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維身為哥哥,艾瑞兒父親又不在了。
他自是要更關心艾瑞兒一些,不能讓艾瑞兒吃半點虧,受半點委屈。
哪怕是自己的岳父家,他也不怕開罪。
哪怕艾瑞兒是因為慕爺爺歲數大了,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萬一艾瑞兒有個好歹,他怎么和叔叔交代?
慕爺爺得知艾瑞兒懷孕,自是歡喜不已,可聽了艾維說,艾瑞兒現在的身體不適合要孩子,所有歡喜瞬間蕩然無存。
他不是不講道理的糊涂老頭。
不能因為想看到慕家后繼有人,便逼著艾瑞兒要孩子。
這事,慕爺爺特地和奧特姆商量了一下,父子倆雖然都有點嫌棄艾瑞兒嫁過人,又生過孩子,配不上自家的池安。
但這些是父子倆的私心,艾瑞兒真的為了慕家后繼有人,不顧安危生孩子,他們反而愧疚起來,之前私底下說了不少艾瑞兒的壞話,真是羞愧至極。
父子倆商量后,都同意艾瑞兒打掉這一胎。
畢竟他們還年輕,機會有的是。
日后再要也是可以的。
艾瑞兒接到慕爺爺的電話,聽了慕爺爺的意思,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大家都慌了,都圍到艾瑞兒身邊,勸她不要哭。
艾瑞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話來,慕爺爺那頭也急了,掛了電話,趕緊讓奧特姆訂機票,飛過去看艾瑞兒。
奧特姆不想去,孩子們的事他不喜歡參與,不管生,還是打掉,他都沒意見,懶得說些違心的話。
因為說得再天花亂墜,都是虛偽,人心是復雜的,和艾瑞兒說慕家不著急要孩子,也不心疼這一胎,完全就是騙人,其實心里的真實想法,慕爺爺比誰都想要孩子,讓慕家后繼有人。
自從恩寧生了小福星,慕爺爺做夢都在做抱孫子。
私底下沒少念叨,池安什么時候能有孩子。
慕爺爺對慕家后繼有人是有執念的。
不然當初不會一直讓他生,導致杜敏華跑去醫院做試管。
自從得知慕家有池安,這才消停一些。
可又滋生出想讓池安生的念頭。
奧特姆是有藝術家的怪脾氣的,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的紛紛擾擾統統別打擾他。
也討厭那些人情世故。
慕爺爺給了奧特姆一拐杖,“你不為池安想,也要為云惜想!”
“若瑞兒生孩子真出了什么事,你讓云惜和艾維兩口子如何自處?”
奧特姆這才想起來,若艾瑞兒出點什么事,只怕都會鬧得艾維和紀云惜過不下去。
那樣的話,沐沐怎么辦?
他趕緊訂機票,和慕爺爺飛過去。
慕爺爺拄著拐杖到了酒店,歲數大坐飛機,跟脫了一層皮似的,累得不行。
艾瑞兒雖然不哭了,可眼睛腫得好像桃子,明顯哭了許久。
她見慕爺爺來了,又哭了。
慕爺爺連忙走過去,抱住艾瑞兒。
“好孩子,好孩子,不哭不哭,都是爺爺不好,是爺爺糊涂!”
艾瑞兒嗚咽著搖頭,“爺爺沒有不好,爺爺是最好的爺爺!我爺爺過世的早,我把慕爺爺當成自己的親爺爺。”
艾瑞兒哭得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把慕爺爺心疼的不行。
“爺爺不讓我要孩子,還是嫌棄我嗎?我知道,我生過孩子了,配不上安安了……”
“沒有沒有,爺爺不是那個意思!爺爺是怕你出個萬一,這可怎么辦?爺爺是為了你的身體考慮。”慕爺爺拿著紙巾,不住幫艾瑞兒擦眼淚。
艾瑞兒又哭得更大聲了,“我不要爺爺為我的身體考慮,我挺好的,我能生的,一定能生的!這是我和安安的孩子,慕家的骨血,我不想打掉。”
慕爺爺勸了艾瑞兒好久,艾瑞兒還是固執堅持。
“哎呀!”慕爺爺無奈嘆息,“爺爺爭取多活幾年,爺爺身體還硬朗著呢!爺爺等著還不行嗎?”
艾瑞兒依舊搖頭,“這是我和安安的第一個孩子,我就是想要嘛!”
恩寧和紀云惜都是無可奈何,不然也不會親自送她來池安身邊。
慕爺爺和艾瑞兒聊了許久,時不時瞪一眼奧特姆,奧特姆只好也跟著勸。
但誰勸都沒用。
艾瑞兒是鐵了心要這個孩子。
天色已經不早了。
恩寧又訂了兩間房,讓爺爺和奧特姆住下來。
爺爺歲數大了,經不起一點折騰,在酒店住了兩天,還是緩不過來。
艾瑞兒的氣色倒是好了不少,能睡個好覺,臉色也紅潤了,每天抱著水果吃,還偏愛吃酸的。
慕爺爺忍不住發笑。
酸兒辣女,看來這一胎是個兒子,但他不敢當著艾瑞兒的面笑,怕艾瑞兒愈發堅定要孩子。
慕爺爺勸了兩天,也是沒轍了。
池安白天出去拍戲,晚上收工回來,陪著艾瑞兒,時不時也提起此事,氣得艾瑞兒要和池安離婚。
她單純以為,只要離婚,慕家人就管不到她了。
想不想生,自己說了算。
這讓池安極度無語,除了寵溺揉揉她的頭,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恩寧和紀云惜也是沒轍的,艾瑞兒有多執著,從當年追著江南跑那么多年,就看得出來。
孩子在艾瑞兒肚子里,總不能壓著她去打胎。
好歹也是一條生命,她們都是當媽媽的,同樣舍不得。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恩寧和紀云惜惦記家里的孩子們,都要回去了。
慕爺爺也要回去了。
他們不放心艾瑞兒,又找了一個保姆,和莊姐一起伺候艾瑞兒。
他們本想帶著艾瑞兒一起走的,回到家人身邊會照顧的更好。
但艾瑞兒不想離開池安,不然她有個風吹草動,她哥哥又折騰池安。
池安現在進組拍戲,哪有時間來回飛。
好在酒店附近有醫院,真有什么事,也來得及。
就這樣,恩寧和紀云惜帶著慕爺爺,一起飛回帝都。
剛到家里,恩寧看到門口放著的女士高跟鞋,還有小孩子的涼鞋,問出門迎接她的廖阿姨。
“家里來客人了嗎?”
廖阿姨先翻了一個白眼,“還能有誰呀!”
“誰呀?”恩寧換好拖鞋,疲憊地捶著肩膀。
廖阿姨朝著樓上努努嘴,“不速之客!那個女人!”
恩寧還是不解,到底哪個女人?
“我說少夫人不在家,她還是拎著餅干蛋糕上樓了!就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就是那個井秋!攔都沒攔住。”
恩寧心口一沉,井秋怎么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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