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臺仙會結束。
有些修仙者留下游玩,有的修仙者則直接離去。
云臺鎮也冷清了些許。
“長青道友,若是有時間,可以去南正陽州看看,那里的人你定然喜歡。”
青鸞仙子道別。
在他看來,李銳這個力修是被太華州的風氣給帶壞了,若是去了他們南正陽州,說不定就能恢復本性。
畢竟在修仙者眼中,力修和劍修的脾性其實差不多。
李銳:“青鸞道友,其實我真的不擅長打架。”
青鸞仙子一味點頭。
一副我懂的樣子。
看著模樣,李銳就曉得,青鸞仙子肯定是誤會了。
別看他兇名大,可其實親手斬殺的敵人估摸著在天下境里都是墊底的存在。
說罷。
青鸞仙子就化作一道神虹消失在天際。
至于他。
李銳暫時還沒有離開的打算。
一個合格的大提督就不應該呆在提督府里。
整日忙于內政,可是坐不穩這個提督位子的。
這云臺仙會可是個結交的好機會。
“老.前輩,您回來啦?”
客棧的店小二望著去而復返的李銳,把原本的老道友換成了老前輩。
李銳笑瞇瞇的從懷中取出一個上品靈石。
“這是押金,我們先住著,少了的我補,多了的就當辛苦費好了。”
店小二接過上品靈石。
只覺得無比燙手。
一個有資格參與云臺仙會的大修士,他實在是得罪不起。
不禁頭疼,這靈石是要還是不要,一時間失去了原本的機靈勁兒。
劉鐵柱走上前,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放心吧,我師父其實是個和善人。”
店小二嘴角一陣抽搐。
以他的經驗,越是笑瞇瞇的修士,下手越是狠。
但人家都這么說了,也只好惴惴不安的把靈石給收下,想著以后多說些好話,免得被大人物記恨上。
李銳幾人在云臺鎮一呆就是三日。
期間。
他時常帶著三個徒弟在云臺鎮中尋寶,別說,還真給他找到了不少好東西。
這一日。
李銳正在屋內修煉。
忽地房門被人敲響。
李銳神識散開,就隔著門看到那門外之人。
推開門,就看到一個英武勝男的女子正站在門口。
正是女子武圣,裴姚。
“裴先生,站在門口作甚?”
“進來說話。”
李銳也不問來由,只是笑瞇瞇的將裴姚領進屋。
都是老鄉,進屋喝杯茶的情分還是有的。
裴姚也沒說話,只是跟著李銳進了屋子,剛坐下,就開門見山:“李道友,聽聞你已經參悟出仙氣?”
她是昨日才在云臺鎮聽說了仙會之事。
一個名叫李銳的修士養出仙氣,力壓姬家天驕,在仙會中大放光彩。
所以,她來了。
仙氣一事本就是李銳故意放出的風聲,自是無需避諱:“僥幸而已。”
如此說,其實就是承認他有仙氣一事。
可他才剛說完。
就看到裴姚作勢就要脫衣。
看到這一幕,李銳無奈掀起一股清風,將裴姚的動作擋住:
“裴先生,我曾以你改良之八段錦入武,此乃因果,你不是那腰肢兒細如柳的紅塵宗女修,我也不是那急色之人。”
八段錦?
聽到這三字。
裴姚眼中閃過詫異神色。
早些年間,她曾將江湖流傳甚廣的八段錦改良,以叫世間習武之人能更容易入品。
萬萬沒想到,竟然因此與李銳有了些淵源。
李銳:“我知裴先生來意,你體內的禁制,我可以幫忙解,至于那人,我只能想法子試試看了。”
聽到李銳之言。
裴姚眼中閃過異彩。
‘他竟然能看出我之禁制?’
在李銳眼中,裴姚胸口的位置有一個七彩結。
正是一種極為高明的禁制,將體內仙果之靈徹底鎖死。
有這禁制,再加上裴姚古怪的天人境。
便不難猜。
裴姚應該是被某些個老怪物給盯上了。
只不過她無論是實力還是處事經驗都比柳踏星高明,所以才不至于隕落。
裴姚輕嘆:“李道友好眼力,不錯,我身上被種下引靈仙咒,為了保命,我強行破入天人境,根基有損,大抵是無緣分神境。”
引靈仙咒?
李銳微微瞇起眼睛。
這引靈仙咒,那是一種極為特殊的禁制,起初,中咒之人會得到施咒之人的饋贈,修為速度會大大增加。
可隨后,當中咒之人的境界提升,引靈仙咒就會牽引反哺。
所以裴姚突破才能如此快。
但也是因為這引靈仙咒,一旦裴姚養出仙氣,就會被施咒者直接吸干。
因此,這引靈仙咒就有嫁衣仙咒的說法。
名為仙咒,本為前輩傳法的手段,可一旦被有心人利用,那就比邪法更加可怕。
這仙咒別人解不了,但他可以。
無他。
誰叫他的道基夠強,紫府夠大,仙氣也夠多。
直接以仙氣融化禁制便是。
以力破萬法。
至于這下咒之人.整個白玉京,能有這本事下咒,又還能對仙果之靈感興趣的,必然便是那位九度老人。
分神境的老祖。
雖然強,但并非沒有轉圜的可能。
李銳留在云臺鎮,其實就是為了等裴姚。
他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了端倪。
之所以愿意出手相助,則是看重裴姚這個人。
當然不是姿色。
而是裴姚的潛力、出身還有心性。
想要支撐起偌大一片土地,光是他一個天人境可不夠,他需要尋找足夠多的盟友,以及能被信任的心腹。
裴姚便是他選擇的后者。
李銳:“裴先生放心,你于我有傳道之恩,現在就算是報答了。”
裴姚卻是眨了眨眼睛,冷不丁的說道:“李道友難道覺得我的腰不夠細?”
李銳一時間被噎住。
自己說了這么多,裴姚竟然最在乎的是這一句?
他又望了望裴姚的腰肢。
嗯,其實不算粗。
應該說是很細。
比之那日紅塵宗的妖女還要好上不少。
李銳:“裴先生,我先回東都督府,你尋個機會來一趟,禁制之事,我自有辦法。”
說罷。
裴姚這才走出房間,望著自己的腰肢,忍不住嘟囔:“其實也不算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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