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內心有很多疑問,可礙于還在實況直播,所以沉緩默默的把疑問給吞回了肚子里。
“緩緩!我還在下面呢,我不會飛啊!”
玄夜的聲音從坑洞里傳出來。
時野挑眉,“哦,忘了還有這家伙呢。”
他重新把無人機放下去,帶著玄夜出來了。
玄夜灰頭土臉的,環顧著四周,納悶道,“奇怪了,你們都來了,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
君瀾竹眸光微沉,唇角上揚,“玄夜,你是人傻了嗎?這里哪里來的其他人,目前為止,接了這個任務的,只有我們而已,沒有看見其他人進來橙色污染區哦。”
時野和玄夜對視一眼,都凝重的點點頭。
「都是那該死的酸雨,早不下晚不下的,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下,害得直播實況出現了問題,我都沒有看見沉緩這個小雌性在下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整整兩天兩夜沒有看見沉緩小雌性發威,怪想念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咋覺得那天晚上暴虐剝皮怪的時候,氣場和平時不一樣?她是真有這么強?還是借助了什么外力?」
「我已經是沉緩小雌性的粉絲了,我要為她框框舉大旗,多放點她的實況直播,我愛看!」
「沉緩的粉絲們,她的排名馬上就要沖進前十了,大家要努力啊,天天都要投票打卡的,感興趣的可以加入我們的群聊,我們會安排管理員,天天簽到打卡的哦。」
玄夜摸摸腦袋,“哦,我說的是約瑟夫他們,原來人也在這里啊,在那要命的坑洞里待得時間太久了,我的眼睛可能出了點問題吧。”
“那就去好好休息吧。”
他們回到了落腳點,凌夜澈和聞人梟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緩緩!”
凌夜澈原本意興闌珊的,看見沉緩的一剎那,頓時來了精神,眼神都發亮了,朝著沉緩就撲過來,要不是被司敘白眼疾手快的攔住了,還真叫他給得逞了。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和聞人去別處尋找看看有沒有連通坑洞的其他出口了,再找不到你,我都打算尋求學院的幫助了。”
凌夜澈朝著沉緩擠擠眼睛,迫切的問道,“其他人呢?還有那個大家伙呢?”
玄夜一把勾住了凌夜澈的脖子,把他帶去角落,“什么其他人?橙色污染區哪里有人來過,你眼神也不好吧。”
凌夜澈是個很聰明的獸人,沒幾下就明白了他們的用意,用胳膊肘隔開了和玄夜之間的距離,雙手插兜,似笑非笑的看向沉緩說,“緩緩說沒有就是沒有了。”
聞人梟聽見他們打啞謎,也沒有深究,“既然沉緩安全回來了,我們就加快速度完成任務,然后離開這里吧,一場酸雨,破壞性不小,我們這個落腳處是特殊金屬打造的庇護所,勉強還能支撐幾回,但是也承受不住連續的酸雨。”
說完,外面就傳來了淅瀝瀝的雨聲。
沉緩往外一看,果然又是一陣冒煙的酸雨。
茹娜萎靡不振了,“怎么又下酸雨了,我們連門都出不去了。”
“再等等吧,過一個小時,就會停下來了。”
司敘白看了眼光腦上的時間,淡淡的開口說道。
在這里待了幾天,他已經熟練的掌握了下酸雨的時間了。
“我累了,想去休息一會兒。”
沉緩嗅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上面沾染了不少的血腥味和泥土的味道,她都自我嫌棄了,“如果可以洗個澡的話就更好了。”
司敘白抬眸看她,“冷水澡,要洗嗎?”
沉緩差點忘記了,司敘白是水和冰系異能并存的獸人,當即點頭說,“要的!”
司敘白牽著她的手,走進了一間閑置的房間。
里面有破敗的浴缸,司敘白沖刷干凈之后,給她放滿了一浴缸的涼水。
沉緩把外衣都脫掉了,慢慢走進浴缸,冰涼的水讓她有些不適應。
“需要我來幫忙嗎?”
傅星池靠在門扉邊上,棕色的眼眸游離的看向沉緩,那呼之欲出……那白皙嫩滑的肌膚……
傅星池俊臉上飄起一抹可疑的紅暈,有些不自在的說道,“你的身體還沒好透呢,怎么可以洗冷水澡,萬一又發燒了怎么辦?我來幫你把水加熱吧。”
傅星池走到浴缸邊上蹲下身,把手伸進涼水之中,沒一會兒,水就變溫了。
沉緩舒服的長嘆一聲,濕漉漉的發絲貼在臉頰上,她朝傅星池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難得夸贊他,“可以啊傅星池,你的火系異能在這種時候,用處還是挺大的,謝啦。”
傅星池傲嬌的哼了哼,“什么叫這種時候?我的異能一直都是很有用的。”
“是是是!”
“咳咳,緩緩要洗澡了,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司敘白允許他進門給水加熱,可沒有要他多加停留的意思。
尤其是傅星池的眼神越發的蕩漾了,這不是春心萌動是什么?
“我知道了。”
傅星池戀戀不舍的起身離開,腦海中一想到沉緩白皙的肌膚,還有水波中若隱若現的……
他就口干舌燥,臨走前不忘回頭招呼司敘白,“既然沉緩要洗澡,你還留在里面做什么?一起走啊!”
司敘白挑釁的勾勾唇角,“我和你可不一樣,我是結契了的正式獸夫,我留在這里陪著緩緩!”
說完,司敘白當著傅星池的面把房門關上了。
傅星池氣的跳腳,眼神之中透露出了向往和不甘心。
他想要就這么離開,可是腳步卻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似的,不愿意離開,他甚至觀望了一下門口,見四下無人,偷偷摸摸的把耳朵貼在了門扉上。
聽見了里頭傳來細碎的聲音,還有雄獸沉重的呼吸聲,傅星池腦補了里面的畫面,眼眶都泛紅了,恨不得沖進去把司敘白給揪出來,卻發現自己沒有立場。
他委屈傷心的蹲在門口,里頭繼續傳來了沉緩破碎的聲音,甚至有濺起大水花的聲響,他身體緊繃著,仿佛看見了自己和沉緩結契時的場面,渾身僵硬住,呼吸也變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