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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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又是她
尷尬事問起來也尷尬,秦夫人、秦老爺哪怕有好奇心也識趣的憋著,一個字兒沒多問。
等客人們都散干凈了,許知春、梁明朗自然要問的。
梁明軒有些尷尬,小臉努力的緊繃做出云淡風輕、鎮定自若,然而說著說著耳根子和臉頰都微微泛紅了,說話也有點兒磕磕巴巴。
他到底年齡放在這,還小,讀書明理開智比常人更甚,但對于這種男女之事也仍然是懵懵懂懂、一知半解,何況他還從來沒有在這方面動過心思。
結果冷不丁的開了個大,差點兒就被算計到了,豈有不嚇著的?
許知春和梁明朗兩口子又是心疼、又是想笑不敢笑努力忍著。
“過去了,都過去了,幸好沒事兒。”
“我們家明軒呀,沒準兒真有文曲星保佑呢,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梁明朗也點頭:“你大嫂說的對,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也別多想。也算提了個醒,以后在外、在你們那縣學里,多留心。”
梁明軒鄭重點頭:“我知道了,大哥大嫂。”
如今想來,是他疏忽了。
告訴他六太爺找他有事兒的那個人,不知道是哪家的親戚,總之面生,他現在都想不起來是誰了。怎么就輕易信了別人的話呢?
幸好,在路上的時候沒有被人抓個正著,不然真是掉進黃河也洗不清。
更幸好,玉佩就是普通的玉佩,沒有屬于他的標記。他發誓,他以后絕對不戴什么帶有標記、名字等的物件,玉佩、香囊、扇墜、巾帕等都不行。
用就用最普通大眾的。
梁明朗拍拍他肩膀:“行了,累了一天,歇著去,今晚咱們晚點兒吃晚飯,到時叫你。”
“嗯。”
梁明軒點點頭,轉身走了。
他真的累,心也累。
梁明朗眼神“唰”的銳利,哼了一聲。
許知春看他:“你也懷疑白氏?”
梁明朗譏諷道:“我以為咱們這位二伯母老實了,沒想到她膽子更大了。居然敢算計明軒!”
他們家和白家不熟,大喜事兒白家上門道賀歸道賀,如果沒有人挑唆,絕不敢如此鋌而走險。
這一點,梁明朗只要看一眼白云鮮,就大致明白了她是什么性子,沒有人挑唆上猛藥,她不敢。
許知春握著他手臂,“或許白氏覺得,讀書人要維護體面,這事兒一旦鬧開,咱們家無論愿意不愿意都得捏著鼻子認了,對她也是一種保障?”
梁明朗笑了,“那她想的實在太簡單了。”
他不想嚇到他媳婦兒,所以沒有細說。
但即便真叫白家人算計了,人家不仁,難道還指望他義嗎?他也是什么陰暗手段都使得出來的。
許知春看著他。
梁明朗擁人入懷輕輕撫了撫,“明日我找我們那位好二伯母再聊聊。”
白家人歡歡喜喜的,帶著十兩銀子很快就回家了。
十兩銀子啊,白蘭氏可不得捂著,她甚至都不肯多留一會兒同白氏說話——她怕白氏打她這十兩銀子的主意。
碰上這樣的人,白氏渾身手段也使不出,她想單獨跟白云鮮聊聊都沒有機會。
白蘭氏帶著一兒一女簡直飛跑。
白氏氣的眼前發黑。
不得已,白氏只好假裝串門跑到村里有名的長舌婦花大娘家里不動聲色打聽一二。
花大娘巴不得有人同她聊這個,回味回味,眉飛色舞說的飛起。
但眾所周知,長舌婦嘴里說出來的八卦與事實的契合度能達到七成就不錯了。
白氏聽得心驚肉跳,眼前一黑又一黑。
白氏腳步虛浮回到家,再也撐不住倒在了床上。
“怎么辦、怎么辦.”
心懷鬼胎喜歡算計作惡的人從來不會小看對手。
梁明朗和許知春八成想到了這事兒跟自己有關吧?
許知春也就罷了,梁明朗他、他那么兇惡,會不會對自己如何?
白氏如墜冰窖,根本不敢想。
要說后悔自然是后悔的,早知道就緩一緩、想周全了再做了。
白氏心里慌得晚飯都沒吃。
大晚上的,她咬牙往自己身上潑冷水,濕淋淋的衣裳冷冰冰、黏糊糊的貼在身上,她就那樣呆呆的坐著,不去換。
她想,若是病了,他們就不能來找她了吧?病的時間長一些,這事兒也就淡了、沒準他們便算了吧.
第二天,白氏如愿以償的病倒了。發起了高燒。
人還算清醒,她便懨懨的告訴家里人不用請大夫,歇一歇就好。
自打她身體出問題以來家里就花了不少錢,又嫌棄她不怎么能干活兒,早就不滿了,她自己說不用請大夫,巴不得呢。
沒人會主動給她去請。
梁明朗還是來了。
白天里二房的人都出去干活兒了,他避人耳目進了二房的院子,直奔白氏臥室。
白氏聽見動靜下意識睜開眼,看到梁明朗的時候還當自己出現幻覺了。
發現真的是他,嚇得魂飛魄散想要驚叫。
無奈發燒臥病在床,嗓子嘶啞,根本尖叫不出來。
“你、你、你來干什么.”
“我來干什么,二伯母心里不清楚嗎?”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二伯母真是心思敏銳、心細如發啊,我還什么都沒說呢,二伯母就想到了嗎?”
“.不是!”
“你害了許氏還不夠,還敢動明軒。白氏,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不、不!”
白氏拼命搖頭,緊緊攥著被角指節泛白,“我沒有、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
梁明朗目光森寒,冷意迸射,“不敢?我看你敢的很,除非死了,不然什么都敢。”
梁明朗“唰!”的拔出匕首,雪亮尖銳的刀鋒直刺人心。
白氏“啊!啊!”驚恐的瞪著那匕首,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梁明朗嗤笑,這么怕死,偏偏這么惡毒。
梁明朗掐她人中把她弄醒。
白氏一睜開眼睛又看到那雪亮尖銳的刀鋒,險些又暈過去,她崩潰了,“你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尖銳的刀鋒瞬間抵在她脆弱的脖子上,“我想干什么?我想殺了你!”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白氏崩潰哭求,眼淚鼻涕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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