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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交出王冠!”
“此等戰績,非你所能承受!”
“年輕人不要顧慮眼前,多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江凡環顧著他們,每一個人眼中都流露著渴望與貪婪,但沒有一個人敢于先上前。
因為先出手的,大概率會死在白虎手中,白白為別人創造機會。
見得如此,江凡輕蔑道:“一群土雞瓦狗!”
“說我不配?我的戰績是你們打下來的嗎?”
“說我不能承受?我王冠依舊在,你們的卻盡皆被奪。”
“空有輕蔑人的心卻無配得上的本領。”
“就你們也配代表各自的世界改變命運?”
但凡他們中有誰像流邊荒一樣直接上來搶奪,他還高看對方一眼。
起碼說明他們敢作敢當!
可眼前這群人,瞧不起他天人一衰修為,卻貪婪他的戰績,還滿腹算計別人,踟躕不敢一戰。
這些人才是真不配成為狩獵第一名!
“說得好!”
一襲強橫的氣息,橫壓四周,讓眾人臉色微變。
卻是云晚簫揮舞著翅膀,帶著圣潔光芒疾馳而來:
他背負著手,輕蔑的俯瞰眾人:
“我們都不敢說中土江凡配不上他的王冠,你們算什么東西?”
“也配在這里大放厥詞?”
“一群烏合之眾!”
云晚簫飛落江凡身旁,眼眸凌厲的環視眾人。
銳利的目光,將他們盡皆逼退,不敢繼續造次。
他側眸望向江凡,目光溫和下來:“很高興你還活著。”
江凡拱手:“多謝前輩關心。”
他不動聲色的后退了幾步,和對方保持距離。
之前他被流邊荒陷害滯留在了陰影中,這位看似一直對他很照顧的“同氣連枝”之人,沒有半點猶豫就拋下他走掉。
如今他安全了,上來說幾句場面話,就能讓他心悅誠服的感激嗎?
只能說,他不排斥,但也不信任此人。
在他身后隱約有一道陰影閃現。
好在他來得及時,閃身到了河邊,那陰影不甘的轉身而去。
來者正是流邊荒,他微微喘口氣就察覺到現場氣氛不對勁。
一掃之下,立刻明白了狀況。
全體參賽者逼宮江凡,要求他交出王冠。
而云晚簫則力挺江凡。
他眼中兇光爆閃,對王冠和寶葫蘆的貪婪,與對江凡的怨恨糅雜于一體。
“江凡,看到了嗎?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還不交出王冠和寶葫蘆?”
“我心情一好,你這條小命或許就能保住了。”
他哪里會放過江凡?
江凡一道“笑口常開”,害得他被死魂傷到了靈魂,影響到他沖擊賢者境。
單沖這筆賬江凡死十次都不夠!
江凡也壓根沒相信過流邊荒的話,輕蔑道:“龍行天道,鼠走下水道。”
“你這種蛇蟲鼠蟻的道,當然不會跟我是同道人!”
云晚簫背著手,目含警告:“你一個靈魂受傷的人,在我面前威脅我的人,合適嗎?”
但話音剛落。
一襲陰沉的嗓音飄來:
“再加上我呢?”
咚的一聲悶響,天劍踩著一只巨大的血魔王從天而降。
身旁還跟著四冠修羅王的妹妹天琴。
兩人盡皆氣息不穩,可見逃難至此時頗為狼狽。
天劍惱恨的瞪著江凡:“不殺你,我心難平!”
逃來此地的路上他多次遭遇了死魂的陰影,一身法寶耗空。
最后差點就交代在一只死魂的手里。
幸好妹妹天琴就在附近,及時動用了她的法寶才將他救下。
這一切,都拜江凡所賜!
云晚簫臉色稍稍凝重起來,呢喃道:“情況不太妙啊。”
他自忖可以應付流邊荒,可若再加上天劍就難說了。
除非公子襄也站在他們這一邊。
正思索著呢。
一道威服八荒的中正嗓音,不疾不徐傳來:
“都在這了嗎?”
“朕,來得正當其時!”
一襲黑色長袍,頭戴帝王冠,身負一百八十丈光束公子襄踏空而來。
眾人臉色紛紛變化。
公子襄非但成功避開死魂的追殺,竟然還奪來了一道二十丈的王冠?
如此一來,他再度重回第一的寶座。
云晚簫、流邊荒和天劍的臉色都變了變。
這家伙是真強悍吶。
云晚簫道:“公子襄,你要站在哪邊?”
他心中長長一嘆,只怕公子襄哪邊都不會站,因為他已經是無冕之王。
公子襄環顧四周,立刻看清了局勢,按住劍柄,單手背負道:
“朕,只站自己一邊!”
“誰超越朕,即朕之敵!”
江凡臉色沉了沉。
他倒是不在意公子襄站誰,而是他多出的二十丈光束是哪冒出來的?
遠古血魔王狩獵早已結束,只可能是他人的王冠。
只是公子襄會屑于搶奪別人的王冠么?
正思索著,頭頂光禿禿的蔣義天緊隨著公子襄而來。
他遠遠看到江凡,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可惡的家伙!”
江凡愣了愣,適才明白公子襄的王冠從何而來。
“蔣兄,你真不夠義氣呀,王冠寧愿給外人也不送我?”
蔣義天氣得想罵娘了,道:“你還有臉提?”
“要不是你害得我也被死魂追殺,我會陷入被死魂盯上的局面嗎?”
“還好公子襄路過,我獻出王冠臣服才撿回一條命。”
江凡訕訕一笑道:
“誤傷,我也沒想到蔣兄當時暗戳戳的躲在附近嘛。”
這個滿腹心眼子的家伙,之所以躲在火山附近,是想暗中撿便宜吧?
要是江凡和公子襄他們五個人里誰隕落了,王冠里的戰績就是無主之物了。
被戳破心思,蔣義天老臉一紅,哼道:
“我被你害得一無所有,我害得你失去第一名,咱們扯平了!”
言語中,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江凡目光一轉,掃向那群各界的天驕們。
其中還有幾個王冠仍在,但他們連光柱都沒凝聚起來,可見斬獲不足百。
加起來兩百都不夠。
只搶他們的無濟于事。
江凡目光射向了流邊荒和天劍兩人,眼神銳利。
看來,想奪取第一還得從他們身上打主意才行。
這一戰,不可避免了。
嘩啦——
冷不丁,旁邊的黑色長河里忽然濺起一陣浪花,將一位靠河邊最近的強者給卷了下去。
后者連求救都來不及,便沉入了河中不見蹤影。
眾人紛紛望去,面露驚疑。
云晚簫臉色微變,道:“待會大戰時,離這條河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