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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她才緩過神來,道:“少啰嗦!”
“把我的圖騰還給我!”
到手的東西,江凡哪能吐出去,他道:
“銀杏樹肯定對大酒祭說過,不要找我麻煩吧?”
“你何苦糾纏呢?”
不用想也知道,銀杏樹定然是叮囑過大酒祭的。
可惜,大酒祭不甘心。
“你一個外州的人,要他們的控制權干什么?”
“我可不能讓你把他們帶回太倉大州!”
大酒祭道出了自己的擔心。
大戰在即,足足六位頂尖的尊者,要是被江凡脅迫去了太倉大州,她會哭死當場。
江凡聳聳肩道:“你非要搶回去,那我就只能找銀杏樹評理。”
說著,提步就要往禁地中走去。
大酒祭跺了跺腳,拉住江凡,道:“等等!”
“我們自己解決,不必叨擾銀杏樹。”
眼珠一轉,她想到一個主意,道:“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如何?”
她取出一塊冰,里面隱約有一條黑色的小蛇凍結在其中。
江凡一眼認出來,瞳孔狠狠縮了縮。
低呼道:“天界的暗夜黑蛇?”
他正是依靠此蛇的蛇毒,毒殺了重傷的空間巨人王呢!
當時他還曾希冀過,能夠從天界獲得更多的暗夜黑蛇。
奈何黑云寨的人說,暗夜黑蛇早已被遠古巨人們滅絕得七七八八,成熟體極少。
眼下大荒州的大酒祭,竟然就拿出了一條!
大酒祭盈盈一笑:“不愧是接觸過暗夜黑蛇的,一眼就認出來了。”
“既然你認識,那此物的價值就不用我多說吧?”
江凡怦然心動!
有此蛇的蛇毒,他還能有機會再毒殺一位巨人王!
對于嚴重缺少尊者的太倉大州而言,是大殺器!
可很快,江凡狐疑起來。
“它不會死了吧?”
如此冰封著,暗夜黑蛇還能活下來?
若是剛死沒多久的暗夜黑蛇,或許毒液還有用。
時間太久,毒液早就喪失效果。
大酒祭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道:“當然是活的,我一個大酒祭,還騙你不成?”
她手指隔著冰塊一點,暗夜黑蛇微弱的掙扎了一下。
的確是活物!
江凡徹底放下心,又琢磨道:“大酒祭想賭什么?”
“要是比拼實力什么的,那就免談。”
大酒祭白了他一眼:“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欺負小輩,是我能做出來的事嗎?”
江凡一臉狐疑。
把六位魔道尊者騙到禁地的家伙,還能是什么好鳥不成?
“先說,想怎么賭。”
大酒祭笑嘻嘻的取出兩壺酒,道:“我們就比酒量!”
“你一個大男人,總不能比我女人酒量還差吧?”
“別讓我瞧不起你喔。”
就知道她肚子里全是壞水!
她一個嗜酒如命的家伙,自己怎么可能比她的酒量好?
她還用激將法!
江凡豈會上當?
正想拒絕,但心中忽然一動,似是想到什么。
他眼珠暗暗轉動了一下,道:“既然你都扯到是不是男人的高度。”
“身為七尺男兒,我豈能怯場?”
“行!咱們就比酒量!”
大酒祭心里樂開花:“哈哈哈,小傻瓜!”
“任你在天界把巨人王們耍得團團轉,最后還不是栽在老娘手里?”
“跟我比酒量?”
“我說第二,中土誰言第一?”
她努力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一本正經的將兩壺酒分給兩人,道:
“誰先喝暈,誰就輸了。”
“要是你輸了,就愿賭服輸,將控制權交給我。”
“反之,我將暗夜黑蛇送給你。”
江凡接過這壺酒,道:“沒問題。”
頓了頓,他取出一把銹跡斑斑的心形銅鎖,遞給大酒祭。
“這是上品靈器吧?”
“你送給我?”
大酒祭吃了一驚,不敢確認江凡的用意。
江凡露出不好意思之色,道:“不管怎么說,前輩費了好大心思才促成的控制權,被我奪走,我心中有愧。”
“這把銅鎖,是我意外得到,在我手中發揮不出作用。”
“送給前輩,算是一點補償。”
“也希望看在銅鎖的份上,事后前輩若輸了,請愿賭服輸,不要再糾結。”
還有這么好的事?
大酒祭才不傻呢。
在大荒州,有便宜不占,會被人叫小傻蛋的。
她笑嘻嘻的收下,愛不釋手道:“那我不客氣啦!”
江凡誠懇道:“前輩能喜歡,是我的榮幸。”
“我對欽天監,對大酒祭,向來是身懷敬重之心的。”
“正因為你們的守護,九州才能享受千年的太平。”
這話讓厚臉皮的大酒祭,也有點不好意思。
心中暗暗道:“江凡是個好人吶。”
“待會就不讓他輸得太難看吧。”
她笑道:“客氣了。”
“我們先比賽吧。”
她將心形銅鎖放進袖子里,等贏回控制權,再研究這個上品靈器的妙用吧。
看到她收下,并隨身放在袖中,江凡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此銅鎖,乃是心孽尊者送給他的防身法寶。
名為轉運鎖。
放在一位強者身上時,自己所受到的各種傷害,會被轉嫁到強者身上。
喝酒產生的醉意,也是對身體傷害的一種。
所以,喝酒的是江凡,但醉的會是大酒祭。
“行,那我們開始吧。”江凡打開酒葫蘆,仰頭便牛飲起來。
大酒祭嚇了一跳:“等等!不能這么喝!”
“這是我最烈的酒,我都不敢這么喝!”
江凡笑了。
那就對了!
他停頓了一下,道:“大酒祭請便,我先干為敬。”
咕嚕咕嚕咕嚕——
眼瞅著江凡大口喝下去,大酒祭一咬牙:“我還能輸給你不成?”
當即就抱起葫蘆灌起來。
江凡烈酒下肚,頓覺腹部猶如火燒,分外難受。
強烈的醉意迅速襲上神臺。
就在他神智開始不清醒時,一股神秘的力量瞬間將醉意全都清空,讓他頭腦立刻清醒過來。
腹中的火燒之感也憑空消失。
反觀大酒祭,喝了片刻,頓時頭腦發暈,不由得停了下來。
嘀咕道:“怎么回事?才喝幾口,就開始犯暈?”
“今天的酒,怎么格外醉人?”
扭頭再看看江凡,仍舊若無其事的大口牛飲。
這讓她對自己的酒量,第一次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