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森冷的聲音自身后響起，一陣冷風襲來，一道黑影快速的從姜妤兮的身邊閃過，一把捏住瘋女人要作妖的手，只聽見很清脆的‘咔嚓’一聲，骨頭都碎裂了，光是聽著就覺得疼的不得了。
“啊啊啊啊啊！”
那種鉆心的疼痛襲來，瘋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叫著，整個人都冒著虛汗，眼白都翻出來了，癱軟在了地上，仍舊不停的干嚎著，像是從水里剛打撈出來似的。
“尊上！”
那些侍衛驚恐的看著那個一身黑衣，頎長的身影，宛若修羅惡煞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嚇得魂都快要沒了，連忙跪在地上喊了一聲。
“尊上，您回來了？”
彎月眼里閃爍的暗光悄然掩去，帶著婢女恭敬的作揖。
孤夜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沒有回答，也沒有看他們，而是把姜妤兮小心翼翼的摟在懷中，那雙暗紅色的鳳眸帶著焦急和關心之色掃視著她問道，“兮兒，如何？你沒事吧？剛才為什么不躲？你可知道，那樣的畫面，嚇壞我了？”
他捏著她的肩膀，見她沒有任何受傷的樣子，這才松了口氣。
“我沒事。”
姜妤兮垂下眼瞼，抿著紅唇淡淡的開口說道，“以我的能力，要躲避剛才的攻擊，是沒有問題的，是你太擔心了。”
“面對你的事情，我總是會慌亂了分寸。”
孤夜揚了揚唇角，輕聲說道。
那莫名曖昧的氛圍在周圍彌漫了開來，倘若沒有地上瘋女人的嚎叫，或許看起來更美觀。
孤夜的這番話，無論是在場的侍衛，還是那些婢女都聽在耳朵了，他們沒想到，姜妤兮對于孤夜而言，竟然這么重要，之前對姜妤兮口出狂言的婢女更是瑟瑟發抖，努力壓低了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被惦記上，害怕的不行。
“是嗎？”
姜妤兮淡淡的反問，沒有一絲一毫驚喜的模樣，而是將目光投在瘋女人的身上，抿著紅唇問道，“孤夜，你為什么要把她帶回來？你又對她的親人做了什么？”
孤夜唇角的笑容逐漸變淡，順著她的目光，望著地上打滾的瘋女人，像是看見了什么臟東西似的，厭惡的說道，“都是她害的你消失在我的眼前，這樣的人，不就應該這么對待嗎？至于她的那些親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不過是順應之前的說法，屠城罷了。”
“屠城？”
姜妤兮擰緊眉心，覺得心間有些沉重，“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該死的，孤夜，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連帶著是讓我身上也背負了沉重的人命，你殺死那些該殺之人，我不會說什么，可是其他人.......”
這就是他們之間一直以來存在的問題，在孤夜的心中，任何人命都是一樣的卑微，說屠城就屠城，手里積累的是一筆筆血債，盡管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卻也不喜歡這樣的血腥，直到最后，墜入永無止盡的黑暗，再也無法逃脫，那對于她和歡寶而言，是無法承受的。
讀萬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