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
就像是看見了熟稔的朋友，姜妤兮早已習慣他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里了。
“嗯！”
孤夜輕輕的應了一聲，雙手背在身后，烏黑的長發垂在身后，一身黑衣，恬淡自如，身上的煞氣一下子減少了不少，也沒有了平日里的血腥味道和煞氣，那模樣，還有那嗓音，像極了大神。
姜妤兮眼睛一亮，下意識的朝他身邊走去，等快要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她輕咬著紅唇，眼中又有了忐忑之色，生怕這一次又是失望，便輕咳一聲說道，“你剛才六界回來？”
“是啊，今天也去走了一遭。”
孤夜側頭看向她，那雙好看的鳳眸之中充斥的依舊是紅光，姜妤兮內心一陣失望，又迅速的遮掩，斂下眼眸，淡淡的說道，“如今六界變成烏煙瘴氣的，你不應該感到開心嗎？為何我覺得你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你能感受到我的情緒嗎？”
孤夜湊近她身邊，薄唇就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
“天天和你接觸，我想要不知道你的情緒都難吧。”
姜妤兮不是很愉悅的挪動了步伐，又和他間隔了一點距離。
“是嗎？你說，時間能夠改變一個人嗎？”
孤夜沒有為她的生疏感到生氣，反而唇角上揚，笑著問道。
“能啊，但若這個人一心吊死在一棵樹上，執迷不悟的話，即便是時間，也是沒用的吧。”
姜妤兮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很故意的說道，總覺得他今天的情緒很迷，有點奇怪。
“那你呢？你會改變嗎？”
孤夜又上前一步，期待的望著她，那個模樣，像極了大神在追問時的樣子。
姜妤兮愣了一下，等回過神來，擰緊眉心說道，“我要改變什么？”
“你說過，你是屬于日久生情的，既然如此，便和我在一起，久了之后，你便會忘記那個男人，往后只和我在一起了，我會對你很好，便是你生下這個孩子，你若是喜歡，我便不汲取她身上的力量，和你一起照顧她，將她當做是我的孩子。”
孤夜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動作卻是溫柔了許多，他嗓音微顫，連他都沒發現，自己是有多期待，也是有多害怕。
深情款款的眼神，溫柔的語氣，和北辰司冥一模一樣，姜妤兮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一個‘好’字，但她愣是忍住了，無語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就算是附身在大神的身上，頂著大神的臉，可你是成為不了大神的，我跟他的感情，摻雜不了其他人。”
聽見她的話，孤夜臉上的笑容一點一滴的在消失，他抿著薄唇，眸光森森的看著她，手勁差一點就要用力了，又被他忍了下來。
“就算是他的軀殼，但我說過了，這張臉，就是我原本的模樣，我不希望，你再讓我重復這一句話。”
讀萬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