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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帔鳶不敢置信的望去。
一位皮膚白皙,身著黑衣的英俊少年,單手制服住了魏朝然。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江師弟?”
不怪她懷疑,因為便是一旁的魏朝然也表情凝固。
江凡竟然會出現在太倉大州?出現在登天古路?出現在九千五百層?
任誰能相信?
很快,魏朝然反應過來,試圖搶過回戒指,低喝道:“這里沒你的事!”
“走開!”
江凡淡淡看了他一眼,隨手一揚,一股令魏朝然無法抵抗的絕強之力包裹著他,將其扔飛出去。
魏朝然急忙穩住身影,踉蹌落地,低頭看手腕,一道捏出來的五指紅印清晰可見。
他有些驚疑的望著江凡:“你……你什么修為?”
他可是左道元嬰境界,剛才那一扔,竟然讓他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江凡深深注視了他一眼。
魏朝然和兩個三清山弟子眉來眼去,他看在眼中。
再結合余帔鳶手中的藍色種子,他心中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冷聲道:“你一輩子能遇到幾個為你擋刀的人?”
“這樣的人,你居然勾結外人傷害她!”
他來到余帔鳶面前,道:“以后離魏朝然遠一點,他配不上你的師兄妹之情。”
余帔鳶還未明白是怎么回事。
直到那位斷臂的三清山弟子,冷冷質問道:“魏朝然,你可沒說還有一個外援!”
能夠走到此地的,必然是殺穿了九千五百級階梯到此的。
哪有一個是簡單之輩?
突然冒出一個來,他們自然要重新考慮跟魏朝然的合作。
此時,余帔鳶才如夢方醒,不敢置信道:“魏師兄,你跟他們……聯手騙我?”
她就奇怪,為什么引兩人到血色巨獸的老巢時,這二人最后時刻忽然驚醒過來。
原來是魏朝然提醒的他們。
魏朝然想要她手里的藍色種子,三清山兩人想要她的感應吉兇能力。
于是聯合了起來。
可笑她被魏朝然賣了,還為他擋一死,還將藍色種子贈送給他。
“魏朝然!”巨大的欺騙感讓余帔鳶又難過又憤怒。
含著淚怒視著魏朝然!
既然被揭穿,魏朝然也不裝了,來到三清山兩位弟子身旁。
冷道:“這要怪你自己!”
“師尊本來最器重的是我,那份渡劫機緣也本該是留給我的!”
“可你沾了這個小子的光,得了藍色種子,師尊便開始考慮給你!”
“你奪了我的機緣,我沒有親手殺你,都是念師兄妹情分了!”
余帔鳶緊咬著紅唇,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江凡冷漠注視著他,道:“魏朝然,說這話不嫌害臊嗎?”
“七音上人最初指定的是你陪我在化神遺跡行動,你擔心跟著我吃虧,就讓你師妹去。”
“自己太自私,讓機緣落在師妹手中。”
“這也能怨別人?”
魏朝然冷哼道:“多管閑事!”
“二位師兄,此人不過是天機閣一個弟子,實力雖強也有限,你我三人合力對付他不難!”
“到時候,我師妹還是交給你們發落,只是,還請你們不要給我留隱患。”
言外之意,利用完了余帔鳶,記得將她除掉!
本來他沒打算這么做的。
騙到藍色種子就行。
可眼下江凡將他揭穿了,
若是被余帔鳶回去告狀,他能有果子吃?
弟子們之間怎么內斗都可以,但勾結外人殘害自己門人,哪個當師尊的都容忍不得。
余帔鳶瞳眸瞪圓:“魏朝然!你這個畜生!”
竟然想謀害她!
魏朝然眼露冷芒:“要怪就怪江凡多事吧!”
“死后記得找他!”
“動手!”
三人齊齊出手。
他們無一不是左道元嬰級別的存在,某些方面是達到了元嬰層面的。
若是面對同階的左道元嬰,三對一自然沒有懸念。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江凡。
“神主蒼茫!”
“天地獨我!”
一尊神象,一尊人皇象,并肩而出,向著襲來的三人打出了蓋世的鋒芒。
魏朝然三人臉色大變,這一擊讓他們有種面對真正元嬰的壓力感。
聯手抵擋之下,也被當場震得氣血翻騰,七竅噴血。
尤其是那位斷臂的三清山弟子,僅剩的另外一條胳膊也被帝王劍無情斬斷,發出了殺豬似的慘嚎。
僅僅一擊,橫掃三位左道元嬰。
魏朝然擦著眼中的血水,滿眸震駭。
才一個月不見,那個見面時才結丹八層的天機閣弟子,竟然如此可怕?
江凡淡漠看了他們一眼,扭頭注視著同樣被驚呆的余帔鳶道:“三人怎么處理?”
兩個三清山的弟子倒是好說。
魏朝然可是七音上人的弟子,此番七音上人送他們來此,是請江凡幫一幫他弟子的。
焉有自作主張殺了他弟子的道理?
除非,余帔鳶請他出手。
不過,余帔鳶的回答并沒有出乎他意料。
她冷冷盯著魏朝然足足五息后,罵道:“滾!再也不想看到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魏朝然死里逃生,面露復雜的注視了余帔鳶一眼,果斷朝階梯之下走去,沒有再繼續挑戰。
至于剩下的三清山弟子。
余帔鳶可不想給江凡惹來大麻煩,殺了他們,三清山瘋狂報復江凡和天機閣是必然的。
他看了眼那個雙臂都斷掉的三清山弟子,心頭的怨氣也平了,哼道:
“我實話告訴你們,我們腳下的這個空間里,還有一處極度兇險的警兆!”
“我剛才要是帶你們去,你們早死了!”
“你斷了雙臂,也算是咎由自取,今日的賬我們扯平了!”
“你們要是敢找我江師弟麻煩,就別怪我也把此事和盤托出,到時候你們也不會好過!”
天涯海閣的精英弟子被人如此算計,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兩個三清山弟子對視一眼,也息了事后報復的念頭。
一來的確是忌憚天涯海閣,二來江凡這人實力強得離譜,不太好招惹。
兩人點了點頭,狼狽的離去。
余帔鳶長舒一口氣,旋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道:“江師弟,我是不是太軟弱了?”
“他們都這樣了,我還放過他們。”
江凡拍了拍她肩膀:“是有一些,但我并不討厭。”
正是因為她心存一份善良,江凡才愿意幫她。
“你剛才說腳下的空間有一處極度兇險?是怎么回事?”
江凡問道。
之所以他沒有立刻陷入石階空間,是因為云霞妃子還留在上一個階梯上。
等她一來,兩人就要進入其中。
所以他得先問清楚。
余帔鳶搖搖頭,皺眉道:“說不清楚,我從沒有感受到那么大的兇險。”
“當初遇上化神遺跡里的兩只元嬰后期的虎妖,也沒有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