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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安侯夫人這次打算帶六百兩銀子給雪嬪,拿侯府公賬一看,便不由得恨得牙根癢癢,若那最賺錢的三家鋪子還在的話,每月收入不菲,何至于如今緊張。
榮安侯夫人進宮母女相見,她還沒有來得及吐槽,聽雪嬪提起白錦芙的親事兒,整個人都懵住了。
“這、這、這也行??”
許知春的一切她都厭惡,包括武宣侯。
實在是這武宣侯對他們侯府沒有半點兒尊敬的樣子,他明明知道他們都是他的長輩,還敢如此,豈能不令人生厭!
雪嬪見母親那樣卻得意的笑了,將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
榮安侯夫人眼睛越來越亮。
雖然她依然不喜歡武宣侯,依然覺得此人實在是討厭的很,可是,如果能夠轄制得他服服帖帖,從此在他面前揚眉吐氣,也是天大的好事不是?
更重要的是,許氏那個賤人就得倒霉了!
榮安侯夫人冷笑:“如此,那許氏保管再也無法在京城里待下去簡直再好不過!”
安氏的女兒,就該低賤到塵埃里,憑什么跑到京城里來礙她的眼?
“那還用說?”雪嬪也頗為得意的笑了,“娘也覺得武宣侯不會拒絕的吧?”
榮安侯夫人不屑輕哼:“拒絕?他舍得嗎?他又不是傻。”
母女二人相視而笑。
自信滿滿。
母女二人壓根兒不擔心梁明朗會拒絕,反而更擔心白姨媽和白錦芙肯不肯。
尤其是白姨媽,寶應可以說完全是被武宣侯所害——但凡他不是武宣侯,寶應就不會被判得如此之重。
想要說服白姨媽接受此事,怕是不容易。
還有錦芙,未必肯委曲求全。
母女倆商討了好半響要怎樣說服白姨媽母女......
果然,榮安侯夫人一提這事兒,白姨媽立刻臉色大變,氣急敗壞一通沒好氣的咒罵。
榮安侯夫人料到她反應大、也沒料到她反應會這么大,叫她那些比刀子還要鋒利的一句句話給刺激得也不禁動了怒。姐妹倆一通大吵,險些弄得不可開交。
還是白錦芙含淚從中勸和,姐妹倆這才勉強各自恢復了幾分理智。
榮安侯夫人實在太恨許知春、太希望看到許知春倒霉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各種勸說誘惑。
最終打動了白姨媽的是她靈機一動說道若白錦芙與武宣侯這事兒成了,那么寶應難道還需要流放嗎?
到時候白錦芙說幾句好聽的、好好的求一求情,武宣侯難道還能不依?
白姨媽可以拒絕一千零一個理由,也萬萬拒絕不了這一個。
凡事涉及唯一的獨苗、終生的依靠,白姨媽便什么都顧不上了。
“便宜他了!那人雖然出身不好,勉強也還算配得上我家錦芙,既然這樣,這件事便交給姐姐去辦吧。我只有一個要求,我們家錦芙不能受委屈,我家錦芙進門的時候,那許氏必須已經被處理掉了。哪怕她愿意做妾,那也不行!我家錦芙不跟那種人做姐妹。”
梁明朗能娶到他們家錦芙,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這輩子都不應該再納妾。
榮安侯夫人絲毫不覺得自家妹妹這話有什么問題,點點頭笑道:“那是自然,怎么能讓咱們錦芙受委屈呢?咱們錦芙這樣的好姑娘,值得最好的。樂意嫁給他,那是便宜他了!”
白姨媽臉上終于露出笑容,這話說的太對了。
白錦芙低垂著頭,手指漫無目的的攪弄衣角,一言不發。
她心里一片茫然,愿意嗎?不愿意嗎?她不知道。
好像......也不是不行。
她很清楚姨母的話說的沒有錯,被母親和哥哥牽連她如今不可能再找到多好的親事兒,相比之下,這幾乎就是最好的選擇。
過門就是侯夫人,雖然是填房,其實倒也罷了......
到了晚上,白錦芙越想,越覺得這門親事兒不錯了,不由得芳心亂跳,暗暗的有點兒期待起來。
榮安侯府與武宣侯鬧得很僵,況且從來沒有個女方反倒上趕著男方的道理,榮安侯府自然不會那么掉價的主動向梁明朗推銷自家姑娘。
榮安侯府的大公子薛涵,找到了孟將軍。
孟將軍與梁明朗關系是最為親近的,況且他也另娶了,與梁明朗的情況可以說是一樣。
由他出面說服梁明朗,這再好不過。
孟將軍又意外又高興。
意外的是他沒想到榮安侯府竟看上了梁明朗,高興的是這事兒若是成了,看梁明朗以后還怎么在他跟前說嘴、還怎么有意無意透露出一股子瞧不上他的模樣。
那么到時候他自然也不會再疏遠自己。
孟將軍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想要更快的更進一步,最好的方式就是有梁明朗的支持和提攜。
可他現在壓根兒不給自己機會。
到時候......他還能拒絕嗎?
孟將軍還忍不住有點兒嫉妒,嫉妒白家小姐條件更好,比他的夫人好多了。
榮安侯府當初怎么就沒看上他呢......
孟將軍約梁明朗吃飯的時候,梁明朗原本是拒絕的,但不知此人究竟吃錯了什么藥,仿佛壓根兒看不見他的眼神,死皮賴臉的非要請他不可。
兩人即便關系不如從前那么親近,到底也是同僚,明面上也還是朋友,孟將軍仿佛看不懂眼色似的非要邀請,梁明朗總不好撕破臉,只得隨他去了。
兩人在酒樓吃飯喝酒,梁明朗一直都警惕克制著。
他料定孟將軍肯定有話要說。
酒過三巡,孟將軍有的沒的扯了一大堆,終于委婉的表示了勸梁明朗另娶的意思,左右不過是那些話,開口閉口就是為他好、為他的前途著想、他本來可以升遷更快日子過的更逍遙人脈拓寬得更廣、他本來就值得更好的,許氏那樣的出身根本配不上他......
梁明朗心下大怒。
他沒想到時隔半年多,他本以為一切已經平息,不料又有人跟他提起這個話題。
還是曾經有過命交情的兄弟。
他當場就想翻臉,又忍住了。
他實在有點兒好奇,為什么過了這么久,孟將軍又提及這事兒了?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