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李銳長長吐出一口氣,只見其中竟然帶著點點火星,似火龍吐息一般。
“成了!”
感受著血脈之中蘊含的無上烈火之力,他嘴角微微上揚。
三轉!
‘幽虛離火當真是霸道。’
李銳心中暗贊了一聲。
這幽虛離火的品階可比南明離火高出太多,否則也不會引得焚心仙朝的梁氏老祖如此算計。
用來修煉血燃七轉更是效果極好。
原本一種神火只能練成一轉,可這幽虛離火實在太強,以至于直接二轉,練成了三轉之境。
三倍戰力!
與人捉對廝殺的時候,必定有大作用。
而且這才是一絲,若是能得到完整的幽虛離火,恐怕能一口氣完成七轉。
當然。
血燃七轉燃燒的戰力倍數越多,大道之傷就越嚴重。
饒是李銳也必須小心使用。
這是保命的底牌,一般而言,也不會輕易啟用。
有些東西,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血燃七轉便是其中之一。
通過那位梁氏老祖一事也該曉得,即便是分神境也一樣有危機,一旦行差踏錯,最后也一樣難逃身隕的下場。
底牌當然是越多越好。
要是梁氏老祖能一打五,說不定就能把幽虛離火多吞下一些,突破的幾率也能大出不少。
恐怕是大道都要徹底斷絕了。
“李老弟,你當真不來我乾元仙朝做個侯爺?”
“昨日我去玄安王府吃酒,老王爺可是說了,只要你點頭,當天就給你安排。”
項鴻大碗喝酒,暢快的說著。
一旁的漆立言也是打趣:“這大虞難不成是有美人,竟然叫李老弟難以割舍。”
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熱鬧。
別看兩人似是開玩笑。
可心里也是真的納悶,李銳竟是愿意放著一個一流王朝的侯爺不坐,來這里做個王爺。
可不就好奇背后的真實原因。
李銳啞然:
“都是王爺抬舉,我有幾斤幾量還是曉得的,做不得數。”
漆立言伸出手指點了一點:“李老弟,謙虛了不是,過些年等你突破了天人中期,說不定連老哥哥我都不是你的對手。”
李銳只是笑了笑。
他當然不會告訴漆立言。
自己早就成了天人中期,而且要是真動起手來,漆立言九成加上血燃七轉,十成不是他的對手。
這都還是按最極限的情況預估漆立言的戰力。
酒過三巡。
漆立言有些醉意的說著:“李老弟呀,過些日子咱們哥幾個去一趟重瑤州,那里的妖女才是真的勾人魂,一個個跟妖精似的,雙修功夫一流。”
李銳瞇起眼睛。
這些年,他大多數時候都在修煉。
現在已經是天人境中期,戰力更是比肩后期。
只要分神不出,便無人能奈何得了他。
實力足夠了。
出去走一走還是很有必要的。
總不能一直都呆在東六洲這么個彈丸之地,如他這等境界的修士,先不說走完十四州,最起碼也是走完了附近的三州。
這重瑤州他早就有意想去。
正好有乾元仙朝幾個熟人來著,也能避免很多未知的麻煩。
李銳:“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聽到李銳應下,項鴻幾人都開始起哄:“漆哥,這不得去合歡谷找兩個仙子,聽說狐仙也是極好。”
漆立言咧了咧嘴。
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合歡谷?
狐妖?
去上一次,足夠他肉疼至少一年。
忒貴,收費忒黑。
但看了看李銳,要是出點錢能與此人交好倒也不算虧,他一咬牙:“走,擇日不如撞日,咱們這就去耍耍。”
重瑤州是個好地方。
有句話。
太華賺錢,重瑤花,一分別想帶回家。
周圍幾個仙州。
要論能打,當然是南正陽州,可要是論起底蘊,那還得是重瑤州。
重瑤州距離中州最近。
也是曾經上古八荒之一。
“此州只有一個仙朝,一個修仙世家,所以乃是治世最嚴的一州,無論是靈寶的數量、法寶的品質,還是女修的身段都是冠絕附近數州。”
“這仙朝就是羽化仙朝,人皇殿的五帝之一,這修仙世家也是不得了,乃是上古姬家。”
漆立言侃侃而談。
說起來,他就是一陣羨慕。
太華州或許整體實力不弱,可就是太散。
除非是事關一州,否則絕沒有聯手的可能。
正因如此,往往單個走出去,容易被其他州的修士給瞧不起。
尤指在重瑤州。
當然。
要是帶了靈石,那就另當別論。
“仙爺,快來坐呀。”
山谷一小鎮。
紅粉胭脂氣撲入鼻腔,一個個細若拂柳的腰肢在擺動。
要不說修仙者會玩。
看看。
什么狐尾、貓耳朵。
怎么還有象足?
李銳看得那叫一個稀奇。
來修仙界這么久了,一直都在修煉、爭斗,都忘記了美好的風景。
漆立言輕車熟路的帶著眾人來了一間盤絲洞。
都是蜘蛛精的那種。
沒別的,因為這里性價比最高。
幾個一身紫衣的蜘蛛精妹妹看到漆立言這個老嫖客出現,都似風兒卷著落葉一般就飄了過來。
李銳甚至得到了最好禮遇。
先選。
合歡谷的街道上依舊喧囂熱鬧。
盤絲洞的一間洞府中。
一個大長腿女子正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個勁兒的嬌喘。
而李銳。
李銳就站在一旁冷冷望著。
在他的眼中,整個合歡谷所有人都被一根根紅線牽引,只要在這里雙修之人,都會被帶走一份因果。
或許這份因果會潛藏很久。
甚至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不會發現。
但李銳卻不愿意沾染。
他一個天人境,用些幻陣瞞過一個妙玄境的小修士簡直再輕松不過。
下一瞬。
房間中哪里還有李銳的身形。
再出現。
他已經來到了合歡谷一處僻靜的巷子中。
一個年輕人正帶著一個男童要進屋。
許是感應到李銳的存在。
猛地回過頭。
當看到李銳時,年輕人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長青道友?”
李銳淡淡一笑:“洪道友,許久不見。”
這時。
那男童怯生生的望著年輕人:“師父,這老人家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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