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春哪里管他們怎么想,柔聲向梁明軒道:“明軒好好休息休息,還有挺久才到呢。”
張氏重重冷哼,正要肆無忌憚說什么,許知春冷了臉冷冷看了過去:“大伯母,今兒這日子要個好彩頭才吉利,您還是先想清楚了再開口。若是今兒有人故意說什么不吉利不好聽的話,誰敢說我家孩子,我就加倍說她家的!誰當著我家孩子的面說,等會兒見了她家孩子,我也一樣當面奉還。”
想玩兒搞心態那一套嗎?誰還不會?
不是吹的,論起搞心態的話術,她絕對比他們兩口子強!前世上網是白上的嗎?
真搞了那一套,自家小孩心志更堅定、還是他們家小孩心志更堅定,許知春更看好自家小孩。
許知春突然強勢霸道不容置疑的態度讓梁大伯、張氏都愣住了。
兩個人萬萬沒想到平日里看起來溫溫和和,就算不肯低頭,也從來沒有真正同他們翻過臉撂過狠話的這個侄媳婦,竟也有這么兇狠的一面。
張氏原本要說的那些充滿惡意的話生生被嚇得吞了回去,氣急敗壞:“你敢!”
許知春神色緩了幾分:“你不說我自然也不說,你要是說了,我為何不敢?”
“你——”
張氏窩火不已。
偏偏曾小燕還在一旁給自家知春嫂子捧哏:“知春嫂子說的一點兒也沒錯呀,哪有什么事兒大娘您做得知春嫂子卻做不得的,這不公平嘛。說出去叫人評評理您也不占理呀。”
張氏更氣了:“.”
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好么。
雖然但是,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并不敢說曾小燕。
畢竟曾小燕那可是縣城里曾家的女兒,人家娘家那可是家財萬貫、下人無數呢,聽說人家的爹跟縣太爺都相熟,自己哪兒敢惹她?
梁大伯也惱,不好沖著許知春,便沖著張氏斥道:“你這婆娘哪兒來這么多廢話?好好坐著你的吧,趕緊進城見了兒子是正經。”
張氏哼了一聲,得意的瞟了許知春一眼:“說的是,什么都比不上咱兒子要緊。”
許知春看到了她得意的眼神,但是不太懂她為什么得意.
算了,只要他們不聒噪就好。
梁明軒抿了抿唇,身側的小手緊緊攥了攥,感動的一塌糊涂。
大嫂對他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梁明軒握握拳:哪怕為了大嫂,他也可以再努力一點、更努力一點。
許知春他們到的時候,參考的、送考的、看熱鬧的、趁機挎著籃子或者挑著擔子兜售各種吃食的,考場外已經擠滿了烏央烏央的人群。
還有那有錢人家的少爺,不但家人親自相送,還有跟著的下人里,其中二人手里捧著個大托盤,托盤里各自放著一個一尺多高的狀元饃。
各家的狀元饃長得都不一樣,各自別具匠心、爭奇斗艷,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
有錢人家為了圖個吉利,也是很拼了。
至于這狀元饃,當然是花饃的一種。
梁家人給曾老爺送了壽面禮之后,各家點心鋪子、酒樓紛紛看到了商機,開始鉆研此物。
唐掌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覺得這個東西跟許知春有關,虛心求教。
唐掌柜很上道的封了銀子、送了禮物,許知春不好推辭,簡單同他說了說。
她雖然不會怎么做,但是,海港倉庫空間里有相關書籍啊,她在里邊足足翻找了一整夜才算找到了,第二天頂著大大的兩個黑眼圈呢。
這個東西正經名字叫花饃,但可以根據用途取別的名字,唐掌柜悟了,這不,趁著童試蓮花酒樓推出的這“狀元饃”便大受歡迎。
許知春也不好白拿人家五十兩銀子以及一套文房四寶——蓮花酒樓的小伙計“無意中”笑呵呵的透露給了她,那一套文房四寶價值十六兩銀子呢。
她便依葫蘆畫瓢畫了好些花饃樣式圖紙十五張送給了唐掌柜。
唐掌柜手底下有的是舉一反三、觸類旁通的人才,得了這十五張圖紙,足夠觸發許多創作靈感了。
這銀子和文房四寶,許知春收的也算安心踏實了。
唐掌柜當然也不會虧。
這不,“狀元饃”這就面世了,蓮花酒樓出品必屬精品,許知春估摸著,這一尺多高的一個狀元饃至少得五兩銀子,一對就是十兩。
光這一場童試賣出去的大大小小規格不同的,就不知道收入多少了。
雖然別家也會做,但是不懂技巧、會的花樣、造型肯定是經過許知春指點的蓮花酒樓更占據上風啊。
往往搶先一步,就是大贏家啦。
背后的拍馬也趕不上,只會越拉越遠。
看著這些花饃,許知春與曾小燕相視而笑。
唐掌柜這速度,活該他發財。
梁明亮在不遠處路邊守著牛車,梁大伯兩口子早就鉆入人群中去找他們的寶貝兒子了,曾小燕和許知春陪著梁明軒過去。
此情此景,許知春心里“唰”的一下就緊張起來了。
雖然她前世連嫁人都沒有嫁過、更沒有養過兒女,但是莫名的就是油然而生一種給自家孩子中考高考送考的既視感。
許知春帶著些小心翼翼又緊張兮兮的小情緒柔聲道:“明軒,多余的話大嫂也不說了,這么多人里頭大嫂瞧著就你年紀最小,就這一點啊,你就比別人都強!不過因為你小,等會兒進去了肯定很多人都會因為好奇忍不住多看你幾眼,或許有的人嘴碎還會議論幾句,你別搭理就是了。咱們只管安安心心的做題,做好題之后出來了便坦坦然然等著結果,別的一概都不要管,對不對?”
梁明軒點點頭:“大嫂,我知道的。”
“嗯,快去吧。”
“大嫂和曾嫂子也去找地方歇著去吧,不用在這里等。”
“好好。”
許知春和曾小燕眼睜睜的看著梁明軒進了考場,兩個人才離開。
縣令大人想的很周全,這考場外邊五百多米外特意搭了兩個大大的棚子,放了許多長條凳,專門供給等候考生的人坐著歇腳。
童生考雖不如鄉試、會試,但也要考上一整天,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會結束。
兩個棚子底下人太多了,且不是男人就是老婦,許知春和曾小燕兩個年輕小媳婦要是過去了,保準會被人圍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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