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
七邪便發現自己已經置身于小塔內部。
鐵鑄森冷的塔身叫七人渾身一涼,塔壁上更是雕刻著無數仙魔壁畫,栩栩如生,恍若被萬千仙魔凝視。
無盡威壓似瀑布落下。
七邪本就不是體修,法寶被奪,更令他們震驚的是,甚至連與大道的聯系都被斬斷。
失去了所有手段。
自然是毫無反抗的能力。
僅僅一息。
七人的肉身就被小塔流露的氣息碾碎。
靈胎小人一臉驚恐的跑出。
太可怕!
縱使在修仙界里,他們都沒有遇到過如李銳這般可怕的對手。
現在他們再無戰意,只想逃。
可就在七個靈胎小人想要燃燒精元逃出小塔時,一個渾身晶瑩,有仙氣縈繞的少年突兀的出現在小塔之中。
竟與李銳的眉眼就有幾分相似。
看到那少年出現。
邪一的靈胎臉色直接變成了驚恐,他指著那少年失聲道:“竟然是道胎!”
在金庭小洞天,道胎幾乎成為傳說。
可在修仙界,還是有極其少的幾個人擁有此等逆天體質。
而那些人,無一不是修仙界的大人物。
他們沒想到,一個小洞天的土著居然能身負此等可怕的體質。
他們也知曉,五皇子那廝騙了他們,難怪偏要活捉靈胎。
這一瞬。
七人竟然覺得輸的不冤?
荒謬的念頭升起。
道胎小人就已經毫不猶豫的動手。
在道胎的壓制之下,七邪的靈胎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到,一個個呆愣在原地,然后被一一吞噬。
僅僅三息。
曾經縱橫修仙界的七個魔頭便徹底魂飛魄散。
一身法力和大道也淪為李銳的養料。
做完這一切。
李銳才滿意的將小塔收入袖中。
也就在這時。
一行行小字出現。
恭喜宿主完成成仙做祖成就中級劇情——群戰。
修仙者,爭性命也,在修仙過程中,發生爭斗是難免的。恭喜宿主成功平息一場爭斗,作為擁有完美人生的修仙者,以一敵七,優勢在我!
完成任務群戰,獎勵結算中.
任務評分B。
獲得30點成就點數!
姓名:李銳
年齡:30
天賦:悟性超絕、慧眼、大夢游仙、克妖制勝、先天仙武道胎
功法:萬古長青功,真武養兵訣、滄海青蓮觀想圖、仙道長青觀想圖(殘篇)
物品:升靈書
成就:80/100
進度大漲!
李銳心中大喜。
他可是才剛剛獲得三十點成就點數,還沒過多久,又有成就點入賬。
如此一來。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開啟下一個獎勵。
說不定便是完整版的仙道長青觀想圖。
想到這里。
心情難免激動。
除此之外,七邪身上的七個儲物袋此時也都給收入小塔之中。
他已經掃過一眼。
多得饒是他都心驚。
怪不得有些修士喜歡做劫修。
比起穩扎穩打的經營,直接劫殺其他修士無疑快捷很多。
但李銳之所以不做此事。
則是因為風險太大。
就如被他打得魂飛魄散的七邪,已經是劫修之中的佼佼者,可最后還是難免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
劫修能走到高處的不是沒有,但其背后不知埋了多少枯骨。
李銳功法、根骨都不缺。
只要安心修煉,便能煉出個修仙大能。
所以遠不如小心經營來的安穩。
他所在的別院已經在戰斗中化作粉碎。
就在小塔收起的瞬間。
寧中天、譚虎、袁安等幾人齊齊出現。
戰斗結束得太快。
以至于他們想要出手相助都沒有機會。
當然。
他們也沒有任何要出手的念頭。
從戰斗余波不難看出,與李銳交手的必定是天象境強者,而且還是天象境中的佼佼者,插手這等級別的戰斗,找死不成?
寧中天心有余悸的道:“大哥,發生了何事?”
李銳:“是七邪。”
聽到七邪的名號。
寧中天幾人臉色更是變得無比難看。
他們當然曉得這七個無惡不作的劫修,之前可是鬧出過天大的亂子,直接劫殺了一個巫國二品大員,至今逍遙法外。
沒想到竟然對他們大哥出手。
真該死!
哦,不對。
看現在的樣子,那七邪應該是已經死了。
李銳淡淡開口:“四弟,七邪已死,將這里的消息上報給朝廷吧。”
“是。”
寧中天點頭。
立馬就轉身離去,前往清河城。
自打修仙者帶來修仙六藝之后,交流就方便了很多,無需什么八百里加急,只消一個傳音石,就能叫京城那邊曉得千萬里之外清河的情況。
幾乎每個重鎮的官府里都有。
“什么,七邪死了?!”
五皇子朱乾得到消息,有些慌了神。
周仝沉聲道:“是的,清河那邊傳來的消息,七邪已經被袁定庭賜下的法寶斬殺,陛下也已經知曉。”
“該死!”
“該死!”
朱乾的眸子瞬間變得赤紅。
七邪竟然死了。
那他成就一品的夢可就徹底破碎。
七邪在天象之中已經最拔尖的一撥,連七邪都殺不死李銳,那就只有一品陸地神仙才能殺死李銳。
可是一品怎么可能聽他指使。
即便是國師,那也是假借他人之后,本人幾乎沒有半點瓜葛。
“袁定庭,怎么又是你!”
他在十萬山鎮守靈礦的時候,其實很多事都是被袁定庭暗中阻下,現在又壞他的好事。
原本他都已經摸準,高天下從來都不會給徒弟任何保命的手段,對徒孫也是一樣。
可萬萬沒想到,高天下是沒給,竟然又冒出來個袁定庭。
將他計劃完全打亂。
如何能不恨。
想要斬殺李銳已經沒了可能。
不僅如此,若是被李銳查出,叫圣皇知曉一個皇子買兇刺殺一個本國大臣,到時候他必定是千夫所指,可就再沒有翻盤。
“不行,必須想辦法把所有線索都斬斷。”
“對,不能讓他知道。”
朱乾似有些瘋癲一般拉著周仝的袖子。
“周先生,你現在就去一趟云州,務必把此事辦妥。”
周仝點頭:“是,殿下。”
說完。
就推門離去。
屋內很快就只剩下朱乾一人,不停的念叨:
“他應該不會知道,對,他肯定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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