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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心笑了。
哈哈大笑著。
換來的是白袍骷髏翻滾的殺機：“很好笑，是嗎？”
畫心害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卻捧著肚子，依舊哈哈大笑：
“我也想哭啊。”
“可我哭不出來。”
“嗚嗚嗚嗚哈哈哈哈……”
白袍骷髏冷哼一聲，震散了畫心身上的“笑口常開”法則。
畫心這才恢復過來，她扯著笑得發酸的腮幫子，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前輩，你也看見了，江凡寧要寶貝，不要我。”
“我怎么會是這個小王八蛋的老婆呢？”
“你可千萬別錯殺無辜啊。”
呵呵！
白袍骷髏森然道：“既然不是，那你就沒有用了！”
“而且，我覺得你的氣息很討厭！”
“我們之間，曾經應該有過節！”
畫心懵了。
腦袋里一轉，頓時就明白過來。
自己要是江凡的老婆，那就能成為白袍骷髏的人質，吸引江凡回來相救。
如果不是，那她就毫無價值。
眼珠一轉，她趕緊開口道：“等一下！”
“我……我其實是江凡的老婆。”
雖然心里很別扭，但為了活命，只能裝一下了。
白袍骷髏冷笑道：“一會是，一會不是。”
“糊弄我？”
畫心哆嗦了一下，忙道：“我……我真是！”
“而且，我是江凡重點照顧的女人，也是陪伴他最久的女人，可以說我們是朝夕相處。”
“他好幾個女人，都是很久才能見一面。”
“唯獨我，他一直帶在身邊，形影不離！”
白袍骷髏哼了聲，屈指一點。
一根白色而圣潔的羽毛，懸浮在畫心面前。
“對著羽毛發誓！”
“你若撒謊，羽毛會變黑腐爛。”
畫心毫不遲疑的對著羽毛道：“我剛才的話，句句屬實，絕對沒有撒謊！”
但見那羽毛閃爍了一下，非但沒有腐爛，反而越發明艷。
白袍骷髏狐疑：“你還真是他朝夕相處的女人！”
他有點不理解，如此重要的女人，為什么江凡舍棄不救。
難道是知道，自己救不了，所以改為帶走荷葉嗎？
若是如此，倒也說得過去。
盯了畫心半晌，他冷哼道：“你最好祈禱，他會回來救你。”
言畢，騰飛回石碑之巔，盤膝而坐。
畫心暗暗舒口氣，得救了！
她心里得意不已：
“跟在小王八蛋身邊這么久，就算學不會他的無恥不要臉。”
“一點文字游戲，我總還學得會嗎？”
她發誓的內容里，只說自己是江凡重點照顧，朝夕相處的女人。
而沒有說是江凡老婆。
她一直在幽魂水晶里，可不是跟江凡朝夕相處么？
所以那根白色羽毛才沒有變黑。
旋即，畫心又惱火起來：“小兔崽子，拿姑奶奶打窩是吧？”
“好好好！你給我等著！”
“我若活著出去，一定要把你剁成九九八十一塊！”
“然后油炸燉煮爆炒外加燒烤，最后統統拿去喂狗！”
她可算是把江凡給恨透了。
囚禁了她這么久，最后還給她扔到這里！
豈有此理！
只是，她一個殘魂，江凡若不相救，她怎么逃得過白袍骷髏的魔掌？
江凡那么狡詐的人，都是擁緊了渾身解數，才勉強逃脫升天。
驀然間，畫心注意到石碑之下有許多天使族的尸體。
其中一具八翼天使的軀體，讓她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緊接著，靈魂中殘破的記憶，像是得到了某種召喚般，在緩緩重組，并且越來越清晰。
她的目光從呆滯，到震驚，到不可思議。
最后回歸了平靜。
心中發出了恍然的嘆息：“原來如此……”
另一邊。
江凡成功脫困后，果斷動用空間傳送陣逃走。
再度出現時，已經在洗月湖的傳送大殿里。
他扶著墻，氣喘吁吁，額頭掉落著豆大的汗珠，心臟噗通狂跳個不停。
“差點就交代在萬劫圣殿了！”
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江凡后怕不已。
再讓他重來一次，他沒有半點把握能夠再次脫困。
那個白袍骷髏深不可測，手段又詭秘無常。
他毫不懷疑，除了《天雷六部》和雷霆漩渦之外，對方有的是辦法隔空將其抓回去。
好在，成功逃出來了。
“這輩子都不去萬劫圣殿了。”
“至于畫心……這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未必會吃虧！”
他本來在犯愁，該如何處置畫心的殘魂。
放了她，又擔心她成為禍患。
不放，留在身邊也有風險。
現在，將他留在雷神天宮里，再合適不過。
讓畫心和那個老怪物斗法去吧。
“此次不僅填滿了天淵心，還得到了一顆能夠威脅賢境的九色晶石！”
江凡清點本次的戰利品，臉上溢滿了笑意。
雖然危險，可收獲也超乎尋常的大。
這意味著，他遇上有敵意的賢境時，不再是被動等死。
而是有了一定的威懾力！
“唯一可惜的是，萬妖大州大酒祭的賢者刻字用沒了。”
江凡望向手中的荷葉，上面所刻寫的“笑口常開”已經消失了。
這本就是一次性的刻字，用掉就沒有。
本來想用在對付難以匹敵的巨人王，可惜，為了活命，將其損耗掉了。
就在他失望之際，忽然余光捕捉到一些不對勁。
但見字跡消失的位置，有一絲淺淺的刻痕！
“不應該啊，刻字使用后，就會完全消失掉，怎么還會有殘留？”江凡面露疑惑之色。
很快，他驚奇的發現，剛才還是淺淺的刻痕，竟然加深了一些。
他腦海中微微一震，立刻意識到一種可能。
低呼道：“難道，是荷葉本身的法則，在讓“笑口常開”重生？”
仔細想一想，荷的特性。
一片池塘里，丟下一顆蓮子，往往若干年后，整片池塘都將是荷葉。
荷本身就有著繁衍、重生的意味。
這就能解釋得通，消失的法則，為什么又重新凝聚出來了。
明白這一點，江凡心臟砰砰跳動：“這豈不是意味著，以后在荷葉上刻下賢者法則，就等于能無限使用？”
“度厄黑蓮果然渾身都是寶，蓮子逆天，這荷葉更加逆天啊！”
江凡露出驚喜之色，小心翼翼的將其封印在玉盒中。
過些時日，上面的“笑口常開”就會重新凝聚。
到時候，就能夠再度發動一次！
嗤啦！
其身旁的傳送陣，忽然空間之力大作。
江凡嚇了一跳，難道是白袍骷髏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