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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爺冷笑:“榮安侯是我姨父,你們欺負人的時候可悠著點,算盤打到我們身上,你們也敢?什么報官不報官,哪里用得著這么麻煩?我看你們就是作惡多了欠教訓。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打!”
白少爺本來就是個沖動性子,父親早些年便過世了,母親溺愛,無法無天,是個凡事憑自己心意的人。
在家鄉的時候,他們孤兒寡母為了自保,“榮安侯府”四個字三天兩頭掛在嘴邊,還別說,這一招很管用,沒有人敢輕易得罪他們家。
甚至被他們家欺負了還不得不忍氣吞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白姨媽省事許多,白少爺白寶應更被慣得無法無天。
他什么時候被人如此針鋒相對下臉子?
在家鄉的時候,別人還不敢這樣呢,他都敢叫小廝動手,何況現在?
穆其等人的做派在白寶應眼中,分明就是找打。
嗯,對付這種人,白少爺經驗豐富的很,在他看來,打一頓就老實了,一頓不行那就兩頓。
白少爺的座右銘以打服人,沒毛病。
白少爺一聲令下,跟著白少爺跋扈慣了的白家下人們哪兒還客氣?吆喝著一哄而上,興奮得眼睛發亮,嘴里污言穢語咒罵著,張牙舞爪要打人。
居然還有人不懷好意的朝許知春沖過來的。
許知春無語......
行吧,但愿不后悔。
不后悔是不可能的,許知春身邊只有梁明軒、秦青嬤嬤等,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但春分會教每一個狂妄自大又惡意滿滿的家伙做人。
不然為什么許知春和梁明軒身邊沒有侍衛護著呢?
穆其、余吉、三連等無不冷笑。
多新鮮。
從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還沒有別人欺負他們的。
打架么?那可得慢慢來,慢慢來能多打一會兒。
因此,除了春分不懂珍惜機會、細水長流,一拳頭一個把人打飛慘叫落地,穆其他們揍人的時候都很擅長利用技巧。
既揍得對方吱哇亂叫又留了四分余地讓對方產生只要自己再努力努力就能扳回一局的錯覺,一頓打完全就是他們在耍著對方玩,直到對方奄奄一息再也沒有多余的力氣不得不停下。
這個時候,白家那些下人們才回過神來自己被耍了。
一個個鼻青臉腫、渾身疼痛、氣喘吁吁,但從頭到尾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碰上一片。
對方明明可以一拳一腳把他們打翻,偏偏就不。
白少爺暴跳如雷,“混賬!混賬!你們竟敢還手!你們敢跟榮安侯府作對!”
大少爺可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氣的發狂,一邊罵一邊朝梁明軒沖過去,他要報仇。
愛子心切的白姨媽尖叫,“寶應回來!”
話音未落,春分一拳出擊,白少爺慘叫著往后倒飛,重重摔在地上滾了幾滾,死豬一樣動也不動。
“寶應!寶應啊!”
“少爺!”
白姨媽和白家人驚叫著忙沖過去。
春分甩了甩手,向許知春無辜道:“知春嫂子,我沒有用很大力氣,何彪頭和明朗大哥教的我都學會了,我知道怎樣控制力氣,是這個人太不經打啊。”
秦青嬤嬤“撲哧”一笑,夸贊道:“你做的沒錯,是這個人太不中用。”
木香也趕忙點頭:“對對對,我看也是,弱雞也敢狂,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許知春輕輕拍了拍春分的手,柔聲道:“放心。”
她的人,她當然會護著。
白少爺痛是痛,實際上也并沒有傷得怎么樣,只不過對于嬌生慣養的他來說這傷顯得難以忍受罷了。
他緩過了勁兒來,哼哼唧唧的被人攙扶起來,惡狠狠瞪著春分,“娘,這事兒不能、這么算了!不能算了!”
“當然不能!你有沒有事?哪里難受?白管事,還不快去請大夫,去、去報官。他們今日誰也別想走。”
“是,夫人。”
白管事冷笑,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許知春皺眉:“余大哥攔一攔,咱們還是趕路要緊。”
“夫人放心。”
知道許知春拿什么主意,這就好辦了。
處理這種事,余吉拿手的很。
他尾隨白管事,將人拉入巷子里敲暈,隨手扔在一旁。沒有兩個時辰,人醒不過來。
他尾隨的時候,許知春一聲令下,大家啟程。
白家人快氣瘋了,白少爺瘋狂叫囂:“打了小爺你們還敢走?你們一個也走不了!給小爺攔下,不許他們逃了。”
白家下人們哪兒還有力氣攔人?
他們的傷要比少爺嚴重的多啊。
動一動渾身都在痛......
可是,少爺的話他們不敢不聽,于是一個個只好忍著痛、瘸著腿往前試圖攔人。
穆其等這時候可就不跟人鬧著玩了,抬腳將人踹翻,在白家下人們一片倒地慘叫聲中,秦青嬤嬤、木香淡定扶著許知春傷馬車,一行人揚長而去。
白姨媽驚呆了,白小姐白少爺都驚呆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有本事留下姓名!”
許知春撩開馬車車簾,微微探頭朝白姨媽看過去,勾唇輕嗤:“不必,你們要去榮安侯府么?我記住了,說不定我們很快會再次見面。走吧。”
車夫揚鞭呼喝,車輪滾滾,很快離開了客棧。
白家一家子傷的傷殘的殘慘不忍睹。
白姨媽母子母女三個更是風中凌亂。
白寶應氣憤不已:“呸,孬種!虛張聲勢的孬種!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連個人也攔不住!”
白小姐微微皺眉,“哥,你少說兩句吧,既然他們也進京,等到了京城再做計較便是。”
“哼,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撒謊。”
白小姐便不吱聲了。
心道即便他們撒謊,那又能怎么樣呢?
還不是你非要小事鬧大,不然也不會如此。
白家人這個狀況顯然是走不了了,只好仍然回客棧住下。
白姨媽心疼兒子心疼得夠嗆,好在大夫來了看診之后說是皮外傷,養上幾天就好了。
白姨媽這才松了口氣。
等到此間事妥,這才想起來,白管事呢?不是去報官了嗎?
怎么這么久還沒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