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種控制不住的對周圍環境造成巨大影響的情況，本質上只是一種控制力不足的表現。
真正的強者，力量浩瀚得可以捏爆宇宙，同樣也可以在精密度上，在夸克上，繪畫宇宙圖景。
李啟現在的控制力，比這種情況更高。
“看來幻災要結束了。”
“聚眾的力量，終究是比不上個體的無敵。”
玄帝這時候說道。
他雖然不知道李啟現在有多強，但他心中有種濃烈的感覺，哪怕是空洞后面的力量，也絕對不可能是現在李啟的對手。
縱使對方的力量，是如此的不可思議，將幻想之中的強大存在，化為真實，就其中的奇妙上，絲毫不輸于李啟一念斬月，甚至更玄奇。
事實上，之前他心中還是悲觀的，這和心智是否堅定無關，而是知道的更多，也足夠聰慧，所以預見了未來。
別看如今的幻災轟轟烈烈，人類和諸神廝殺的你來我往，但玄帝深深的清楚，那空洞之中的神之國度，以及空洞后面締造一切的力量，才是最恐怖的。
甚至人類本身的掙扎，本身的選擇，都并不重要，決定未來走向的，不是文明，而是最強者。
可惜，李啟缺席了，甚至許多圣人都懷疑，李啟的突然消失，是和那空洞有關，或許李啟就在空洞的后面，和某個不可思議的強者戰斗著。
出現在地球上的，只是一些漏過來的嘍啰。
但當李啟出現，玄帝立時知道，諸圣都猜想錯了。
“文明有文明的滋味，個體有個體的非凡，兩者并不沖突。”
“幻災對文明來說，也不全是壞事，禍福相依，人類文明的每一次騰飛，其實都和災難息息相關。”
李啟淡淡道，同時隨手一抓，從玄帝身上抓出了一團扭曲的痕跡。
立時，玄帝的氣機一陣起伏，本來受損的圣魂圣天，都立時恢復了完全。
哪怕之前因為這團痕跡，對方的圣魂圣天，都有四分五裂的趨勢。
但圣人的恢復力是無比恐怖的，要是在有足夠強大的超凡力量的世界，一些修持有神妙法門的圣人，甚至可以做到滴血重生。
對于自己身上的變化，玄帝很平靜，哪怕他清楚，這痕跡和他糾纏的很深，甚至是可以說是滲透進他的生命本源里了。
若不然，他也不會難以祛除。
因為這傷勢，不是地球上的神明出手，而是那木星上，神國之中的上帝，跨時空出手。
上帝在地球上的信仰，是無比恐怖的，且位格極高，所以對方想要真正的孕育出來反而更艱難。
若非對方出手，地球上的這些神，其中的強者，對上尋常圣人，或許能占據一些優勢，但對上玄帝，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但對太多被波及的普通人來說，還是太殘酷了，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多少人失去了一切，也有太多的戰士，流盡了最后一滴血……”
李長青這時候說道，反駁了李啟的觀點。
李啟這番話，無疑神性太重了。
的確，站在文明的角度，站在一個更高的地方，李啟的這番話是無懈可擊的，但站在個體的角度，無疑是殘酷的。
恰如歲大饑人相食，只是史書上短短的一句話，但放在人間，就是修羅煉獄。
“這個不難，無辜者，勇敢者，自然有更多的機會，何況此事也和我有關，后續我自會逆轉生死，復活他們。”
李啟說道，他現在神性的確是有些重了，不過倒也不是特別嚴重。
畢竟他之前生命等級攀升一百級，還走的復合路線，獲悉了太多的天道大道奧妙，這種情況下，神性滋生是很正常的事情。
哪怕李啟早已經神人一體，在輪轉之中兩者生生不息，自然變強，但也終究有個過程。
要是連這個過程都能跳過，那無疑是一種更高的境界，李啟現在也沒有參悟出來。
場中三人聽聞李啟這話，哪怕都知道李啟的強橫，這時候還是忍不住心生震撼。
畢竟，戰爭進行這么久，多少人灰都找不到了，哪怕只是復活一兩個人，那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至于復活一整個世界，不知道多少數量的死者，那更是逆天之中的逆天。
事實上，讓人復活，對李啟來說，最困難的，不是重塑身軀和精神，而是將他們的真靈真我逆轉回來，哪怕是現在的他，也做不到，不是他對生死輪回的參悟不夠，而是力量不足。
他想要做到完美的復活，非得是拿到自己的啟元九寶，讓自身的力量足夠。
要是沒有真靈真我，那復活的，就是一朵相似的花了，和意識上傳再下載回來的偽人，沒什么區別。
說話的同時，李啟手中的痕跡，自然潰散。
玄帝這時候，又是忍不住去想，一年多之前，自己究竟是怎么做到和李啟五五開的。
李啟的存在本身，無疑是違逆了常理了，正常情況下，都是境界越高，修煉越慢，恰如他，哪怕如今道路已現，五大極盡的成就，也是難之又難。
而李啟的境界，可謂是每次出現，都是一個全新的高度，且跨度和之前，也越來越大。
境界越高，修煉越快。
三人之中呂文興倒是沒有想這么多，只是不禁想，李長青這人從來不干好事，主打一個面厚心黑，結果人老了，都快死了，家里出了個這么人物，狗運離譜。
“李啟，我雖已經不能理解你的境界，但那幻災背后的力量，你若去處理，還是要謹慎一些。”
“一百五十天前，我們這邊出了個重生者，帶回來了許多和幻災有關的信息。”
“不過，此刻你竟然已經出現了，那證明其重生未必是真重生，因為重生者知道的未來里，直到十年后，人類滅亡，你也未曾出現。”
李長青這時候說道。
“據那重生者所說，空洞后面，乃是一個不可思議的高等文明，將幻想化為真實的力量，只是他們力量的一部分，他們還有一種力量，就是奪舍，可以奪舍眾生，奪舍宇宙，乃至是奪舍一些概念一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