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眾獲得了人道大運的人，在這個地方匯聚參悟，天時地利人和匯聚，也的確引動了某些玄奇，那是圣留在物質世界的痕跡，沒有沉淀進虛海里。
就算李啟有洞見真實，因為這種情況，在這之前，也沒有憑空捕捉感應到。
對于這種事情，李啟也不例外，事實上之前李長青給他的半招天刀的載體，還有他在瀾山道宮獲得的東西，都是類似的情況。
一些強者，以具體的物質承載精神印記，且印記凝聚不散，自然不會沉進虛海里。
李啟這時候，心靈映照，就自然將此地的種種痕跡，烙印在了心中，且將之融進了人道大運里，立時使得在他精神世界里，好似一大團氣流一樣變化的人道大運，生出了更多，更微玄的變化。
而越是這樣，李啟就越是不著急熔煉，恰如一種藥物，你獲得藥物本身，和知道藥物的配方，是兩種概念。
只有前者，用了也就沒了，若有后者，就能不斷的復刻。
“其實我要是境界足夠，以后手搓系統，完全可以在系統里，構筑類似于人道大運的東西，隨著使用我外掛的人修煉變強，那力量也會自然的一點點融入對方的精神世界，也不會出現什么根基不穩。”
“畢竟自己修煉來的力量，哪抵得上我給手動開掛來的精純？！”
“生命最珍貴的，乃是本身的創造性，只要不扼殺這個東西就行了。”
“至于境界是怎么獲得的，重要也沒有那么重要。”
“就是有些關口，對于意念有著要求，要是沒有那種壁立千仞，十死不悔的心意，根本不能證就。”
“就算直接給予他們力量，他們不能掌控，反而容易傷到自己。”
“但我想捏的外掛的初衷，本就只是省去部分修煉的時間，而不是讓人一步登天……”
李啟這時候，也有著自己的思量。
至于他捏掛的想法，一方面是給自己親近的人一點幫助，他的道路不是斬斷緣分的無情道。
另一方面，他其實也是有著一種設想的，那就是未來他要是夠強，就給所有人捏個外掛，畢竟他的命數，就是由在眾生心中的印象來獲取的。
而印象這個東西，是會被時光沖淡的，除非足夠重要。
這種情況下，什么東西能比外掛還重要呢？！
要真是人手一個，天天用他捏的東西，命數還不是滾滾而來。
同時，普通人和高手提供的命數多寡自然是不一樣的，越強大的生命，提供的越多。
甚至未來他要是涉及多元，絕對會傳道諸天，至于傳什么道，傳武功什么的，都太落后了，不如直接傳外掛。
當然，這些都只是李啟對于未來的一點設想，現在他距離這種境界，還太遙遠了。
只能算是他的一個，超遠期的規劃。
等到下午時分的時候，這里就已經散場，李啟也不多留，直接和洪知魚一起下了山。
不過，也還有人待在山上并沒有走。
“師姐，你看那李啟如何？！”
“他同境界斗戰無敵，未來他若是成圣，一重大限的差距，不算巨大。”
夢無劫旁邊，一個女孩問道，她是夢無劫的師妹。
圣人這個境界很特殊，是真正的質變，可以說，前面一切的積累都是為成圣做準備。
成圣前，四大限和五大限差距很大，但成圣后，差距反而變小了，固然五大限理論上依然更強。
“李啟自然不差，東君之名給他，不算埋沒。”
“但一山還有一山高。”
“真要說同境界無敵，其實那個人應該是道尊！”
“四大煉就能殺圣人……”
夢無劫這時候，目光有些恍惚，心中又回想起了，不久之前，看到的那驚天動地的一拳。
又是一天時間過去，還有兩天時間，就是山河大試的時間。
李啟這天上午，練完了刀就出了門，打算去山河大試的場館所在看看。
其實他現在的精神，自然不需要踩場，也不存在說提前適應戰場這種說法。
他去看看，是一種祭奠，一種緬懷。
曾幾何時，他做過最大的夢，也就是站在山河大試的賽場上，甚至都不說獲得什么名次，哪怕只是海選一輪游，那也是夠了。
但可惜，山河大試就算是海選，也是有要求的，斬擊力最低都要超過五千斤。
在他記憶和外掛都還沒有蘇醒前，這個要求對他來說，是根本不可能在二十二歲之前做到的。
而一轉眼，他圣人都能打死，已經近乎無敵。
等他打完山河大試，就是真正的無敵！
他看的，不是賽場，而是自己的來時路，那奇異的心路歷程。
所以他一個人獨行，沒有和誰同行。
約莫半個小時后，李啟就來到了神都的玄天館。
這個地方，外面是一個超級巨大的廣場，要是以普通人的目力，甚至會生出一種一眼都看不到盡頭的感覺。
在神都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建立一個這樣的地方，無疑是真正的大手筆。
但事實上，其實是先有了這里，才有了現在的神都。
歷朝歷代這個地方，曾經都是選拔武狀元的地方，無比空闊。
只是遙遠的時代，沒什么比賽的說法，武狀元的角逐，也不是常人可以輕易看到的。
這時候，廣場上人非常多，不僅僅是九州人，如此巨大的盛事，很多外國人都吸引了過來，來這邊湊熱鬧。
除此之外，再就是各種志愿者，以及維護秩序的安保人員，不僅僅是有穿著制服的安保人員，人群里還混雜著很多便衣，但凡任何人有著可疑的出格舉動，就會被立時阻止。
甚至無數個攝像頭也注視著這邊，人工智能實時的計算著所有人的狀態，標記可疑人員。
這種安保等級，無疑是最頂格的。
李啟將滾滾紅塵映照在心里，俯瞰而又仰視，萬象在心，超然而又混同。
而廣場上也豎立著許許多多的廣告牌一樣的東西，但上面不是什么廣告，而是一幅幅水墨畫，刀槍劍戟，殺伐決戰，盡顯武道輝煌。
同時，那玄天館上，亦是垂落下來一條巨大的畫布，上面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