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宛藝瘋了一樣沖向電梯,不住按開門鍵,結果樓上有人用電梯,電梯去頂樓了。
眼看著馬榮拎著菜刀要追上來了,古宛藝飛奔向安全通道。
卻在進門時,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撲倒在地。
古宛藝摔得幾乎爬不起來,馬榮撲上來,一把揪住古宛藝的后衣領,舉著菜刀威脅道。
“銀行卡呢?拿出來!”
古宛藝看到馬榮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得渾身發抖,不住點頭,顫聲說。
“我我……我給你拿,給你拿!”
古宛藝顫顫巍巍拉開包的拉鏈,手緩緩探入包里,就在馬榮垂眸看她的包時,古宛藝忽然發力,一把推開馬榮。
馬榮被推倒在地,手里的菜刀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古宛藝一腳將菜刀踢下樓,匆忙從地上爬起來,被馬榮一把抱住腿。
“啊啊啊!”
古宛藝嚇得尖叫,和馬榮撕扯到一起。
古宛藝到底年輕些,力氣足夠持久,在馬榮拽住她頭發時,她用力一推。
馬榮驚叫一聲,從樓梯滾了下去。
“啊啊——”
古宛藝看到馬榮滾下樓,在緩臺處停下,一動不動了,她嚇得渾身僵硬。
古宛藝緩了幾口氣,顫抖著下樓,喘著粗氣,來到緩臺,用腳踢了踢馬榮。
馬榮沒有任何反應。
古宛藝嚇壞了,不敢再停留,抱緊懷里的包,沿著樓梯往樓下跑。
古宛藝開著車,連夜離開帝都。
馬榮不會死了吧?
如果死了,她就是殺人犯了!
吳悠悠剛下班,接到醫院的來電,說她母親從樓梯上摔下來,昏迷不醒,急需手術需要家屬簽字。
吳悠悠人在南城,趕忙聯系林放,讓他去醫院幫母親簽字。
她則第一時間訂機票,連夜飛回帝都。
馬榮是被古宛藝的鄰居送去醫院的。
鄰居聽到救命聲,發現有人滾下樓,趕緊叫了救護車。
幸虧發現及時,不然再晚一會,馬榮就沒命了。
可她傷了頸椎,傷勢嚴重,能搶回一條命已是萬幸。
馬榮本身已多器官衰竭,能否蘇醒幾率不大。
吳悠悠趕到醫院時,林放田悅都在。
恩寧接到消息,和楚蔓可也來了。
大家都把吳悠悠當成妹妹,她母親只怕沒有幾天光景,大家都過來陪著吳悠悠,生怕她一個人支撐不住。
吳悠悠比他們想象的堅強。
她把馬榮從戒毒所接出來時,醫生就告訴她了,母親的情況不太好,隨時都有可能器官衰竭而亡。
只是沒想到,來的這樣快。
吳悠悠坐在病床前,看著帶著氧氣罩,昏迷不醒的馬榮,眼眶慢慢潮濕。
“你如果不從樓上摔下來,還可以多活一段時間的!你說你怎么就從樓梯摔下來了呢?”
“你為什么要去古宛藝家啊?你找她做什么?是她把你推下樓的嗎?”
吳悠悠的聲音逐漸沙啞,抓著馬榮冰冷的手,眼淚滾落,“媽……我是不是應該一直陪著你,不讓你任性住在許景家?如果你一直在我身邊,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了?”
恩寧和楚蔓可站在病房門口,恩寧問林放。
“什么情況?”
林放搖頭,“我也不知!”
“古宛藝,不是在許景病房照顧許景嗎?馬阿姨找她家去做什么?”恩寧不解。
楚蔓可轉身走向電梯。
“蔓可,你干什么去?”恩寧叫住她。
“我去問許景!”楚蔓可道。
許景躺在床上一夜沒睡。
他并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自從讓馬榮去找古宛藝要銀行卡,馬榮的手機也打不通了。
難道馬榮也動了那筆錢的心思,和古宛藝一樣一去不回了?
許景想到這個可能,用力砸床。
“都是混蛋!看我不能動,都騎到我頭上了!”
楚蔓可推門進去,許景正憤憤不平砸床。
許景聽見開門聲,猛地抬頭,還以為是馬榮,見是楚蔓可,有一瞬愣怔,隨即急忙在臉上揚起笑意。
“楚小姐,你怎么來了?你……你是來跟我,跟我重新談賠償的嗎?”
許景還以為,昨天沒同意賠償,楚蔓可今天就是過來重新談判的。
一想到自己馬上又要有錢了,被拿走的那筆錢也不那么心疼了。
“楚小姐,那天晚上我確實喝多了,有行為不當之處!你看我傷得這么重,一時半會都下不了床,以后也不行了,你總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是不是?”
許景說的很客氣,生怕惹怒楚蔓可。
“楚小姐,我也不多要,再給我五千萬,我立刻簽和解書!”
楚蔓可看著許景噗哧笑出聲,“你以為可能嗎?”
許景愣住,臉上的笑容也僵住,毫無底氣問,“那你……準備給多少?”
“錢不是給你了嗎?一千萬不少了,要什么自行車!”
許景,“……”
楚蔓可站定在距離許景三步的位置,捂住鼻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怎么覺得許景周邊散發著一股尿騷味?
許景一陣面紅耳赤。
昨晚沒人扶他去洗手間,也沒人管他,尿袋都滿了,可不是有味道。
“楚小姐!做人做事得講道理,我現在是受害者,難道楚小姐想進去坐牢嗎?”
楚蔓可無所謂地聳聳肩,“你曉得,我哥不會讓我坐牢的!我不想和你浪費口舌,我只問你,馬阿姨找古宛藝做什么?昨晚你有給她打很多電話,找她什么事?”
許景皺眉,不明白楚蔓可問這個做什么?
“快點說,你這屋子味道很大,熏得難受!”楚蔓可盡量屏住呼吸,還是覺得不舒服,嗆得很。
許景暗暗咬牙,看著楚蔓可的眼神里,多了一絲入骨的恨意。
“古宛藝拿走了恩寧給我銀行卡,我讓我干媽去幫我要回來!”
楚蔓可哭笑不得皺著眉,“也就是說,古宛藝把你的錢騙走了,你才動了再和我要錢的心思?”
“不是這樣的!我傷成這樣,是你應該賠償的!”
“你活該,誰讓你隨便碰我!”楚蔓可怒聲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馬阿姨現在生命垂危!”
“你說什么?”許景一怔。
楚蔓可懶得再搭理許景,轉身出門,終于嗅到新鮮干凈的空氣,在鼻子前揮了揮。
楚蔓可正要走向電梯,無意間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驚呼出聲。
“顧站,你怎么在這?”
顧站看到楚蔓可也是一愣,見楚蔓可是從許景的病房出來,眉心凝成一個疙瘩,“你怎么還去看他?”
楚蔓可呆了一秒。
怎么聽顧站的語氣,好像也知道了她和許景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楚蔓可問。
顧站摸了下臉上的口罩,大步走過來,拉著楚蔓可去樓梯間說話。
“他那樣傷害你,你還和他往來?!”顧站不悅的語氣,裹挾著濃烈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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