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道場。
“你小子倒是聰明,那等大墓連我家道君都不敢輕易涉足,你去了可不是九死一生,倒是頗有我家道君當年的風采。”
器靈小老頭欣慰大笑。
萬壽道君能熬成道君,除了大道特殊活得長之外,還有就是足夠謹慎。
不少當年與他同時代的天驕都因為各種大劫隕落,只有萬壽道君默默前行。
等成為道君之后再回首。
同輩之人比他強的都沒他能活,熬著熬著就成了同輩第一人。
李銳如今就頗有當年萬壽道君的風采。
器靈小老頭已經從李銳口中知曉那仙墓一事。
他認真分析:“小子,你這方小洞天,我早就覺得有問題。”
“雖說小洞天里容易出天才,可直接出了個天人境這種事情,饒是我家道君活了兩千載也是聞所未聞。”
“恐有大隱秘。”
“你小子不去很是明智。”
器靈小老頭想了許久。
最后也沒想出那仙墓的主人會是誰,最后也只能放棄,轉而問:“對了,你紫府養的如何?”
李銳:“已能入其門。”
“很好。”
器靈小老頭愈發滿意。
這個后世人,可比萬壽道君的幾個徒弟省心太多,修煉上完全無需太過操心。
“對了,我亦不清楚修仙界那些老怪物是否還活著,不過你若是要去修仙界,再小心也不為過,道君當年倒是有好些隱匿之法,但至少也要道身境才能施展。”
“這玄同歸藏法是傳你了,但想要練成卻幾乎不可能。”
“你小子還是再忍忍為好。”
李銳咧著嘴:“前輩放心便是。”
說著。
他內視己身。
卻見紫府之中的仙氣愈發渾厚。
旁人練不成這玄同歸藏法,那是因為靈氣不夠精純。
道身境以身合道,一身法力經受大道洗禮,故才能修煉玄同歸藏法。
而他卻不同。
有一身精純無比的仙氣,若是他都練不成,那世間可就沒多少能練成。
不錯。
他一身仙氣,較之從前不知強悍了幾許。
這一切,都要得益于紫府仙庭那道門——南天門。
說起來。
這南天門的出現,都是得益于當年司風傳下的仙果之靈,乃是四方天門中第一個被溫養出的天門。
可李銳一直都未曾發掘其效用。
直到開辟紫府之后,南天門這才顯圣。
相傳,這南天門乃是羽化飛升者登仙之處。
也就是說,南天門是人仙兩界交匯之處,過此門者,方為仙人。
并非修仙界,而是真正的仙界!
李銳當然不可能憑借此門白日飛升,卻也有不得了的發現。
竟能從南天門中攫取仙氣!
這可不得了。
他是因仙果之靈才得了一絲仙氣,后經溫養,愈發茁壯,但論起本源,依舊是那一絲,可有了這南天門,仙氣本源就能源源不斷的得到補充。
仙氣之妙用,早就深有感受。
無疑是天大的造化。
從某種程度上,甚至比白玉京的那棵樹都要更加珍貴。
正是憑借源源不斷的仙氣,他才有修煉玄同歸藏法的底蘊。
李銳望著南天門后的一片混沌。
心中若有所思。
‘或許有一日,真的能踏入此門,立地飛升?’
袁定庭來了清河別院。
僅僅呆了一炷香的時間,而后就帶著蒙沖、聶思明、袁雄去了十萬山里,寧中天還有譚虎也去了。
都是為了求一線造化。
很快。
清河別院里除了少數值守的將士之外,就只剩下李銳和袁安兩人。
至于袁安為何留在別院。
當然是因為他乃安南侯的獨子,只要是一個頭腦清醒的侯爺,都不會帶著獨子以身犯險。
袁定庭此舉也頗有托孤的意思。
畢竟十萬山仙墓里葬著的,可是道君之上的存在。
可不是這么好探的。
即便是袁定庭也不敢言全身而退。
可袁定庭還是去了,那是為了一絲躋身天人的機緣。
那些一品也都是如此想。
這一日。
正在清河別院修煉玄同歸藏法的李銳猛地睜開眼睛。
只覺地面傳來輕微震顫。
而后越來越劇烈。
僅僅瞬息之間,竟直接成了地龍翻身!
房外傳來一陣驚呼。
一道自十萬山山腳而起,貫穿不止幾千里的裂縫驟現,竟是直接將茫茫十萬群山一分為二!
此等偉力,連李銳都是心驚。
當他走出門時,就已經看到一條仿若仙人一幅將十萬群山劈開的雄偉場面。
“是仙墓!”
李銳眸子微微張大。
這時袁安也走了出來,望著眼前的場面,張大嘴巴:“到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娘的,差點命都丟在里邊。”
聶思明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狼狽。
再看袁雄。
臉色慘白,右肩更是血淋淋的一片,右臂早就不見了蹤影!
兩人可都是通玄,能被逼到這份兒上,不可謂不凄慘。
“聶老弟,袁老弟。”
李銳帶著人迎上來。
除了兩人,此次出動的虞國精銳亦是損失慘重。
傷員無數。
“蒙兄,到底發生了何事?”
李銳左右張望,并未發現袁定庭的身影,不禁發問。
蒙沖輕嘆一聲:“李兄,這仙墓當真是詭異,沒想到,此墓之中竟然還有一縷道君殘魂,若不是萬年魂力逸散,恐怕我等早就身死。”
聽到道君殘魂,李銳亦是大驚。
一想到剛才那等大場面,若是道君殘魂出手,倒也能解釋通。
細想之下。
即便是道君,一縷殘魂也絕無可能存在如此久,應是那龍脈與仙墓共生,故才能殘存至今。
李銳:“那侯爺等人呢?”
“侯爺、劍皇還有其余一品結成大陣,欲將那道君殘魂消磨,我等就暫且離去休整。”
蒙沖答。
李銳點頭。
這便是道君之威,僅僅是一縷殘魂,便要叫數十道身境聯手才能壓制,更是惹出了驚天動靜。
今日十萬山之景,日后在史書中必定會被記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李銳也算是見證了歷史。
將蒙沖等人安置妥當之后,他神色一動,而后便閃身消失不見。
不多時。
他就出現在十萬山的山腳下。
望著站在不遠處將道袍撐的緊繃的道人。
“吳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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