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無解替嫁江凡許怡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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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不僅僅是他毫發無傷。
被長矛轟碎的大地,裸露出來的九彩世界壁壘,以及天空上被長矛撕裂的虛無,全都消失了!
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
“你……你沒死?這是幻術?”沉睡巨人皇臉色猛變。
江凡也瞪大了眼睛。
大酒祭……沒死?
可此前看到的又是什么?
這時,江山一品樓主笑了,仿佛回光返照般,竟有了一絲力氣,笑道:
“你忘了大酒祭出手的樣子嗎?”
江凡怔了下,他何時見過大酒祭出手?
等等!
他想起來了!
當初他們一行人前往天界偵查前,大酒祭沒有露面,但卻出手了。
那時,白晝變黑夜,天上的星辰全都飛落到眾人額頭,成為空間印記,既能瞬移保命,也能記錄他們在天界的行動。
那場景,像是幻術一般。
江山一品樓主勉強站了起來,道:
“這可不是低階的幻術,是改變人的認知。”
“我們剛才所見的九日巨人皇出手,大酒祭身死,就是他改變了周圍世界的認知,這遠高于幻術。”
“就是賢境都難以看出端倪。”
江凡恍然。
難怪有時候看著大酒祭,就會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
原來,是他無意中散發出來的道,改變了江凡一些細微的認知,導致他覺得某些地方違和,缺失了什么。
沉睡巨人皇慌了,向著接天黑柱退去,沉聲道:
“你假裝中招被偷襲成功,就是引我下來?”
此前,他一直在接天黑柱中。
如果到了危及生命的關頭,他可以通過付出一些代價,逃回天界。
所以,大酒祭就陪著他們演了一出。
而確定大酒祭被偷襲成功,他才大意的踏足中土。
大酒祭盯著沉睡巨人皇,眸光銳利:“我最想殺的,就是你!”
“千年前,你殺梧桐大尊,殺北玄劍尊,殺我族賢者境時最賣力。”
“還憑此功勞,得到了重賞,有幸晉升為二日巨人皇。”
“今天,也該讓你償還當年的血債了!”
言語極少的大酒祭,一連說了許多話。
更是第一次對一個生靈展露出恨意。
他之所以克制著沒有出手,哪怕江山一品樓主即將隕落,也依舊隱忍。
就是在等沉睡巨人皇下界!
現在,他終于來了!
沉睡巨人皇眼皮狂跳,腳掌一發力,果斷躍向接天黑柱,同時喝道:
“罡風,你去另外一條接天黑柱!”
“這老東西只能出手一次,無法同時殺你我!”
大酒祭神情淡漠。
手中的拂塵蓄滿了功德之力,陡然揮出。
拂塵絲立刻如蜘蛛網一般散開,如一口倒扣的碗狀,將一方天地都給罩住。
然后絲線末端一收,形成一個巨大無比的球狀。
逃向兩方的巨人皇,被包裹在了其中。
罡風巨人皇心臟猛跳,果斷發動詛咒,化身一道快得不可思議的風刃,狠狠切向拂塵絲線,欲要強行脫困。
噗噗噗——
讓沉睡巨人皇頭皮發麻,乃至驚駭欲絕的是。
罡風巨人皇所化的罡風,定格在了當場。
他四十丈的偉岸之軀,被密密麻麻的絲線扎成了篩子。
黑色的巨人血,染黑了絲線,宛如暴雨般傾盆落下。
其巨大的豎眼瞪大,保持著痛苦之色,一動不能動。
他已經死了。
靈魂都被瞬間掃滅。
這時,罡風巨人皇的軀體,本能的顫抖了一下。
這像是壓垮駱駝最后一根稻草。
砰的一聲。
罡風巨人皇的軀體,炸裂成了碎片!
沉睡巨人皇倒吸涼氣,急忙發動兩顆日輪,妄圖通過更加強大的詛咒破開絲線牢籠。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大酒祭的一擊,無人可擋。
無數的絲線扎穿了沉睡巨人皇的軀體,頃刻就攪滅了他的靈魂!
其軀體,也如罡風巨人皇一樣,炸裂成了血霧飄散。
江凡看得震撼無比。
同樣是賢境,大酒祭殺一日巨人皇和二日巨人皇,宛若殺雞一樣簡單!
這實力僅次于那尊九日巨人皇!
而堪堪想到九日巨人皇,天空嗤啦一聲,撕裂開一道巨大無比的裂痕。
這一次,是真的九日巨人皇出手了!
而且,隱約中有一絲怒吼聲傳來。
三尊巨人皇同時隕落在太倉大州,著實讓打痛了巨人們!
以至于,九日巨人皇都破防了。
滅世長矛跨界而來,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狠狠刺來。
大酒祭眸光一凝,身后兩座功德豐碑,金光大放。
他甩出拂塵,纏繞住了滅世長矛。
矛中的滅世天威,摧枯拉朽,將絲線相繼絞碎。
亦如銀杏樹根一樣。
不同的是,滅世長矛被蠶絲困住了。
其速度越來越慢,最后被磨掉了滅世之威,停在了大酒祭三尺之外。
大酒祭腳下的大地,全都炸裂開,顯露出了世界壁壘。
其本人,只是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江凡瞳孔巨震,太倉大州的大酒祭,竟然接住了九日巨人皇的一擊!
他到底是什么實力?
二災賢境如此強悍絕倫嗎?
大酒祭拂掉嘴角的血絲,仰頭望天道:
“一千年了,你也沒有長進太多!”
虛無裂縫中,投來冰冷無比的目光。
同時,一道金色的光束跨界而來,籠罩住大酒祭,將其強制拖向天界。
大酒祭臉色變了變,發現掙脫不了,道:
“好!我來會一會你!”
他隨著金色光束消失而去。
臨走前,頭也不回沖著江山一品樓主甩出了一拂塵。
絲線纏繞住了長矛,輕描淡寫的將其拔了出來。
“接天黑柱未滅,隱患猶在,速速離開此地!”
大酒祭的聲音,連同虛無裂痕一起消失在天地間。
唯獨那根接天黑柱,依然清晰。
因為大酒祭成功接住了滅世長矛的緣故,沒有造成毀滅性的破壞,導致接天黑柱仍在。
江凡大喜過望。
看著臉龐泛著淡淡金色,已然是將死之際的江山一品樓主,趕緊給他喂下好幾顆天衣神水。
如此,他一身的死氣才消散大半。
胸口的破壞性創傷,也逐漸愈合。
不過,他還是很虛弱。
那血色長矛幾乎把他的血肉都吸光了,這可不是天衣神水立刻能彌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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