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人下半身魚，叫做人魚。
那魚頭加人型的身體呢？
種族：魚人
雙眼如渾濁的玻璃球般外凸，身軀布滿不規則鑲嵌狀的鱗片，耳后分布著三道鮮紅的腮孔，隨著呼吸規律性張合。
它們長著璞的手掌中，拿著類似魚叉的簡易武器，顯然有著不低的智慧，外面的陷阱也大概率是它們的手筆。
三只潛水噗嘰就被一群這樣的魚人包圍在了大廳中央。
林珺探測到了這些魚人后并沒有讓噗嘰們逃跑，2.5只噗嘰交換更多有用信息，很劃算。
奇怪的是，它們包圍了噗嘰卻沒有進攻，只是瞪著死魚眼盯著噗嘰，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說起來，石像下的三個石盤是祭壇吧，等個吉時搞祭祀？
剛好可以一個一只噗嘰……
林珺并不打算讓這幾只噗嘰自爆，這個被魚人當做地盤的遺跡有一定的探索價值，隨意自爆說不定會造成坍塌。
水底清理碎石可比地面上難多了。
感知中，又有一個姍姍來遲的魚人出現在了大廳之外。
其他魚人居然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一個身上褶皺是其他魚人數倍的蒼老個體緩緩游了過來，它手中不像其他魚人一樣拿的是魚叉，而是一柄法杖——魚人施法者！
魚人的智商居然高到這種程度！
林珺拉開了它的面板，沒想到居然連名字都有。
姓名：咕咕嚕
等級：LV35
固定狀態：涅芙瑞拉的祝福（智者）
技能：水系魔法LV7、精神系魔法LV6、魔力儲存LV6……
稱號：智者（智力屬性翻倍）
智者！
這個涅芙瑞拉的祝福是什么東西，能給小黑上一個么？
說起來這是林珺看到的第二個“祝福”，上一個還是伊南娜身上的“教廷祝福”呢。
不過相比起提供光元素親和LV4與光系魔法LV4的教廷祝福，眼前這個直接上智者稱號的祝福顯然還要厲害些。
這個涅芙瑞拉是誰，怎么比教廷還吊？
額……神？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瞬間，林珺當即就想斷掉了這三只噗嘰的連接，再也不下來了。
無他，神這東西太奇怪了，完全屬于未知領域，林珺一點都不想扯上關系，至少現在不想。
但林珺還是生生止住了這種沖動，祝福而已……
被教廷祝福的伊南娜也沒見教廷隨時關注著她，這個躲在地下城里的魚人應該也不至于被天天看著才對。
而且，那個涅芙瑞拉也還沒確定是神呢。
“外來者，不知你進入此地，是希望尋找什么？”
老魚人咕咕嚕掌中的法杖亮著魔法的光芒。
念話？
林珺有些吃驚于老魚人會的法術。
與魚人丑陋的外表不同，老魚人念話中的聲音溫和而富有知性。
如果忘記它魚人的身份，光聽念話中的聲音林珺甚至會把它腦補成一個圖書館中白發蒼蒼的老者。
這就是智者么！
不知道自己如果獲得這個稱號，聲音是不是也能變成這樣？
這種聰明的老東西猜到噗嘰可以對話倒是沒讓林珺意外，畢竟進入這里的第一關就是打開機關門。
稍加思索，林珺就放棄了裝傻的選項，回答道：
“我無意打擾你們，闖入這里只是個意外。
我在水底尋找可能存在的裂隙，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么線索。”
可以交流就可以合作，這一點上這群魚人甚至比樹妖還容易接觸。
樹妖當初還有小黑的過節橫在面前，而眼前的魚人跟自己完全沒有前仇。
而且關于裂隙這點，林珺和魚人的利益應該是一致的，只要這個魚人首領不是頂著智者稱號的白癡，就應該能明白其中利害。
果然，魚人咕咕嚕回答道：“裂隙？有過，但是早就消失了。”
有過又消失了，那大概說的是魔潮期間。
“現在沒有么？
我說的裂隙可能并不會很大，一個巴掌不到的小口子都有可能。
你們最近有沒有發現過有地方水流非常奇怪，或者其他什么異常？”
聞言，咕咕嚕轉頭看向了身邊一只體型比其他同類大一圈的魚人。
兩只魚人發出了一些“咕嚕嚕”的聲音，似乎是它們的語言？
既然有語言，那分解一只魚人尸體是不是可以獲得一個“魚人通用語LV1”？
幾分鐘后，咕咕嚕說道：“至少在我們的活動范圍內并沒有發現。”
“冒昧問下，你們的活動范圍大概是？”
“這個建筑出去，大半個水底都是。”咕咕嚕沒有隱瞞。
那這范圍相當大了。
說實話，尋找裂隙找到現在，林珺覺得七層大概率是沒有裂隙了，不過還是保險起見為好。
“既然如此，我就去其他地方尋找了。”
噗嘰們試著原路返回，魚人們并沒有阻攔的意思。
“等等，”咕咕嚕突然念話道，“讓他們幫忙一起去找裂隙吧。”
在咕咕嚕的示意下，包括剛才那個大號魚人在內的三只魚人跟了上來，林珺沒有拒絕。
出了遺跡之后，三只魚人主動游在了前面，并向林珺充分展示了他們在水下生存的本領。
它們始終維持著三角陣型，嫻熟地穿梭于暗流之間，精準辨識水下路徑。
零星魔物從巖縫沙堆中撲出時，魚叉的寒芒總比嘶吼先至。
而面對更棘手的掠食者，魚人會突然改變游動節奏，
而那些真正能帶來危險的魔物，它們則利用水草隱蔽，或者躲藏在亂石與遺跡的復雜地形中，一直等到危機離去。
一路上雖然沒有交流，但魚人們卻把噗嘰保護得很好。
三只噗嘰連技能都沒什么機會用，跟在它們身后讓林珺有種六層跟在樹妖身后的感覺。
持續十多個小時的探索后，林珺已經差不多把水底逛完了，并且確實沒有發現裂隙。
看著三只魚人回到遺跡之中，大門緩緩關閉，林珺始終有種怪怪的感覺。
怎么說，就是太友善了。
換自己看到有外來者闖進自己老家，扒光丟出去就是自己脾氣好了。
這群魚人居然還愿意幫忙一起找裂隙。
當然，原因肯定出在老魚人咕咕嚕身上，魚人們顯然都聽它的，它之所以友善想來是有什么考量。
不過總歸不是壞事。
也許自己該多跟它們溝通，下次也許可以試著問問關于遺跡和它們信仰的問題？
三只潛水噗嘰沒有回去水面，沒有魔力儲存，整整一天的探索已經消耗完了它們的能量。
事實上如果不是魚人幫噗嘰節省了大量精力，它們在更早之前就該餓死了。
三只潛水噗嘰在遺跡不遠處停止了活動，消失在了菌網中。
過了沒多久，一只魚人找到了暫時還沒被吃掉的三只噗嘰尸體，將它們統統帶回了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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