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是這個世界的普通人了，就連戰場之中的四帝這時候都是目瞪口呆。
這些大魔的厲害，他們是知道的。
在他們的預想里，若是單對單，絕對是他們更強，哪怕沒有天意加持。
天意加持之下，一對三，他們可以保持勝敗難分，一對五，就只能是勉力堅持了。
但就是這樣強橫的魔頭，竟然被人翻手一掌就完全鎮壓了，這已經不是神話了，而是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這時候，他們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難道這就是破碎虛空？！
但這才幾日？！
數日前證得神話，如今就已經要破碎，哪有這么快的？！
他們哪一個，不是在神話領域沉淀了漫長歲月，但距離破碎，依然是遙遙無期。
只是這時候，也容不得他們生出更多的想法，因為在隨手打死諸多魔頭之后，李啟已經向著十萬魔軍和魔王所在的方向，沖殺過去。
正好，他誅滅群魔，以證破碎！
這樣的一幕，同樣是震撼了所有人。
“什么，難道魔帝要跨越天塹，和那魔軍魔王一戰？！”
“之前那魔中之王隔著天塹出手，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絕不是全部……”
“這太危險了……”
“依仗地利才是王道啊！”
許多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心神顫動。
“李啟，魔帝竟然真的是李啟，怎么可能……”
而那大地上，此刻許多李啟曾經的熟人，班里的同學們，看到李啟身上那熟悉的衣著，更是震驚的都要失去了思考能力。
之前他們還只是以為兩個人是長得像，但加上這身衣服，真相如何，已經毋庸置疑。
真要硬說是，魔帝和李啟有著同樣的衣品，那無疑是在自我欺騙做鴕鳥。
這一刻，哪怕真相再怎么不可思議，那也是真相。
“他能成功么……”
教室里，燕慕晴泛起思緒。
不說成敗，就這般氣魄，便已經是冠古絕今。
“是他自大得已經瘋魔了，還是……”
世界的一角，施夢仙也是泛起思緒，她心中的預感告訴她，或許是后者。
但有這種預感的，到底只是少數。
“魔帝是瘋了不成，還是用了什么秘法，強行提升了功力，以至于神志不清？！”
“那天塹對面的魔頭，何止十萬，還組成了陣法，他雖然反手滅殺了一些嘍啰，但想要正面沖擊軍陣，怎么可能成功……”
有人心中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而李啟的速度極快，那天淵玄奇，但他萬法不侵，直接在里面橫渡。
天意的印記都不能落在他身上，何況天淵？！
與此同時，看到這一幕，那魔軍深處，坐在王座上的魔王也是微微皺眉，神色變得嚴肅。
在他的感應里，李啟的力量還遠遠比不上他，就算沒有陣法的加持，也是如此，但李啟那跨越天塹的手段，太過奇異，讓他不敢小看。
終于，當李啟越過天塹，那魔王也終于出手，其僅剩的一只手掌，在這個時候猛然握下，緊接著，可怖的力量凝聚爆發，震爆真空。
一連串巨大的爆炸產生，而那大陣之中，諸多的魔兵魔將，也都是施展各種神通，各種殺伐。
當李啟降臨這邊，那兩個時空最后的界限似乎也消失了，所有的魔頭，都從影子化為了真實。
各種力量，此刻朝著李啟狂涌而來，其中蘊含的毀滅力量，甚至足以粉碎星辰，寂滅時空。
這種攻伐，破碎之下的高手來多少都得死，乃至是破碎虛空的強者，都討不了好。
這不是一對一，而是一人對上一個族群。
李啟這時候，自然還沒有破碎虛空，但他此刻所參悟的奇妙，卻似乎比破碎虛空更高。
他所過之處，所有的殺伐都落空了，同時，大量的魔兵魔將，直接化為了齏粉，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力量，可以阻攔他半點。
這種情況下，哪怕是這十萬魔軍經歷諸多戰斗，是精銳桌子的精銳，也是陷入了一種沉寂的空幻，一種微妙的混亂。
他們一族，以殺戮為天賦，是天生的殺戮者，但這時候，卻遇到了一個他們都無法理解的恐怖存在。
各種毀滅一切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各種角度無視角的襲來，但李啟卻偏偏似乎已經不在此間，已經抵達了彼岸，人世間存在的，不過是他的投影。
但這影子，卻偏偏可以收割萬靈。
一瞬間，局勢就這樣完全倒轉了過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終于，李啟也在這個時候，來到了魔軍核心所在，魔中之王所在的地方。
對方這時候，已經從王座上站了起來，氣息凌冽，手掌朝著李啟撕裂而來，整個的軀體都是熊熊燃燒，顯然是用上了壓箱底的拼命手段。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李啟腰間，那一直沒有出鞘的長刀在這時候驟然出鞘，緊接著，雪白色的刀，化作了一道銀色的閃電，分明只是尋常的鋼鐵鑄就，不是什么神器，但此時，竟是讓所有人都生出了一種濃烈的，天命已定的感覺。
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了，魔中之王命定的死亡！
此刻，分明戰場之中陣陣喧囂，但當這刀化作的流星出現，所有人都感覺世界變成了寂靜無聲的狀態，這一刀，成了唯一，成了一切。
魔王想要掙扎，想要反抗，但最后卻只能接受被長刀貫穿頭顱，釘死在王座上的命運。
這就是李啟為他定下的命定。
緊接著，一股強大的生命氣息就這樣消亡了，哪怕他有諸多替死的手段，但面對這種命定之死，根本沒有半點用處。
緊接著，更大的威能震爆整個戰場，所有魔兵魔將，都在那浩瀚力量的沖刷之中，化為了齏粉。
唯有李啟一人，靜靜地站在宇宙虛空之中，最后看了一眼月亮，而后當著所有人的面消失不見，恍惚之中，所有人都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時空世界的一角。
立時，眾人都知道，魔帝破碎虛空了。
一切是如此的傳奇，如此的精彩，如此的不可思議。
“歡迎來到真實的世界，十萬年以來，你是第五千七百萬個破碎虛空者……”
一個機械式的聲音，在李啟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