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所有的詭手都在此刻被斬斷,煙消云散。
陳舊的紅色衣柜之中,發出凄厲的叫聲,以及劇烈的碰撞,里面的東西,似乎想要在這個時候直接沖出來,但限于規則,只能是無能狂怒。
而回應它的,是又一道刀光。
這道刀光,直接將紅衣柜從當中斬開,其中的內里顯現出來,并沒有眾人料想之中的詭怪,其中空空如也,就和正常的舊衣柜沒什么區別,其中的木質材料上,甚至可以看到沒有打磨干凈的毛刺。
只是經歷了之前情景的人,都清楚的知道,此刻看到的東西,才是假象,這個紅衣柜,兇的不能再兇。
不過是這時候遇到了更兇的,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是以,在沒有散去的驚懼之中,此刻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震撼,這是何等的強悍,才能將這種詭異都直接斬了。
也是這個時候,其他人才終于看清了場中的身影。
白裙赤刀,神色清冷到了極點,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就像是斬的不是詭異,而是雜草。
“怎么可能……”
當看清出手的人,不知道多少人都是神色呆滯,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
因為刀斬詭異的,竟然是李虞,這個他們認知里的千金大小姐。
對方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超凡,已經出現了三十年,但就算這樣,依然也只屬于極少數人,且超凡都有代價,一個有超凡力量的人,還能非常的像人,不是強大到極點,就是才剛接觸超凡。
而李虞的刀,顯然就是前者,因為足夠強,所以能夠依然像人。
池南煙這時候,整個的都是微微顫抖著,是恐懼,是興奮,也有渴望,同時,李啟的存在,在她心中變得更加神秘莫測,濃烈的好奇心瘋狂涌現,讓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李啟真正的來歷。
而束辰雪,這個很有想法很有主見,目的性很強的女孩,更是呆滯到了極點,那目光波動之間,不解、疑惑、不敢相信、無法置信……,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著。
李虞尚且如此,李啟又怎么可能真的只是尋常人?!
她心中,最后一點質疑完全消失了。
轉而出現的,就是濃烈的遺憾,此刻驀然回首,她才真正的知道,自己錯過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那是真正的一步登天的未來,什么安曼曼的圈子,和這比起來,就和塵泥沒什么區別。
四年,足足四年,她有無數次機會,近水樓臺先得月……
安曼曼這個時候,也是目瞪口呆,一股更大的,前所未有的撕裂感,出現在她心中。
畢竟,不久之前,李啟在她的認知里,都只是一個“好人”,一個合適的馬仔。
但誰能想到,轉眼間,對方竟然就有神秘莫測的身份,身邊隨便一個人,都有強橫到不可思議的力量。
這樣的“真相”,讓她整個人都是一陣陣的眩暈,同時也不自覺的,生出了一種悵然若失……
畢竟,李啟曾經的好感,她也是感受過的。
只是那時候,她們彼此的身份不一樣,她不可能看上而已,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王子和灰姑娘?!
更何況,灰姑娘也不是真正的普通人。
天上的飛鳥,和困在池塘里的魚,不可能有相交的人生。
唯有此刻,她才赫然發現,水里的,不是魚,而是有著魚龍之變的龍……
同時,場中李啟那些同學們,這時候也是目光來回的打量,陷入了最瘋狂的頭腦風暴里。
畢竟,本來大學時候班里的小透明搖身一變,似乎本身是某個大人物,只是之前一直在隱藏身份,已經非常讓人驚奇了,只是這種事情雖然少,但還是有的。
而要是再加上強大的超凡力量,一切也太離譜了,哪怕他們親眼所見,這時候,也有一種虛幻的感覺。
“竟然這么猛?!”
“阿啟,你的英靈這是開了?!”
“這強度不對勁……”
孫光在李啟旁邊低語,是萬萬沒有想到,看起來相對瘦弱的李虞,砍起詭異竟然猛成這樣。
另一邊,高樓上,未來的李啟,已經在自己面前締造了一面血色的鏡子,就要走進鏡子之中,將紅衣柜的影子毀滅。
他自然沒有等紅衣柜吃飽的想法,而是打算直接讓紅衣柜狂暴,在其化為實質的時候,直接將紅衣柜秒掉。
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動,紅衣柜的影子就被秒了。
“詭域里竟然還有這么強大的馭詭者……”
“這似乎和你之前說的不符。”
沈月透過血色的鏡面,也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她不是馭詭者,她是英靈。”
“之前我的思感竟然都沒有發現她,在我的思感之中,她是不存在的。”
“歷史,改變了!”
“這個時間點的我,有問題!”
未來的李啟,看向了血色鏡子之中,這個時空的自己。
與此同時,鏡子中的李啟,似乎察覺到了目光,也在這時候看了過來,微微一笑。
“他看到我了!”
未來的李啟凝重的說道。
“難道他已經被詭異取代?!”
沈月的神色也變得嚴肅。
“不,他和我依然同源,這一點毋庸置疑……”
“或許,當我歸來,他也看到了未來,獲得了一部分,屬于未來的力量。”
“也好,就讓我看看,他可以走多遠吧。”
未來的李啟收回了腳步,只是鏡子依然存在,顯現光影。
“阿啟,你在看什么?!”
孫光這時候,發現了李啟竟然盯著天花板在看。
“看一個來自未來的幽魂,或者說夢幻泡影。”
李啟回應,而這個時候,李虞砍完了詭,已經收刀回到了李啟旁邊,繼續吃甜點。
她的刀乃是寶具,是第一次逆天改命的時候,在谷的收藏品之中獲得的,用的是超古代的鑄造技術。
“有趣,有趣,竟然還隱藏有這種力量。”
“不過沒有人可以違逆我的劇本,沒有人!”
監控室里,作家咆哮著,場中的驚變,反而讓他更加的興奮。
因為他知道,在因果律之下,所有人都注定按照他書寫的順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