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啟沒有回應，只是一指點出，道人便動彈不得，隨后整個形體都擴散開來，諸多的浮光掠影顯現。
不同于天帝神帝都是一點投影降下，攜帶的信息量很少，這道人乃是一點沒有被轟殺干凈的殘念，本身攜帶的信息量，是天帝神帝的萬億倍不止。
不過，雖說這樣，相較于這道人全盛時期而言，這點信息量，還是有若微塵。
道人的本體曾經絕對也是一個強大無比的生命體，或許不如天帝、神帝，但也絕不會差太多，不然面對至寶爭奪之戰，根本沒有資格留下殘念。
此刻，那浮光掠影之中，畫面最清晰的，便是一場大戰，諸多強大的生命體，紛紛追逐鏡子碎片，戰至玄黃泣血，展現無量神通。
除此之外，便是道人自我認知的信息，和部分天外修行的信息。
“原來如此，天外修行，道路萬千，魔神之下，體系紛繁，各有說法，證了魔神之后，就統一了，生命等級兩百級，便是魔神，之后更是有君、王、皇三重劃分，生命等級三百級，乃是神君，生命等級四百級，乃是神王，生命等級五百級，乃是神皇，生命等級超越五百級，便是極道強者……”
“極道之后，有魔神三關，力關、道關、劫關，這三關，非常奇妙，力道劫三種力量不斷輪轉，不斷攀升，沒有止境，只要證了一關，生命等級就是八百級，證兩關也是八百級，唯有三關同時證就，化為古境，生命等級才能提升到九百級。”
“這道人全盛時期，就是生命等級超越了九百級的古境，古境圓滿可證道天，堪比不朽，有不朽戰力，卻不能不朽，天外不朽的路，竟然斷了……”
李啟心中思緒浮現，這個世界的大坑，比他預想的要多，不僅僅是第六重大限里有坑，原初魔神路前面有坑，證不朽，同樣有坑。
所謂道天，在李啟看來，就是類似于他剛剛證就的五大極盡一樣的，修行的額外拓展。
只是這個額外拓展，非常神奇，一世一道天，一個時代，只有一個強者可以成就，這是一種本身的力量，和多元宇宙的某種果位締結后，所形成的特殊拓展。
至于何謂一世，一劫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道天的終點，便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劫。
整個的壽命，竟是兩百億年都不到。
當然，道天不可能壽盡而亡，到了魔神領域，就不存在壽元限制了，只是有劫，道天固然強大無比，但也抵擋不住十二萬九千六百劫時候的終極絕滅大劫。
那是最大的災厄，唯有真正的不朽，才能從里面活下來，不證不朽，本質不足，只有滅亡一個下場。
“生命等級超越一千級才是不朽，道古的盡頭，就是生命等級一千級，道天也是生命等級一千級，天帝、神帝，他們兩個的生命等級，大抵也是一千級，這也是如今天外的天花板了。”
“我現在生命等級一百級，和他們比起來也只差一個零而已，怎么看都是優勢在我……”
李啟思量著，從道人身上，他并沒有獲悉到太多有關天外風土人情的信息，對方這一點殘念，保留最多的，便是修行相關的種種了。
此刻李啟獲得對方部分修行的奧妙，亦是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天外所謂極道強者，便是造化。
至于古境，那魔神三關，但凡證了一關，都是證了起源，三關同時證就，化為道古，便可以說是抵達的起源的上層境界。
再往后，就是不朽了。
魔神、造化、起源、不朽，這便是李啟未來的路。
而李啟就自身六維破萬，醞釀出來的一點永恒之光來看，不朽后面，大抵就是永恒。
當然，不朽和永恒之間，也極有可能存在著別的東西。
他凝醞釀永恒之光，全靠開掛，自己根本不懂永恒，這個東西，還是太高端了，遠超他現在可以理解的極限，他可以知其然，但無法做到知其所以然。
就和現代人用手機一樣，可以靈活絲滑的使用，但想要說對其進行改造亦或是某種拓展，那是不用想的。
“這道人流落到此，一次次的收割眾生，以彌補自身的傷勢，這也是眾生壽段的根本所在，不然哪怕沒有超凡能量，圣人活個千年也是輕輕松松。”
“還有我剛剛靠著虛維躍遷看到的幾個和鏡子有關的平行世界，其中有一個，似乎就是面板胡言亂語里的那條世界線，不過也正常，我的外掛非常靈活，當初我的魔劫，就是蹭了人道大運的魔劫。”
李啟心中想著，隨手抹去了道人的殘念，讓其化作劫灰，之后心念一動，便是一陣噼里啪啦的崩裂聲音響起，那收割眾生的天刀秩序，被他一念粉碎。
緊接著，他面前懸浮的鏡子，也是落在了他的手里。
雖然這個時代的鏡子，只是一個影子，但這樣級別的寶物，就算只是一道幻影，也有著種種玄奇。
“除了這些，還有一個偉大意志，之前我還以為他是從眾生的信仰之中走出的，但實際上，他也是一個天外來客。”
“只是這偉大意志，沒有和天帝神帝一樣，出來圍殺我，非常穩健。”
幾百萬里外，李啟意志顯真，化身凝聚出來。
而他面前，一個黑衣男人這時候神色大變，甚至都沒有和李啟的化身交手的想法，一瞬間就融入了虛空之中，就要消失不見。
對此，李啟只是一掌拍出，就將這黑衣男人鎮殺成了齏粉。
偉大意志，死！
只要夠強，不管什么陰謀詭計，什么萬古布局，都是虛妄。
他已無敵，自是寰宇一清。
短短時間，一連打死了四個強大的生命體，把現實世界藏著的boss都殺完了，李啟也沒有去管剩下的一點小嘍啰，也不離開虛海十重，而是就在里面坐定，開始研究手中的鏡子。
本來以他如今的力量，外加洞見真實，什么東西都可以一眼看個分明，唯有這個東西是個例外，他一眼看去可以看分明的，只是表層，真正深邃的部分，他想要弄清楚，也要消耗大量的時光和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