后。
李銳一如從前那般,在宅院中修煉。
崔河則是與顧長生在院中納涼,討論著神虛城中有趣的事物。
忽地——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色。
都還未開門,崔河就是微微皺起眉頭:“神虛衛?”
顧長生也是站起身,眼中閃過一抹忌憚。
那日神虛衛將一名分神大修追殺得滿城狼狽逃竄,就算不身死道消,起碼也是道傷,以后仙路斷絕。
他們兩人記得可相當清楚。
在神虛衛面前,天機一族和崔家的名頭可就沒那么好使。
就在兩人驚疑之時。
卻看到李銳已經從小屋中走了出來,一臉平靜推開院門。
“恭喜李學士。”
一個一身紫袍的官員拱手祝賀道。
“學士?”
聽到此話,崔河與顧長生都是面面相覷。
李銳一直都是在屋中深居簡出,怎地突然就搖身一變成當了官。
兩人正疑惑。
耳邊就響起了李銳的傳音。
這才明了。
崔河心中忍不住又夸張了一遍那位遠在白玉京的諸葛老祖。
‘老祖想的就是周到!’
堂堂一位白玉京最拔尖的道子來了中州,自然不是為了隱姓埋名的,諸葛老祖顯然是早就為李銳鋪好了路。
這叫崔河都是好一陣羨慕。
崔氏勢力是大。
可分散到每個人頭上,卻不見得能比李銳多。
白玉京是要以一宗之力供養李銳證道呀!
崔河心臟忍不住噗通直跳,更是興奮:“押對寶了!”
“李學士近日頗有威名,在下可是仰慕已久。”
那紫袍官員笑呵呵的說著。
他所言非虛。
就在前些日子,天機錄放榜,李銳之名一口氣跨越到了地冊前兩百,這速度可謂是三千年難遇。
名聲甚至在中州都不算小。
更是有紫幻真君點出,那日在望天樓踏入第九層之人,便是李銳!
一時間更是名聲遠揚。
紫袍官員從懷中取出一枚紫金鐵帛朗聲道:“李學士,此文書乃是人皇親筆簽批,運氣可是極好。”
這正是任命李銳的文書。
李銳接過鐵帛,心頭微動。
其上流露這可怕的大道神韻,正是源自鐵帛上的那個帝字。
“人皇手段,端是恐怖異常。”
李銳暗暗吃驚。
可不是所有仙朝的皇帝都能被稱作人皇,只有人皇殿那五人才有資格自稱人皇。
神虛仙朝的人皇更是道君級別的大修仙者。
修為深不可測。
從這一個帝字便可見一斑。
光是這文書便是不亞于分神玄兵的法寶。
收起鐵帛,李銳就算是正經成為弘文閣的學士了。
見李銳領了鐵帛,那紫袍官員這才哈哈一笑:“吾名滕伯川,也在弘文閣任職,李學士,赴任前尚且有七日可是準備,我在靈光樓備了些靈食、靈酒,不如小敘一番?”
李銳當然曉得。
這滕伯川是動了結交之心。
他自是不會做那掃興之事,當即應下:“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傍晚時分。
李銳與滕伯川對坐在靈光樓一處雅間,桌前擺了七八種小食,靈氣與香氣直撲鼻尖,一道菜便堪比一枚大丹!
‘倒是舍得。’
這一頓吃食,至少也要數百極品靈石!
滕伯川笑呵呵的說著:“李學士,我曾經在神鹿書院學習過數年,正是在朱老夫子門下。”
“聽聞李學士也是朱夫子引薦?”
他正是在弘文閣聽到了這個消息,才特地搶來了這一差事。
在神虛仙朝,同門之誼可是極為管用。
李銳倒也沒有隱瞞的打算,也無從隱瞞。
都在人家朝廷里任職了,要是還遮遮掩掩,反而有些不夠爽利。
“我確乃朱夫子引薦。”
聽李銳確認。
滕伯川興致便更足,兩人好一番暢聊,一時間竟是引為知己。
靈酒喝了三巡。
滕伯川道:“李兄有所不知,這人皇敕令可是大有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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