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不以為意,轉了過去。
「哦。」
他又沒女朋友,向來大大方方的看。況且也不是什么陌生人,食色性也。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這女人腦回路太奇怪,搭理一下又來勁。折騰個半天,又是推又是捏的。
「找你幫個忙。」余知意見他冷淡,又戳了戳他,「等會幫我搬一下書唄。」
「有新的生物試卷了?」
「不是,閱覽室的....:」余知意抿了抿嘴,「我今天不太舒服,不太想去。」
「哦,這樣啊。」江年淡然點了點頭,「嗯,基本情況我已經了解了。」
「啊,鞋帶松了。」
他蹲了下來,在余知意異的目光中。直接零幀起跑,一溜煙回了教室。
余知意:「???」
回到教室。
馬國俊笑嘻嘻的看著他,擠眉弄眼道。
「她找你干啥?」
「那么八卦嗎?」江年指了指大胖子,「你要是個婦女,肯定是有名的八婆。」
「隨便問問。」
「沒什么,搬書而已。」
第二節數學課一結束,教室里又趴倒一片。
陽光斜打入門邊,揚聲器沙沙兩聲。下一秒,激昂的運動員進行曲就響了起來。
劉洋扛旗走上了講臺,有氣無力道。
「跑操啊。」
底下,李華扯了扯江年。臉上露出了一個相當龍圖的笑容,惡意揣測道。
「劉洋是不是胖了一點?」
「嗯?」
「好像有點。」江年細看之下,確實發現了一點痕跡,「戀愛后變胖正常吧。」
「正常嗎?」李華疑惑。
張檸枝可可愛愛轉頭道,「你問到組長的盲區了。」
「赤石!!」李華有點被刺痛了,又看了一眼張檸枝,「你也沒胖啊。」
聞言,張檸枝臉色微紅。
「什么啊。」
她又看了一眼江年,見他沒什么反應。又抿了抿嘴,收斂了微羞的表情。
大課間跑操,江年下樓獨自去了食堂。
「你好狠的心啊!」
余知意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在食堂側門的小道上,咬牙切齒瞪著他。
「我說難受,讓你幫忙都不肯。」
聞言,江年沉吟片刻道。
「怎么了,我難受的時候也沒讓你幫忙啊?實在不行,你找個男朋友吧。」
「byd,我們只是同學。」
余知意無語,但也沒有扭頭就走。江年越是不愿意,她越是想要繼續。
雖然每次吃虧的都是她,但總是如同一個賭徒一般,樂此不疲的嘗試。
想要在正面,狠狠的讓他吃。
她頓時來氣,胸前一陣起伏。
「只是搬書而已!」
江年聞言,「那我問你,這里是哪?」
「食堂啊。」
「那么,我為什么來食堂?」
「我怎么知道,你這人..:.:」余知意翻了個白眼,「或許,餓了之類的。」
「餓了沒力氣,搬什么書?」江年死魚眼,「我不幫忙,你不也有辦法。」
「你!!!」
江年對余知意找誰幫忙,壓根沒什么興趣。
「我要吃東西了。」
說著,從余知意邊上穿了過去。氣得對方狠狠了一腳,又立馬倒吸一口涼氣。
他只是沒興趣,幫自己的忙,
除非有好處。
班上人跑操回來,手上基本都拎著外套,跟隨著高三大部隊滿頭大汗上樓。
李華和曾友在運動場就開始打賭,賭誰能一口氣從一樓成功到四樓。
賭注有點夸張,吃一塊對方的腳皮。
兩人走到了二樓,臉得快紫了。嚇得周圍人驚叫出聲,以為這兩人快死了。
「腳皮什么味?」江年問兩人。
「有點咸。」李華道。
曾友道,「沒什么味,普通味道。」
「吊。」江年豎起大拇指,只是聽說了這個賭注,以及嚇得半死的劉洋。
他以為跑死人了,腳都軟了。
至于這兩個吊人吃沒吃,就不得而知了。
林棟試圖和一班的妹子搭話,結果發現對方有男朋友,頓時尷尬得不行。
「現在都下學期了,怎么這么多人戀愛?」
孫志成聽見林棟的吐槽,頓時扶了扶他的裝逼眼鏡,咳嗽一聲發表見解。
「壓力大啊,情感需要找個宣泄口。」
劉洋走了過來,隨口道。
「看對眼了。」
他話說完,卻發現林棟和孫志成齊齊盯著他。目光充滿「祝福」,無聲道。
「我c...」(劉海柱同款)
第三節是茜寶的課,老女人穿了一套黑色的長裙,外面披著個灰色的短外套。
她上課有個小習慣,就是上課插點生活見聞。
「過年的時候,我參加了同學的婚禮。兩人都是高中同學,從校服走到了婚紗。」
底下人哇了一聲,一陣羨慕。
「老師,你同學才結婚。」李華突發奇想問道,「為什么你結婚這么早?」
「是啊,老師。」
「因為..:..:」茜寶沒直接回答,「因為你們長大就知道了,說也沒用。」
班上人笑了一陣,又開始起哄班上的情侶。
「好羨慕呀。」張檸枝道。
江年轉頭看了她一眼,不由點了點頭。
「確實,茜寶這拖時間的能力。要是學到了,以后上班就能當薪水小偷了。」
「哎呀,不是這個!」張檸枝打了他一下,「我是說老師的同學的婚禮。」
「既然這么羨慕,那也祝你28歲結..:.:」江年說到一半,又忽的停住了。
溝槽的,還是別說了。
「哼!!」張檸枝轉過頭去,順帶著把她剛剛送的檸檬茶,也一并搶了回去。
江年一臉無所謂,他自己有手有腳。
想喝,會自己偷。
他低頭做了一會試卷,余光發現。多動癥的李華,突然就安分了下來。
「嗯?」
一抬頭,撞上了茜寶的目光。
老女人微笑,「江年,你上課還在寫題。不用說,肯定是英語試卷吧?」
高中有些老師,對學生的管束并不嚴。更不必說,茜寶和他還有私交。
江年抬頭,沒有絲毫不好意思。
「差不多吧,全是sincos之類的。」
聞言,班上頓時哄笑了起來。馬國俊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人都差點笑飛了。
敢在茜寶面前這么囂張,真是牛逼完了。
「英語老師不會生氣吧?」孫志成轉頭,看向了林棟,隨口擔憂了一句。
林棟疑惑,「滿分種子,老師生什么氣?」
放學后。
江年趁著張檸枝離開了,順手把她抽屜里的檸檬茶給拿了,物歸原主。
下樓時,正好碰見陳蕓蕓她們了。
王雨禾見了他,臉色一變。立馬把手上的雞爪藏了起來,一臉警惕看著他,
他有些無語,「你干什么?」
「別搶我雞爪。」
「誰吃雞爪啊,我又不愛吃。」江年又道,「雞爪吃多了,會把書讀爛。」
王雨禾瞪大了眼睛,「誰說的?」
「不知道,老一輩吧。」江年繼續恐嚇道,「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雞爪送人。」
王雨禾:「
江年看向了陳蕓蕓,抬了抬下巴。
「洗頭啊?」
「嗯。」陳蕓蕓點頭,又開口道,「明天我們要搬寢室,你有空嗎?」
「昂。」
江年答應了,班上女生換寢。老劉肯定會組織班上男生,結伴過去幫忙。
別的班情況也差不多,估計已經有了風聲。
不過,三班還沒消息。
哈基劉,在通知這一塊有點說法。年級組不確認,他絕對不會提前開口。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進女生寢室看看。
他道,「那我幫你們兩搬?」
「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王雨禾緊了拳頭,挺胸道,「比你搬得快。」
「牛逼牛逼。」江年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我要去吃飯了,壯士保重。」
陳蕓蕓啞然失笑,看著他轉身離開。
午休結束后。
張檸枝發現檸檬茶不翼而飛,頓時氣鼓鼓的。這人太滑溜了,臉皮又厚。
「你又喝我飲料!」
「是嗎?」江年含糊道,「可能吧,午休的時候覺得口渴,夢里喝完了。」
「吾好夢中喝飲料。」
張檸枝:「
下午課程枯燥,最后一節小自習。
老劉忽的來了教室,找上了江年。并把人帶到了辦公室,泡上了熱茶。
「江年你坐啊。」
「啊?」
他找個位置坐下,以為老劉是找他談心。聊聊近況,心理狀態之列的。
順便探查一下,有沒有早戀。
兩人照例來回扯了幾句,老劉忽的話鋒一轉,說起了百日誓師大會的事情。
「高校想推你上去演講。」
江年懵逼,問道。
「哪個高校,南省理工?」
老劉:「
「人家是大學,找你個高中生干什么。」他無語道,「是管教學的高副校。」
鎮南中學副校長不少,管教學的只有一個。
「哦,我記得。」江年摸了摸下巴,「是不是那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
「是。」老劉點頭。
同時,他心里也升起一陣激動。高副校的位置,是他為之奮斗的終極目標。
「唉,總有一天或許我.....
江年汗顏。
哈基劉你這家伙,時刻不忘初心嗎?
江年一直懷疑,三班這么抽象。風氣可能是從老劉開始,一點點傳染。
「老師,我上次不是上過臺嗎?」
「那怎么了?」老劉看向他,一臉異道,「公平競爭,沒有黑幕的。」
江年:「既然是競爭.....
「不過最后拍板的人,還是高副校。」老劉嘴角上揚,露出了笑的表情。
「啊,好吧。」他對上臺并不排斥,畢竟是裝逼的事情,而且就他一個人。
「百日誓師大會,下周.....
「周五。」老劉道,「下周一有個摸底考試,考完講兩天試卷正好周五。」
江年:「......掐這么準嗎?」
「都是算好的。」老劉喝了一口茶,「就剩下一百余天了,自然要抓緊。」
不過,也算是聽到了真消息。
下周一考試。
老劉這人,嘴嚴得跟貼了封條似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把焚訣交出來。
「對了,老師。」江年記起了某件事,好奇問道,「明天換女生宿舍嗎?」
聞言,老劉遲疑了一會。
「是。」
「什么時候換?」
老劉道,「具體通知還沒下來,應該是下完上午第二節課,利用跑操時間....:
江年點頭,出了辦公室時。順手把消息分享給了陳蕓蕓,慢悠悠上樓。
晚自習。
老劉臨時開了半節班會,把這個消息公布了出來,并如江年所料的那樣。
「啊這個我們班男生來幾個人,幫這個我們班住校女生搬一下東西啊。」
「啊有沒有主動的?」
話音落下,李華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我!」
班上人頓時一陣爆笑,并開始起哄。他如同無冕之王那樣,朝著四周招手。
「低調低調。」
江年也舉手了,混在第二批人之中。倒是不起眼,但引起了張檸枝注意。
「你幫誰搬呀?」
「芳芳啊。」江年轉頭看她,反問道,「我們組不就只有一個住校女生嗎?」
前排的黃芳,此時的表情。
原來是我嗎?
張檸枝倒是被江年看得有些心虛,心道自己只是隨便問問而已,他又誤會自己了。
「噢噢,那組長呢?」
聞言,李華的表情和黃芳如出一轍。
「我..::我也是幫.::
江年臉上露出淡淡笑容,手撐著頭靜靜盯著李華「華,你說啊。」
「赤石!」
張檸枝倒是不太關心李華,悄悄回頭看了一眼班長,見她正撐著頭發呆。
回過神后,在空白的試卷上直接寫下了答案。
枝枝見狀,一臉懵逼。
第一節晚自習結束,江年正準備去放水。耳邊忽的叮了一下,面板出。
叮!三十八歲,你回望過去的二十年。
欲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過往終究無法改變,只能默默追憶。
任務:和張檸毫同逛鎮南中學,并同吃校門口的美食,獎勵:觀察者。
注:此技能發動時,可看到對方精神體力狀態。(cd:三天)
觀察者?
這不就是藍條嗎?
江年真是繃不住了,看到了別人的藍條,又能干什季?
總不能,嗯.....
對方力竭了,但還在強撐。
一秒看破嗎?
想之下,還挺有意思的。
不過,現在都上晚自習了。做任務肯定是來不及了,毫毫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正準備離座時,忽的被拉住了。
一轉頭,只見李清容道。
「我弗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