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小說
龍袍青年表情微微一凝:
“有比我更適合的男人結合?”
祥和的百花谷中,忽然多了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靈音淡然道:“我行事,輪不到你管。”
“該走了,我有貴客要到了。”
龍袍青年目光幾度變幻,道:“我不信,世上有比我更適合與你結合的人。”
“我在天庭等你,想來,隨時歡迎!”
其身影由實化虛,逐漸散去。
時間定格住的百花谷,驟然恢復了時空流動。
白云加速移動,溪流嘩啦啦作響,蹦跳的靈獸們接連栽跟頭。
時間定格中他們錯過的時間,全都加速在映照在了身上。
“掃興的人終于走了。”
靈音一揮雪白的衣袖,錯亂的景象平復。
她不疾不徐的取出一壺酒,兩只酒杯,各自斟滿。
當斟滿第二杯時,一襲黑衣的少年人影,踏著百花谷的芳草,披著山中的云霧而來。
江凡再次來到百花谷。
谷中依舊。
依然是那么祥和寧靜,那位美得令人窒息的靈音,依舊白衣勝雪,仿佛永遠都是如此。
原以為突破化神境,見到靈音時,能夠對其美貌有所抵抗。
可依舊被狠狠驚艷到了。
他搖搖頭,走到桃花樹下,望著桌上的兩杯酒,問道:“你知道我要來?”
靈音明眸望向江凡,微微一笑:“坐吧。”
江凡很隨意的坐下了,他才不會跟靈音客氣。
“我說,你到底是什么境界?”江凡一邊問著,一邊已經直接探查起她的修為了。
強大的化神之力,掃過了她的身軀。
靈音瞧了她一眼:“就不能尊重我一點?”
“有這么當面探查人修為的嗎?”
江凡白了她一眼:“能不裝嗎?”
“是誰第一次見面,就把我的六合仙全吃了,還調戲我?”
“現在倒是端起來了。”
回想起往事,靈音輕輕一笑,也就自顧自的品著酒,任由江凡探查了。
江凡查探了一陣,眉頭皺了皺:“居然看不透,你總不會是賢者吧?”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呀。”
靈音笑而不語,后腦勺浮現了一道神環,上面有三道火焰印記。
“天人三衰?”江凡微微點頭:“這還說得過去。”
天人三衰,他的確探查不透。
如此修為,也足夠震懾天機老人裸奔九州一圈。
他放心了。
靈音才這點實力,憑他現在的實力和手段,可以穩穩拿捏!
“你有這么高的修為,為什么會跟妖族攪和到一起?”
“還當了他們什么祭司。”
現在想起來,靈音祭司當初如果幫助妖族的話,對人族簡直是降維打擊。
她只需略微出手,人族的九宗便全都灰飛煙滅。
靈音淡淡道:
“無聊。”
“歲月太漫長,總得給自己找個身份,找點事做。”
江凡無語:“說得你多老似的,不也就二百來歲嗎?”
記得沒錯的話,天人三衰也就五百年壽命而已。
而靈音在妖族有記錄以來,似乎是兩百年前的人物。
解開了心中的謎團,江凡深吸一口氣,也決定給靈音一個交代了。
他取出了連心神蟲,道:
“你女兒,我已經殺了。”
“若想報仇,隨時恭候。”
江凡神情嚴肅,心中有著絲絲疼痛。
他對靈音一直心存感激,靈疏的事,多虧了她,自己的元嬰傷疤也給了他許多方便。
可到頭來,雙方還是走到了血海深仇的對立面。
殺女之仇,是解不開的死結。
靈音沒有看連心神蟲,道:
“殺就殺了,你要是過意不去,就留在百花谷陪我好了。”
江凡眉頭揚起,懷疑自己聽錯了。
那么大的仇恨,靈音輕飄飄一句話帶過?
直覺告訴他不對勁。
他思索著,目光落在了活蹦亂跳的連心神蟲身上,眉頭漸漸皺起。
連心神蟲的作用是什么來著?
是其中一只連心神蟲死了,另外一只也會引爆,讓兩人雙雙殉情吧?
那既然妖月已經被他斬掉腦袋,其靈魂里的連心神蟲應該已經死了吧?
可眼前這只怎么還沒死呢?
他瞳孔逐漸收縮:“妖月……沒有死?”
“但不對啊,妖月是我親手所殺,不可能還活著!”
“除非,當時死的不是妖月。”
再聯想靈音對妖月的死輕描淡寫,他越發篤定。
目光逼人的注視著靈音,道:“妖月沒有死?”
靈音嘴角浮現一縷淺淺笑意:“你猜。”
那就是沒死了!
當初殺了一個假妖月!
可,誰會把一個假妖月送到自己面前,讓自己圓滿道意呢?
答案,只可能是眼前的靈音!
為了保住自己的真女兒,就弄一個假女兒糊弄江凡!
江凡又氣又好笑,拍著桌子道:“你怎么老喜歡玩這一套?”
這女人從來不正面出手,總是像下棋一樣布局。
比如當初促成他和云霞妃子,提前許久給云霞妃子送了一個蘊含催情藥力的養魂丹,待得云霞妃子殺他時發作。
又比如,為了給他元嬰留傷疤,提前布置靈疏假死,讓他心痛得死去活來,突破元嬰后傷疤凝結。
而今,為了保住他女兒,又為了確保江凡順利證道化神,提前弄來一個假女兒!
靈音淡然一笑,忽的目光迎上了江凡,道:“還記得第一次見時,我許諾保護你三次嗎?”
江凡點點頭:“當然記得,你說有危險就來找你。”
“救我前兩次要從我身上取走一樣東西。”
“第三次之后,我就必須和你女兒結合。”
說到這,江凡露出慶幸之色:“這次我可沒上你的圈套吧?”
“我從來沒有向你求助過。”
他只是利用過大陸“化神禁入,賢者止步”的規則,滅了三次大敵。
一次是少帝山的強者,一次是三星巨人王,最后一次是修羅女皇。
那都是云荒古圣在幫他,跟靈音沒有半毛錢關系!
“好,記得就行。”
靈音望著江凡,神秘一笑:“喝一杯酒,我們就告別吧。”
江凡看了眼面前的酒,警惕道:“你的酒我可不敢喝。”
靈疏就喝了她一口茶,便不知不覺淪為了她棋子。
何況是來歷神秘的酒。
靈音道:“我要離開大陸了,下一次見面,不知是何時。”
“就當餞別酒吧。”
江凡驚訝道:“你要走?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