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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春這一出手,猶如油鍋里潑了一瓢水,瞬間將眾人給整不會了!
“這這這!”
“武宣侯夫人她她、她什么意思!”
“......我覺得榮安伯大概是弄錯了吧?不然的話武宣侯夫人豈能如此?這說不通啊。”
“我也覺得榮安伯必定是搞錯了,不然哪有當女兒的不愿意認祖歸宗反倒將自己的親爹告上官府的?沒有這個道理!”
“對!”
“怪不得這事兒先前一點兒風聲都沒有呢。”
“可榮安伯這么做......圖什么啊?圖跟武宣侯府結仇嗎?”
“薛家小姐在宮里被廢黜成了庶人,軟禁終生,榮安侯也變成了榮安伯,武宣侯府卻是如日中天,聽說武宣侯夫人與皇后娘娘關系極好,義妹又同計大人結了親......你說榮安伯圖什么?”
“啊,這么一說還真有點道理。”
“我看就是如此!”
大家伙兒有種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之感。
是呢,不然武宣侯夫人進京這么久了,先前也沒聽說要認親,如今榮安伯府倒了大霉了、計大人又同武宣侯府結親了,他們就跳出來了。
還是玩兒的先斬后奏——還沒認上親呢,倒是先放出風聲說的信誓旦旦、鬧得滿城皆知。
這是想干什么?不就是想逼迫武宣侯夫人嗎?
可他們也不想想,這種事兒是能逼迫的來的嗎?不是人家的爹、還非要上趕著給人當爹?換做是誰誰愿意啊?
怪不得武宣侯夫人這么惱怒,不惜對薄公堂。
榮安伯真是老糊涂了啊,必定是他認錯人了,武宣侯夫人再三解釋他不肯聽,這不,就鬧起來了。
也是榮安伯府走下坡路了啊,所以情急之下什么花招兒都使出來了......
榮安伯府中,榮安伯心口發痛,剛剛得知消息的時候差點兒沒氣暈過去。
“那個賤丫頭,她竟然告我、她竟然告我這個爹!她、她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不孝女!不孝女啊!”
榮安伯夫人也一言難盡極了......
這都叫什么事兒啊。
榮安伯府即便將人給認回來了,這臉面也要丟盡了。
白姨媽、白錦芙得知許知春居然與榮安伯府有這么一層關系的時候也吃了一驚,母女倆恨極了許知春,但同時又暗暗盼著她趕緊被認回來。
她一旦認祖歸宗,白姨媽就是她的長輩,非要逼著她講她的兒子給弄回來不可。
否則就是不敬長輩、不孝!
看她丈夫還如何在朝中立足。
“等她來了,看我怎么磋磨她!”
白姨媽惡狠狠的,躍躍欲試,都有些等不及了,心里已經閃過無數種收拾許知春的法子。
長輩磋磨晚輩,有的是理由和法子。
在這之前許知春是侯夫人,而她只是一個商賈婦人,自然是拿她毫無辦法的,但是,等許知春成了薛家女,那就不一樣了。
雖然白姨媽一方面又覺得許知春從一個農家女子的出身搖身一變而成為侯府千金嫡長女實在是抬舉了她、讓她占了大便宜心里又頗為不爽......
沒想到,人家根本不稀罕!
居然為此還要告上官府。
白姨媽母女倆都叫她給整糊涂了。
白姨媽忍不住跑到榮安伯夫人面前道:“姐姐,那許氏究竟是不是伯府的嫡長女啊?莫不是弄錯了吧?我就說呢,她那個樣子,哪里像伯府大小姐!”
榮安侯夫人真為這個糟心,聽見這話氣悶無比,不動聲色:“你怎么會這么想?”
白姨媽脫口而出:“這不是明擺著嗎?不然的話她怎么敢告上官府啊!”
榮安伯夫人心塞無比:
連自己的妹妹都這么想,可想而知只怕滿京城里的人都這么想!都覺得榮安伯府是弄錯了,鬧了天大的笑話,不知背地里叫人怎樣奚落取笑。
榮安伯夫人冷笑:“我倒盼著是假的呢!可惜偏偏就是真的!這種事情豈能開玩笑?我和伯爺還不至于這么糊涂!”
白姨媽不懂了,“可那怎么會、怎么會——”
難道有人放著好好的伯府千金不做、反而寧愿做農家女的?
榮安伯夫人懶得同她解釋,解釋起來太糟心。
“你等著吧!”
榮安伯兩口子還沒想出什么好法子解決此事,順天府衙門來人了。
來的是林捕頭,帶了一群差役,說話倒是客氣,只是那一句句話能叫人給氣死。
“今日府尹大人開堂審案,務必要講此事審出個結果,還請伯爺隨小人走一趟吧。”
榮安伯臉色鐵青:“順天府是什么意思?老夫不去!”
“還請伯爺莫要為難小人,武宣侯、武宣侯夫人已經在順天府衙門等著了。您作為被告,是務必要到場的。”
言下之意是,人家是侯爺、侯夫人都去了,你不去像話嗎?你不去,那不是心虛是什么?難道你一個伯爺還比人家侯爺更金貴?
榮安伯心里差點兒沒給氣死,許知春那該死的......
他咬咬牙,去,還是得去!
否則還當他怕了、當他心虛呢。
“哼,老夫本來要給那逆女留幾分面子,她既然不要,那就算了。”
雙方對薄公堂。
此案涉及的原告被告雙方身份、地位都非尋常百姓可比,即便審案自然也沒有公開審訊,而是在順天府衙門后堂。
大家落座。
順天府伊、書記等盡皆在場,不過氣氛頗為和絡,不像審案,更像調解。
事實上順天府尹心里邊早就一疊聲的叫苦,心說你們閻王打架拉扯我這個小鬼遭殃做什么?
他何德何能有本事審這種案子啊......
許知春與梁明朗神情淡然,胸有成竹,榮安伯則鐵青著臉,目幾噴火。
順天府尹咳了咳:“侯爺、侯夫人、伯爺,這事兒會不會是中間鬧了什么誤會?今兒正好大家把話說清楚事情也就解決了嘛,對不對?呵呵......”
榮安伯死死瞪著許知春,冷笑道:“沒有什么誤會!許氏,老夫竟不知你是如此狠心冷血之人,老夫真是看錯你了。你小時走失,那是一場意外,誰也沒想到會如此,你竟這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