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點了點頭,也沒多問。
自定義鬧鐘這種事情,他也干過。以前還有那種,啊啊啊的嗲鬧鐘。
啊第一聲,父母的拖鞋就飛來了。
其實,并非拖鞋。
也沒那么慢。
他忙著寫題,為明天和枝枝一起逛街做準備。
雖然比起逛街,他更喜歡待在教室。但由不得他了,這次不得不去。
因為.....西西物者魏俊杰。
「byd江年!」李華沖進了教室,一個滑鏟剎車,揪住衣領,「你踏馬的。」
江年懵逼,「你搞集貿呢?」
「都是你,下午帶頭攻擊你爹!」李華抱頭,「草,我的形象沒了!」
「做夢呢,華。」江年不以為意,「本來就是一片廢墟,沒了就沒了。」
「赤石!!」
李華罵完,心里也有點自知之明。很快又沒心沒肺,跑去吹牛逼了。
課前時間短,也沒什么可干的,
王雨禾若無其事從旁邊經過,見他還在認真寫題,這才偷偷摸摸松口氣。
至少,鴨掌是安全的。
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密碼鎖的答案。任憑他怎么試,最后都會失敗。
因為,密碼是他的學號。
所在班級是403,按照慣例,而0可以省略。組合一下就是四位密碼。
「看什么看!」王雨禾停住腳步,轉頭揚起拳頭,「再看就揍你。」
江年正巧抬頭,警了一眼鬼鬼祟票的王雨禾,把她的心思猜了大半。
四位的密碼鎖,無非是生日、或者學號,手機尾號。
小學生朋友不多,一般來說。腦子不笨,肯定不會選用她自己相關的數字。
多半是和陳蕓蕓,又或許和自己有關。
數字就那么幾組,稍微組合試一下。想打開一把鎖,想必不是難事。
江年呵呵了一聲,隨便報了一串數字。
這是王雨禾的生日,后者聽聞。整個人不由神氣了起來,得意洋洋道。
「你繼續猜吧。」
說著,心滿意足離開了。
「下次試試陳蕓蕓的。」江年喃喃自語,打算把鎖打開后,把鴨掌全吃了。
再給她留張字條,日式風格。
在外面吃飯很香吧?
哦,忘記告訴你了。鴨掌到死都相信你會來救它們呢,桀桀桀!
「笑什么?」
張檸枝進了教室,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什么?」他回過神道。
「沒什么,剛剛看你在傻笑。」張檸枝試圖穿過座位,但縫隙太小了。
她不由鼓了鼓臉頰,這人絕對故意的!讓這么窄的縫,想嘲笑自己。
「再讓一下!」
「哦哦。」江年沒想那么多,剛剛已經琢磨出了幾種數字組合,準備寫下來。
明天大清早,對著密碼鎖一個個試。
高考只剩下一百天了啊,整天想著玩也太罪惡了,不過欺負小學生除外。
反正有陳蕓蕓兜底,王雨禾也沒法生太大的氣。
美滋滋。
晚自習打鈴,李清容才進了教室。她身邊跟著蔡曉青,也就是豆奶。
后面還有一個聶琪琪,不知道她們下午去哪了。
陶然上講臺寫語文作業清單,但沒人在意。接著抱出一沓試卷,開始分發。
「第一節晚自習考試。」
聞言,班上眾人哀豪一片。高考倒計時都快成兩位數了,誰有心情寫語文。
「草了,一會給我抄。」
「我也不寫。」
「賴呢?」
如此對話,在班上頻繁上演。不過在第六小組,并不需要這么麻煩。
曾友不交,李華亂寫。
江年把名字改成了李華,寫了幾個選擇題,古詩詞懶得想就轉過去看班長的。
交卷的時候,他把卷子收齊了。
把李華寫滿的答題卡,改成了自己的名字,而「李華」的答題卡大片空白。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陶然抬頭,隨口問了一句。
「收齊了嗎?」
「曾友沒寫。」
江年沒必要瞞,這byd不寫試卷。也不是一天兩天事情,老劉都無所謂了。
成績不掉就行了,其他的懶得管。
「哦。」陶然原本還想找他預約心理咨詢室,但又不想被當做南通。
「最近,心理咨詢的人多嗎?」
「應該吧。」江年想了想,藍嵐那女人很久沒聯系自己了,應該在忙。
臨近高考,事情就多。
有些學生可能抹不開面子,但真走投無路了,還是會鼓起勇氣找人傾訴。
學校也有意打預防針,特意把摸底考難度調高。
免得有些人,爽玩了一個寒假。遇到一模直接跪了,被打擊到直接休學。
「好吧。」陶然放棄了。
江年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一轉頭,余光警見周玉婷在看全班成績表。
自己的名字被標紅了,底下劃了一道紅線。
婷子怨念也太重了吧,不過拿自己當目標。不管怎么說,也有點高了。
這文不是拍電視劇,一兩個月就能上清華。
他開小掛,也是熬了大半年。才一點點把基礎補全,大題小題狂練出來的。
不過比起技能給予,努力讓他覺得更踏實。
畢竟過程中,還有對學習方法的實踐,成功之后,可以套在別的方面上。
授人魚不如授人予漁,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即使現在系統修正了,來個百萬撤離。他也有信心,靠自己本事出人頭地。
「江年,有空嗎?」
「嗯?」他轉頭,發現喊他的人是蔡曉青,于是點了點頭,「有啊。」
「你問一下英語老師....·
茜寶有兩節錄屏公開課,主講高考題型。要拿來評級,也早早交代過了。
原定是周日,但今天和數學老師換課了。蔡曉青多問了一句,也好做個準備。
不一會,茜寶回復微信。
「照舊。」
江年把老女人的意思復述了一遍,蔡曉青聞言,不由點了點頭,說了謝謝。
「不客氣,豆奶。」
朋友之間,說不上肝膽相照。但蔡曉青平時,確實有點過于正經了。
蔡曉青:「
她看著江年的表情,也懶得糾正。只是白了某人一眼,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圣天子垂拱而治,不染風雪,班上大小事自然需要她這個右相分憂。
沒時間和斯莫人糾纏。
一晃,晚自習放學前。
李華已經把桌面清空,呆呆傻傻的看著門口,臉上表情像是一個弱智。
「哈哈。」
馬國俊繃不住了,冒著被抓的風險,掏出了手機,給李華拍了一張。
「江年,給你看鎮南的守村人。」
「赤石!!」
李華早已習慣,倒也沒什么反應。只是看著倒計時牌子,嘆了一口氣。
「突然間想努力了,今晚不睡了。」
「看一晚上的片嗎?」江年湊了過來,補刀道,「要多注意休息。」
「赤石赤石!」李華受不了這幫人了,「我踏馬是說,背一晚上的單詞。」
「特么,我英語這么差。就是因為你們這幫byd東西,天天引誘我玩。」
話音落下,幾人都笑了。
「組長,你糊涂啊!」曾友痛心疾首,「背幾個單詞,英語成績能提高嗎?」
「確實。」
江年摸了摸下巴,一臉疑惑道。
「華啊,你是說,我們之中有人花錢,讓你的手機半夜自動跳轉網站嗎?」
馬國俊笑嘻嘻,「資本的大手,確實沒辦法了。」
「可能手頭緊吧。」
周圍男生七嘴八舌,差點把李華聽暈過去。
「赤石!」
都怪江年這個byd東西,動不動就造謠他那啥,現在班上人都知道了。
好在打鈴了,李華看著周圍人一哄而散。想說的話也沒說出口,心中暗道。
這次真要努力了,總共一百天也沒什么可玩了,要證明給所有人看。
我李華,是真正的天才!
校門口。
江年走在路上,借著昏暗的路燈。看了一眼前面兩女,發現兩人打扮一樣。
都是冬季校服外套,外加一條牛仔褲。
「你們要出什么組合嗎?」
聞言,徐淺淺挽著宋細云轉頭。略帶鄙夷的警了他一眼,哼哼唧唧道。
「今天是閨蜜日。」
「什么?」
徐淺淺翻了一個白眼,「我們約定的東西,你個大男生問那么多干什么?」
其實,江年只是覺得兩人的腿挺好看的。
能摸就好了。
都怪班長,今天給自已癮勾起來了。下午余知意又那個死樣,整得有點....
蠢蠢欲動。
宋細云見他走神,以為他在意這個秘密。也不是不能說,猶豫一會道。
「高考只剩下一百天,我和淺淺約定每周六都穿一天相同的衣服。」
江年打量她們一眼,眉頭揚起。
「打扮也一樣?」
「嗯。」
兩女腳上都穿著白色運動鞋,雖然款式不一樣。但不細看,基本看不出來。
「cos元歌呢?」
他一句話,同時讓徐淺淺和宋細云都繃不住了。
「你才cos.....會不會說話!」徐淺淺咬牙,叉腰道,「再亂說,咬死你!」
宋細云也有些無語,不過她又有點想玩游戲了。
「一個紀念日而已。」
「重復十幾次,就高考。」徐淺淺道,「每周這個時候,我們都會拍視頻記錄。」
聽到拍視頻,江年抬頭。
「能讓我來拍嗎?」
「你?」徐淺淺抱著手臂打量了他一眼,毫不猶豫拒絕,「不行。」
「為什么?」
「死變態!」
宋細云沒幫江年說話,算是默認了。真讓江年拍volg,她也會放不開。
「想當網紅呢?」
徐淺淺聞言,忍不住他。
「去死!」
「淺淺說,這個能賺錢。」宋細云道,「不過,高考后才有時間整理。」
「拍點素材。」她道。
聞言,江年點了點頭。
「這樣。」
他恍然大悟,以前沒注意。徐少的賺錢頭腦,在這時就已經萌芽了。
或許,系統那個平行時空。
徐淺淺這個嘗試失敗了,但機緣巧合。發現了電商余暉,狠狠掙了一筆。
他不置可否,表示支持。
不多時,三人穿過破敗的小巷。準備上樓時,依舊是兩女走在前面。
江年一抬頭,看見了滿月屁股。
雙月凌空。
陡然間,道心突然出現了一絲縫隙。幾乎是不自覺,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深吸一口氣,恢復清明。
這時,徐淺淺在樓梯轉頭。見江年的表情不太對,不由皺了皺眉頭。
「你干嘛呢?」
「困了。」
徐淺淺才不信,白了他一眼。
但也沒說什么。
宋細云聞言,亦是轉頭。看了看徐淺淺,又看了一眼江年,一臉疑惑,
「怎么了?」
「沒什么,我們走。」徐淺淺挽起宋細云的手臂,「離這個變態遠一點。」
宋細云:「???」
什么跟什么?
她腦子不算笨,仔細一想就回過味了。樓梯上看一眼,應該也沒什么。
畢竟是江年,也討厭不起來。
當初自己生病的時候,也是他帶著自己去醫院的,還刮出了五千塊錢。
說不上抗拒,最多有點害羞。
江年沒跟進去,直接回了自己家。洗漱后,靠著毅力回到了書桌前。
低頭寫題,第一題就要導。
他直接無語了,起身出房間。洗了一把冷水臉,這才徹底冷靜了下來。
江年不是禁欲,只是覺得差個輔導員。
「草!」
他順手把窗戶打開,吹了一會冷風后。慢慢找回了狀態,繼續埋頭寫題。
另一邊,北區女生宿舍。
熄燈后,六個泡面桶擺成了六邊形。連在一起,就是苯的化學符號。
「拍一個,發朋友圈。」
「微信沒什么朋友。」
「那還是發說說吧,都拍一個吧。」余知意最起勁,鼓動其他人一起發。
她不是這個宿舍的,但平時偶爾也串寢,這次也只是為了擺拍湊數才來。
陳蕓蕓拍了,發給了江年。
「泡面圖片。」
王雨禾拍了,找了一圈發現沒人可以發。思考之后,挑了幾個人發。
余知意抬頭,轉頭看向王雨禾。
「發給我干嘛?」
陳蕓蕓也收到了,但也并不奇怪。這只是王雨禾的日常操作,早已習慣。
多半是和江年鬧矛盾了,沒人可以發了。
「給你看看。」
余知意:「......謝謝你了。」
翌日。
北區某男生宿舍,一段熟悉的清唱歌聲。打破了宿舍的寂靜,幾人紛紛爬起。
林棟睡得迷迷糊糊,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整個人清醒過來后,猛地坐起。
「草!」
「傻逼曾友,誰雖你用來做細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