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玄天大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實是某個存在的馬甲，但其本體，絕對是知道馬甲的一切。”
“這化身之法，有點東西。”
李啟心中思量。
他也不是什么都看出不來，可以看到，玄天大帝的真靈，和某某種東西，有著無形的聯系。
這聯系在他看去，甚至有種莊不周身上的那無形脈絡的感覺，只是似是而非。
要知道，莊不周身上的無形脈絡，疑是指向平行時空。
這個東西，就連現在的李啟，也是難以觀測，哪怕拼盡全力，也只能看到一些似是而非的光影。
由此也可以看出，他的蟬心九變有多么出格，直接單開世界線。
“越是強大，就越是感覺諸天世界的水很深。”
“那些傳說里，進入了混沌的不朽者，如今都在何方？！”
“按照道理，到了不朽，就不可能被毀滅了，哪怕被毀滅，也能重聚，恰如那諸多超凡源頭依然有主，這就證明著，那些強大的生命都存在著……”
“還有一千億年之后，在死線降臨里，摧毀現實宇宙的那個疑是不朽的存在，究竟來自何方？！”
一個個念頭在李啟心中轉動著。
他打死了諸多道古，這些道古的記憶，所有的知識，自然都是他的了。
許多巨大的秘密，他也是清清楚楚。
但知道的越多，李啟越是感覺未來的撲朔迷離。
別的不說，就一點，諸天世界，并沒有什么原初魔神路的說法。
的確，諸天之中，不存在超凡力量的宇宙時空無窮無盡，其中也有走別的進化路線的，比如說科技飛升。
但這些宇宙時空，只要發展到一定層次，就自然會有超凡能量匹配過去，讓宇宙升格。
也只有現實世界，因為處于超維態，不受影響。
固然，有超凡能量，你不去吸收就行了，保持自身的純粹，自然可以走原初魔神路。
只是超凡力量在前，怎么可能視之不見？！
但這個東西，未來的天帝知道。
再就是，諸天世界，也沒有什么道神聯盟，的確有一些走道神之路的生靈，但這只是小道。
一千億年之后，那個道神聯盟究竟是哪里來的，也是問題很大。
的確，一千億年是巨大的變數，但諸天可沒有什么職業平衡，現在的修行路，強勢成這樣，哪有道神之路的發展空間？！
李啟遇到的那個道神，的確比起天帝神帝要差上一截，但能夠進入現實世界，也可見手段。
如今這個時代，李啟已經無敵，所以一眼看去，盡是平靜，但一千億年后的未來，可謂是混亂無比。
“現實里，就算我證了原初，也要多穩一手，不能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水還是有點深的。”
李啟心想。
之后用了一段時間，李啟處理完天庭的種種，便登天而上，直接進入了萬古星空。
他以大神通，在星空之中，架起一座跨越時空的虹橋，短短十幾步，就走到了星空和混沌的交際處，那誕生了虛族的空無地帶。
整個諸天都因為李啟的出行而驚動。
李啟這時候，負手而立，目光刺破空無，看向了外面沸騰的混沌態。
那混沌態，狂暴到了極點，遠比仙道世界外面的混沌狂暴幾千倍。
可以說，仙道世界外面的混沌氣，屬于是稀釋無害化后的版本。
“在一些記載里，有些時代，混沌中走出了一些強大的生靈，不是道天，也不是不朽，但可以和道天一戰，甚至是收割萬靈，滅度眾生。”
“他們有些不能交流，只知道殺戮，有些有一點智慧，自稱古奴……”
“不過，這些混沌之中走出的生靈，千萬劫，都未必會出現一次。”
“道天也不過十二萬劫多一點點的壽元，千萬劫，足以誕生三百世道天了……”
“也有道天懷疑，他們收割的不是萬靈，而是天道。”
“殺戮萬靈，不過是因為天道被收割，所以殺萬靈以養天道……”
“傳說若是為真，諸天世界，未必不是一個大牧場，眾生起起落落，有大恐怖一輪輪的收割……”
李啟的目光看不穿混沌，他也沒有進去其中的想法。
諸天世界周圍一圈的混沌也就罷了，他不出去也可以看清，而要是一旦越過一定的范圍，那就再也回不來了。
他的速度，也比不過諸天世界運轉遠離的速度。
“混沌，還有平行時空，這世界越來越有趣了。”
“待我超越一切，真相也會自然的浮現眼前。”
“就是不知道，一切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隨著念頭落下，李啟的身影，消失在了諸天世界的邊緣。
轉眼間，三十天的時間徹底結束，這三十天的時間里，李啟一邊參悟著種種東西，也一邊以洞見真實，從諸天世界厚重的信息態之中，挖掘著種種寶藏。
以他堪比道天的功果，再迭加一個本體，就先天系數上，在李啟自己的計算里，絕對是接近一百五十點的。
這種情況下，自然就是所見即是所知，所知即是所證。
只是諸天世界的歷史太長了，哪怕是李啟的神通，也不能追溯太遙遠的東西。
李啟也試圖強行證就道天，使得諸天震顫，但終究沒能成功。
現實里，李啟意識回轉，那心中的空幻感，是前所未有的濃烈，要不是有面板的保護機制，李啟嚴重懷疑，自己會直接變成一個瘋子。
這一次的落差，是前所未有的巨大。
在副本里，他太強橫了，簡直是迭了一個道天還不止，真正的諸天無敵，掌控一切。
好在面板穩定發力。
高度在跌落，但智慧和知識卻穩定的沉淀著，甚至反而因為失去了種種高維力量的支撐，也洗去了其中的許多大坑，只保留了最純粹，最精華的一點東西。
走別人的路，自然會被別人的路扭曲，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啟卻能只拿好處，避開缺陷。
然后，巨大的蛻變開始了，李啟的心靈，李啟的圣天，他的身軀，他的一切的一切，此刻都隨著他啟元之道的蛻變，開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巨大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