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
沉緩眼睛亮了,她接過了冰魄,看向光頭佬,恍然大悟道,“難怪你之前能夠砸出冰層來,原來是因為冰魄的存在?你本身是沒有異能的對吧?”
光頭佬低低的咆哮兩聲,不屑的別過頭去,不看這個坑了他的小雌性。
“低級的污染物是沒有異能的,他們擁有的是超乎尋常獸人的力量和速度,不過……等級越高的污染物,是擁有異能的,等你深入了橙色污染區,白色污染區,就會知道了。”
海今晏朝她伸出手,話里多了幾分認真,“我在同一個地方不能停留的太久,他們可能會來尋我,趁現在還有時間,我需要你的治療,緩緩,我們之間算是達成合作了嗎?”
拿人手短,冰魄是刷分的重要道具,她是肯定要的。
在她猶豫的時候,腦海中響起‘叮’的一聲。
bug正在修復中……
成功開啟支線任務,拯救污染區幸存者,1人魚上校。
任務完成,可隨機獲得精神值1000,每集齊1萬精神值可以提升一級精神力。
是否接收任務?
眼前的空氣上明晃晃的‘是’和‘否’,在右下角有一個精神值儲存條。
儲存條現在為0,最高上限是10000,目前她的精神力是剛激發出來,保守精神力為d級。
刷新好感度可以提升精神力和治愈力,但是這五個獸夫的好感度也沒那么好刷。
她需要提升實力,這個進度條升級無疑是錦上添花。
只不過,這個1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要拯救的幸存者還有很多?
來不及細想,她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就點擊了‘是’,帶著幾分激動之情,一把握上了海今晏的手。
沉緩笑語嫣然道,“好啊,冰魄都給我了,那必然是要合作的,放心,我一定會定期來給你治療污染值的。”
海今晏,“……”
看見沉緩如此熱情,海今晏反而有點不習慣了。
海今晏猶豫道,“那你現在可以幫我治療嗎?你也沒有太多時間了,夜晚的污染區很危險,尤其是藍色及以上的污染區,是必須要待在安全區內的,在夜晚,污染區的污染濃度會逐步提升,濃度越高,會造成越嚴重的精神污染,這是直接侵蝕精神識海的,一旦擴散到100的精神污染區域,就徹底回不去了。”
沉緩問,“沒有被感染也會被污染?”
“嗯,不過這里是海底溶洞,相對而言比在海里安全一些。”
隨著時間的推移,海今晏望著溶洞深處,似乎有什么心事。
沉緩對其他事情不感興趣,她的支線任務是拯救幸存者。
她握著海今晏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釋放治愈力為他治療。
海今晏親眼看見污染值在下降,最后下降至72就停止不動了。
盡管污染值才下降了6點,海今晏還是覺得很興奮,他目光炙熱的盯著沉緩,“緩緩,你是我的福星。”
沉緩消耗體能,累的不行,聽他說話,隨意擺擺手,“你可少說點話吧,我這人有密集恐懼癥!”
海今晏,“???”
沉緩瞥他一眼,“滿身心眼子的人魚,我可不得密集恐懼癥?”
她才不信什么一見鐘情,分明都是見色起意。
臉上的痘痘和小疙瘩還沒消除了,她也不認為眼前的美男魚會對她的顏值動心。
分明就是瞅上她的治愈力了,還老是用男色來蠱惑她,真是賤兮兮。
海今晏瞇了瞇眼,拉過沉緩,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
藍金色的眼眸中倒映出她的身影,他彎唇說道,“緩緩,我的求婚是認真的,你可以考慮看看,時間不早了,我要離開這里了。”
他又從自己的魚尾上,摳下來了一片金色魚鱗,塞到她手里,“這是我的鱗片,如果鱗片發熱,說明我就在這附近,你如果想要找我,也可以拿著鱗片呼喚我的名字,我感應到了就會來找你的。”
沉緩盯著金燦燦的鱗片,脫口而出,“看起來跟金子做的一樣,這鱗片能賣多少錢?”
海今晏挑高眉頭說道,“海域領主的鱗片,的確是能賣個高價,但是緩緩,我送你的鱗片可是無價的,你最好還是別打其他主意了,它能護佑你在海域中的安全。”
聽出了他話里的危險,沉緩無辜的眨眼,“咦?我剛才說什么了嗎?我什么也沒說!”
嘖,一不留神又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呢。
“嗯,沒有就好!”
海今晏似笑非笑,又冷眼掃向光頭佬,冷聲命令道,“我不在的時候,你要聽令于緩緩,暗中護著她,知道了嗎?”
威壓襲來,光頭佬忙不迭的點頭,剛才還拽拽的光頭佬朝著沉緩低頭哈腰的。
“緩緩,我真的要走了,我期待你把那幾個獸夫都甩掉的好消息。”
蠱惑的聲線中,海今晏一甩魚尾,跳入海水中,一會兒就沒有了蹤跡。
“欸!等一下啊,你走歸走,倒是告訴我該怎么離開這里啊!”
沉緩后知后覺,她臉上的面罩已經損壞了,想要從海中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貨就這么把他們扔在這里,怎么回去還是個問題。
“沉緩……”
當沉緩在思索的時候,司敘白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他艱難的坐起身來,還有些頭暈目眩。
可真當他看清楚沉緩的臉時,錯亂的記憶涌上心頭。
“他死我也死!”
沉緩堅定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司敘白酸疼的身體都繃緊了,那雙一向冷漠的金色眼眸中劃過不自在的神色。
“司敘白,你終于醒了?”
沉緩看見他清醒的模樣,頓時松了口氣。
司敘白銀色短發上垂落水滴,他低斂著眉眼,猶豫的問道,“剛才你在和誰講話?是那條小人魚嗎?我記得我們三個是一起被卷進來的,他人呢?”
“你都聽見了?”
沉緩遲疑的問了一句,畢竟海今晏都說了,他潛入未知污染區是一個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司敘白抿著唇,搖搖頭說,“我當時昏死了,只模模糊糊的聽見有人在講話,具體什么對話……我沒聽清。”
他矢口否認。
事實上,他也的確只聽見了沉緩維護他的那句話。
第一次被雌性毫無保留的用性命來維護,司敘白的心頭涌上一股奇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