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燕冷笑:“呵呵!”
她正一肚子火呢,可不慣著婁二這指桑罵槐的話,“曾家有下人干活兒,二姐夫想讓我姐去端盤子刷碗不成?我們姐妹這么久沒見面了,說說話怎么啦?什么叫閑工夫在這逛?難道曾家什么時候窮得養不起下人、需要嫁出去的女兒回來親自干雜活兒操辦這壽禮嗎?我不信,我去問問我爹去!”
曾小燕說著就要走。
“別!”
“你站住!”
曾小鵑忙拉住了妹妹。
婁二也急了。
婁二惱羞成怒:“你可別胡說八道,我沒那個意思!你自己胡說八道也就算了,你敢鬧事連累了你二姐,別怪我不客氣。”
曾小燕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不客氣。”
她沒有想到婁二竟然耍起了無賴也冷笑:“我可管不著你,可我管得著你二姐,信不信回去了我大耳刮子抽她!”
曾小燕又驚又怒不敢置信:“你敢!”
“哼,你看我敢不敢。”
曾小燕看向曾小鵑。
曾小鵑又羞又難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顫抖著聲音:“相公,別說了、別說了”
給她在妹妹面前留點兒面子吧.
婁二得意了,猙獰冷笑:“要不是今天是岳父的壽辰,我現在就教訓你。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兒!婦道人家就是賤,不教訓不知道好歹。還敢跟家里男人頂嘴?反了天了。”
曾小燕快氣炸了,“你還是個人?我二姐是你媳婦,你這說的、都是什么話!”
“我們家的事不用你管,你也管不著。”婁二輕哼,擺明了把不要臉進行到底,看到曾小燕氣煞,心里反而痛快起來,滿臉橫肉的笑了起來。
曾小燕忍得快吐血。
婁二瞪曾小鵑沒好氣呵斥:“還杵在這兒干什么?還不趕緊去幫忙干活兒。”
曾小鵑看向妹妹,欲言又止,顯然還想跟妹妹說一會兒話。
“還不去?你皮癢了是不是?”
曾小鵑萬般無奈,只得避開曾小燕的目光,低著頭走了。
曾小燕想要叫她,可是一想到婁二這人渣的態度,又擔心她過后挨打,也不敢叫,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了。
婁二快意的瞪了曾小燕一眼,重重一哼,揚長而去。
曾小燕捏著拳頭,“真是氣死我了.”
這婁家不是家里開著雜貨鋪、做著生意挺紅火的嗎?婁二怎的是這種德性的無恥之人。
二姐以后可怎么辦.
曾小燕越想心里越沉重,不覺輕輕嘆了口氣,她又能怎么辦呢?
“小燕!”
許知春回來了,曾小燕忙收拾起糟糕的心情,臉上露出一點兒笑容,“知春嫂子。”
許知春一把拉著她邊上低聲道:“我剛才無意中偷聽到你那嫡姐似乎要算計梁三哥”
許知春沒敢在別人家的花園里走太遠,畢竟大戶人家的花園是無巧不成書、或者意外事件發生的頻發地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花園里的花是開的都不錯,花園顯然也是經過精心的布置打理過的,但是,對于逛過江南各大名園、欣賞過無數漂亮公園山水風景、還逛過故宮恭王府避暑山莊等等各處的許知春來說,這區區一個小花園的風景還真不至于讓她流連忘返。
她隨意找了個花木山石遮掩的地方安安靜靜的待著,留給那姐妹倆足夠的交談時間。
偏偏就有人與她隔著假山花木在商量害人的事兒。
一人喚一人“翠巧姐姐!”,許知春立刻想到了曾小燕跟自己說過的她那嫡姐的心腹大丫鬟,于是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準備悄悄離開的腳步重新踏踏實實落了地。
這個壁角不但要聽,還得認真仔細的聽。
這一聽,許知春嚇出一身冷汗。
這翠巧明里暗里暗示那另一個丫鬟表示這是大小姐的意思,要讓梁明亮搞出荒唐事來,給他扎扎實實的扣上個強辱曾家丫鬟的名頭,要捉他現場.
真要讓她們成功了,不要說梁明亮從此抬不起頭來、他們夫妻倆關系破裂,就是梁里正兩口子往后也再也別想抬起頭來。
一大家子都會被人指指點點、扣上個門風不正的名聲。
梁里正一輩子堂堂正正,家風也是清正的很,誰說起來不夸贊?以后,就全完了。
梁明亮肯定不會想到防備警惕這種手段,不要說見過了,他恐怕聽都沒聽過。要是沒有人阻止,這個當,他是百分百肯定會上的。
許知春驚得夠嗆,那倆密謀完得意洋洋剛離開,她趕忙來找曾小燕。
幸好,曾小燕沒走遠,還在這兒。
曾小燕也臉色發白,驚怒跺腳:“她比從前更加狠毒了!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許知春忙道:“你快去找梁家三哥,我一會兒回女眷們花廳那邊去,你快去。放心,我認得路,不會亂走。”
曾小燕咬唇點點頭:“過后我再回報嫂子!”
說畢,她急忙奔走,去找自家丈夫。
許知春松了口氣,那倆陰謀家也才走呢,來得及、來得及
許知春若無其事回了女眷們花廳那邊,留神看去,看到梁伯母還在跟人說話說的起勁,松了口氣。
她便隨意找個偏僻的角落坐下。
她不找事,沒想到事情來找她。
她與梁家人一塊兒來,在大門口又與里正伯一唱一和懟了曾管家、等于間接嘲了曾家,曾家人會想算計她也正常。
比如這滾燙的茶水,“不小心”潑到她身上,受罪出丑的是她,可若是潑到梁伯母這個正宗親家母、長輩身上,那就是曾家管家不嚴、下人粗鄙了。
所以梁伯母在這邊跟人聊天半響也沒遭到什么烏糟手段,許知春剛來一會兒,就有小丫鬟端著茶盤過來表演了。
許知春好歹也是看過無數宅斗文過來的,這種小手段它算不上高明,但是有用啊。
一看那小丫頭她就感覺不對勁,反應也算快,但還是慢了小半拍,茶水沒能潑她身上,但也有一些濺到腰間那一片裙子上了。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淺杏色的裙子,茶水濺上去之后,看著十分明顯。
在她的低呼聲中,在場的賓客們齊齊看了過來,那小丫頭更是嚇得白了臉,“撲通!”跪了下去,“這位少夫人饒命,饒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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