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忽略掉孟知冬臉上的敵意,笑意溫柔道,“我還以為,小澤和果果是和爸爸一起來的,你們不知道他們在這里嗎?”
李想故意挑眉看向裴佳音,眼底帶著幾分得意。
李想可是清楚知道,孟玄澤和孟舒貝果不是什么善茬,兩個孩子聰明著呢!
他們可不允許外人和他們搶爸爸。
她在孟家時,沒少被兩個小東西算計。
且不說,孟舒貝果最后給她來了一個致命一擊,就孟玄澤的聰明腦袋,有的是辦法拆散裴佳音和孟知冬。
李想越想越開心,她怎么忘記了,拆散他們不用自己出手,兩個孩子出手就夠了。
孟家可是為了這兩個孩子,寧可不要她和孟知冬的孩子呢!
裴佳音堂堂高官千金,受得了這種折辱,只給人家當后媽,連個自己的孩子都不能要嗎?
答案肯定是不能。
就算裴佳音同意,裴佳音的父親會同意嗎?
就在李想美滋滋想著,有一場好戲看了,孟舒貝果忽然從孟玄澤身后出來,抓住裴佳音的手,躲到裴佳音身后去了。
“裴阿姨,果果害怕!”
裴佳音幾乎是下意識地將孟舒貝果摟入懷里,同樣戒備抵觸地瞪著李想。
“果果別怕,阿姨在。”
仿佛李想是什么歹人似的,被他們四個人聯合一致對外。
李想心頭一梗,什么情況?
她茫然看向孟知冬,“知冬哥,我看孩子們在這里,給他們買了甜筒。”
李想抓著甜筒又遞上來,“他們再不吃就要化了!小澤和果果最喜歡的口味!”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孟知冬總不能當著孩子們的面給她難堪吧?
然而不用孟知冬出手,兄妹倆就已經出手了。
“我們現在不喜歡吃甜筒。”孟玄澤道。
“奶奶說女孩子不能吃太多涼的東西。”孟舒貝果道。
裴佳音聞言,差點笑出聲,輕輕拍了拍懷里的孟舒貝果,“果果真乖。”
孟舒貝果對裴佳音彎唇一笑,大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
李想看到她們相處融洽的畫面,氣得差點炸肺。
她在孟家那么久,孟舒貝果都不曾對她笑得如此開懷好看。
總是壓著情緒,對她戰戰兢兢,仿佛隔著厚厚一層水。
而孟舒貝果和裴佳音,貌似也沒接觸過幾次,居然和裴佳音這般親近。
她們是在故意演戲嗎?一定是這樣。
李想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情緒穩定,“果果阿姨和你好久沒見了,阿姨帶你去那邊玩好不好?那邊有漂亮的洋娃娃,我們不要打擾爸爸和阿姨約會。”
李想朝著孟舒貝果伸出手,孟舒貝果卻讓裴佳音的身后又躲了躲,避開李想伸來的手。
李想一陣尷尬。
“不好意思李小姐,果果似乎不想去!”裴佳音說著,低頭問懷里的小女孩,“果果,阿姨帶你去玩好不好?”
孟舒貝果連忙點頭,拉著裴佳音的手就要走。
李想氣得死死咬住后槽牙。
沖上來,攔住裴佳音。
“不用在我面前演戲了,這兩個孩子,很不喜歡外人占據他們的爸爸。你以為他們是對你友善嗎?其實心里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李想這一刻實在是接受不了,對自己仇視的兩個孩子,居然對裴佳音這般友好。
哪怕是裝出來的,她也生氣。
因為兩個孩子,都沒對她裝一裝。
足見兩個孩子,喜歡裴佳音比喜歡她更多一些。
憑什么?
明明她才是先來的,就算先來后到,也輪不到裴佳音。
“李小姐,這好像和你沒關系吧!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裴佳音依舊摟著孟舒貝果,語氣不善道。
李想悶哼一聲,“有他們在,你以為你能占到什么便宜?”
“我從來沒想過占便宜。”裴佳音道。
“你……你就不怕被他們算計?”李想指著孟舒貝果,“你知道這個小東西,當初是怎么算計我的嗎?”
裴佳音好笑了,“那是你們的事,應該是你搶了不該搶的東西,才會被算計!我從來沒打算從果果這里奪走什么,她為什么算計我?”
李想冷笑,“這么小就有那么深的心機,你以為你能順利嫁入孟家嗎?他們不會接納你的。”
孟舒貝果小心看著裴佳音的臉色,掌心已經沁出一層潮濕。
她真的很怕,怕裴佳音覺得她心機深,不喜歡她。
裴佳音看到孟舒貝果怯怕的眼神,蹲下來,揉了揉她的頭。
“果果,你是女孩子,懂得保護自己,沒什么見不得人的!難道任由被人欺負嗎?你做得對,阿姨不覺得你做錯了。”
孟舒貝果沒想到,裴佳音會這樣說,一把抱住裴佳音,高興地道,“謝謝裴阿姨,你真好。”
說著還在裴佳音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
李想看到這一幕,真的氣炸了。
她在孟家伺候孟舒貝果那么久,她都沒和她這般親昵過。
李想指著她們,手指顫抖,最后喝問裴佳音。
“你當真不介意,婚后不能要自己的孩子,幫別人帶孩子?你不知道吧,孟家和舒家一早就有協議,舒家將來的一切一半是孟玄澤的,一半是孟舒貝果的!而孟知冬還要給舒家打白工,而孟家的一切都只能是孟玄澤的!”
“就算你和孟知冬有孩子,也分不到任何家產!你受得了辛辛苦苦一輩子,最后什么都沒有,還被孟家當成一個外人!”
李想的聲音里,帶了一絲哭腔和怨恨。
她當然怨恨。
她嫁給孟知冬不是去當老媽子,照顧孩子的保姆,她是去做孟家少夫人的。
是要做孟家真真正正女主人的。
可最后,孟家根本沒把她當成兒媳婦看待,處處拿她當外人。
連她都忍受不了那些,堂堂高官千金當真受得了?
裴佳音慢慢走到李想面前,語氣很平和,卻字字珠璣。
“李想,如果我想嫁給孟知冬,當然是只看他這個人,不是沖著家產,也不是沖著繼承權!我愛他,就會愛他的全部,把他的父母當成自己的父母,他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他自然也會這般對我!”
“他從來沒對外隱藏過他的真實情況,你在嫁給他的時候,對他已經十分了解,既然做不到,又為何嫁給他?以為憑借自己的努力,能改變一切,奪取原本不屬于你的東西,奪取不到便心生怨毒,你對他不是愛,是算計和占有,只是看中他的家世和錢,不是他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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