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一共三方,若是有兩方聯合,而且那兩方的實力不是特別弱的話,結局就已然注定。
清微宗的玄微還有紫陽已經來找過李銳。
態度很好。
僅僅一炷香的時間,事情便被敲定。
虞國愿意讓出十萬山的靈礦,以換取龍脈。
清微宗本就是出世一脈的仙宗,并不看重氣運,算是各取所需。
當然。
要是沒有巫國率先表態,他們要得將會更多。
地祭一事儀式繁瑣。
雖巫國國主尚未下詔,但位置已經是板上釘釘。
為何如此確定?
因為李銳身邊就坐著大巫還有夏小棠。
“上次泡腳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小子有出息,就跟你師爺一樣,當年老夫游歷虞國的時候與他打了一架,當時是我勝,可到了一品,竟是連他三招都接不住了。”
“先到不算到。”
“走得遠才是真本事。”
“你們這一脈,都是厚積薄發,大器晚成,這一點,老頭子我是比不上你們這一脈咯。”
大巫一邊說著,一邊熱氣升騰而起。
腳下恰有一桶溫熱的清水。
李銳也是一樣。
李銳望著大巫,心里嘀咕,似乎上次遇見大巫的時候,兩人就是在泡腳。
他聽著大巫說起自己那位師爺的故事。
若有所思。
這些事,在江湖上也有傳聞。
一直都有老一輩的江湖人說,他那師爺早年尚未入一品的時候,其實表現并不突出,是等到了一品,才一發不可收拾。
一人鎮壓一整個江湖數百載。
一品和一品之間的差距,在他那師爺身上可謂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要不為何江湖一直有個說法。
東海城的城主之所以是第一,是因為只有第一。
第二到第九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高天下。
對此。
無論是那位西蜀劍皇,還是國師、大巫,都從未反駁過。
大巫、國師還有他那師爺都是一個輩分的人。
如今從大巫口中說出。
也算是坐實。
李銳:“前輩,每個人的道不同,前輩亦有獨到之處,我師爺也比不了。”
本著誰近誰強的原則。
不著痕跡的吹捧了大巫幾句。
今日大巫臉上的笑容比往日多了許多,特別是說到高天下不如他。
“你師爺武功是板上釘釘的天下第一,若不是受限于此方天地,只怕早就走得更遠,肯定不止一個天人境。”
“當然,除了武功,在巫術一道上,老夫還是要略勝一籌的。”
大巫嘿嘿笑了笑。
李銳:“巫國巫術,確實神妙非凡。”
又是一句恭維。
大巫笑容更多。
他欣賞的望著李銳:“你若是想要學巫術,我可以教你,不用拜師,小棠學什么,你也跟著學就是。”
李銳有些詫異。
大巫此言可不像是作假。
大巫的巫術,在巫國不知道多少修士夢寐以求,即便是天象境都是求之不得。
而此刻,大巫竟然愿意拱手相贈?
李銳并沒有回答,而是沉吟許久之后,這才開口:“前輩,晚輩還是曉得貪多嚼不爛這個道理,巫術就還是不學了。”
此話可謂是發自真心。
大巫的巫術,他自是想學。
可一想到他現在每日要修煉萬古長青功和真武養兵決,除此之外,還要兩部觀想法,祭煉小塔,以及陣術、符術.已經是極限。
再加上巫術,肯定是過滿則溢,只會適得其反。
大巫不禁笑了:“你小子,當真是有意思,不學便不學罷。”
說完。
他這才站起身,穿上鞋。
對著李銳道:“對了,你若是去了東海城,記得代我跟你師爺問聲好。”
“前輩,此事包在我身上。”
“此事有些棘手呀。”
清河圍場外。
幾道身影潛伏在低矮的灌木叢之中,似虎豹窺伺。
這幾人,自然便是七邪。
原本他們是準備借虞國、巫國還有清微宗之間的沖突觀察李銳出手,確定李銳實力之后再動手。
可叫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
居然不打了。
虞國甚至都沒有一個人因為沖突而死傷,事情就已經了結。
這叫他們有些始料未及。
不僅如此。
李銳還因此成了巫國官員,名聲更上一層樓。
雖說他們對名聲這些虛無的東西嗤之以鼻,但毫無疑問,一旦他們動手,除了逃去東海最深處避難,一直等到此方小洞天仙門大開這一條路之外,再無其他路可走。
不是不能做。
只是成本變高。
因為貴,所以遲疑。
他們一直都未曾出手,便是這個原因。
邪七:“我們現在該如何做?”
話音剛落。
就聽到邪一斬釘截鐵的道:“得加錢。”
“這龍脈染煞,當真是兇險,聽說又有幾個尋龍士折在了山谷里。”
聶思明說著。
不過怎么看,都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袁雄臉色則是有些凝重:“國師親自出手,但十萬山的龍脈竟然是萬年難遇的大龍,龍脈越盛,生出的邪魔也越是強大,即便國師都要小心應對,此次定龍脈恐怕沒那么簡單。”
李銳聽著。
兩人所說,他也已經有耳聞。
十萬山的龍脈比虞國朝廷所預料的還要可怕。
一旦定脈,便是能超越太恒山的龍脈。
對國運增益極大。
朝廷對此事愈發重視。
甚至已經讓袁定庭重掌兵權,只要十萬山出現意外,大軍便會在一個時辰之內出現在十萬山前。
“難不成這龍脈生邪與吳德口中的仙墓有關?”
李銳心中想著。
不過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
自從那日之后,國師真就沒讓他插手定龍脈之事。
李銳也是樂得清閑。
整日呆在清河圍場里修煉,不見陣法都已經有了突破的跡象。
就算到了天象。
那也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叫一個天道酬勤。
一直被俗事纏身可是會耽誤修行的。
當然。
李銳能如此淡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十萬山里有他的“奸細。”
他側首望向十萬山。
仿佛能看到一個正在翻山越嶺、尋龍點穴的微胖身影。
另一端。
皇城之中。
“一幫混賬東西!”
五皇子朱乾狠狠將茶杯摔碎,含怒一摔,地面青磚被砸出一個大坑,茶杯直接化作粉末。
周仝還有犇石只是安靜站著。
就在昨日。
清河傳來消息,七邪并沒有出手,而且揚言要加錢。
所謂加錢。
自然是想要更多的氣運。
否則便會撤走,之前的交易一筆勾銷。
朱乾自是暴怒。
關鍵七邪并非他的人,乃是找來的魔修,不受控制,倒是可以去求他那姨父,但朱乾也曉得,國師每次出手,可都是要在他日后登基還回來的。
這點事要是還去求國師,也叫人看輕。
朱乾眼中閃過一絲堅決,一咬牙:
“那就加!”
“叫他們三日之內必須殺死李銳。”
如有侵權,請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