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殺清河星君并不是很意外。
反倒是朱宣昊,人掉出來的時候都麻了,神情滿是驚怒,逃出來后更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我頭在否。”
這并非被嚇到六神無主,而是單純的疑問.天地良心,剛剛他真的判斷不出自己的腦袋還在不在!
雖然對于仙樞魔頭的實力早有預料,畢竟至尊果位大林木的名頭哪怕在星宮也是人盡皆知,但最后昂霄留影展現出的實力還是完全超出了朱宣昊的預料,他甚至連反擊都沒有反擊過。
剛剛他是怎么斗法的?
戰斗開始,他站在原地發呆,拼盡全力回過神,然后就發現自己快死了這尼瑪還有什么好打的?
“怎么會有如此大的差距”
朱宣昊不可置信,同為至尊果位,青龍宿難道就比大林木差那么多?還是他不如仙樞魔頭?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抬頭看向斗殺清河星君
“師尊.人間世壞了吧?”
畢竟這怎么想都不對,說不定是數值填錯了,否則大家都是至尊果位,仙樞魔頭怎么可能強那么多?
而如果數值沒填錯,仙樞魔頭真的就是這么強,這么不講道理,那問題更嚴重了,因為這么強的真君,人間世居然給放進來了,任由他在關卡里面胡作非為,規則怕不是早就被玩壞了吧?
“輸了?”
斗殺清河星君見狀搖了搖頭:“輸了也正常,你剛突破,人間世那個畜生的道行顯然比你高。”
“你要是能贏,我才意外,能活著回來已經很不錯了。”
“竟有此事?”
朱宣昊聞言突然松了口氣,心中暗道:‘那這樣的話就還好,是對方不講仙德,我輸了也情有可原’
沒錯,我才剛突破!
我的潛力還很大!
而與我相比,人間世那個留影已經不會再變強了,只要我勤加修煉,遲早有一天能將他擊敗的!
緊接著,就見斗殺清河星君繼續說道:
“所以重要的不是你沒贏,而是你順利證了青龍宿.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帶著其他人進去了。”
此言一出,朱宣昊頓時一愣:“其他人,指的是?”
斗殺清河星君聞言冷笑一聲:“就是讓金丹中期的星君去越級挑戰它,這叫做師夷長技以制夷!”
“原來如此.”
聞聽此言,朱宣昊卻突然涌現出了一個想法:
‘這么搞,我豈不是虧了?’
‘要是帶著金丹中期的星君進去,結果打贏了那個仙樞魔頭,那人間世的機緣不就和我無關了?’
‘那種事情不要啊!’
一念至此,朱宣昊幾乎抑制不住心中的想法:
‘仙樞魔頭.你特么的要一直贏下去啊!’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魔頭的勝利固然讓他覺得窩火和憋屈,但隊友的失敗還是讓他很安心的。
至于人間世的機緣?
我拿不到的東西,要是讓別人拿到了,那真的是比我自己拿不到還要難受百倍,還不如誰都拿不到!
想到這里,朱宣昊趕忙低下頭。
然而斗殺清河星君卻仿佛早已看穿了他的想法,輕笑一聲:“不必擔心,這是最終的解決方案。”
“在那之前,我還有一個方法。”
“真的嗎?”朱宣昊頓時抬頭。
“當然。”
斗殺清河星君淡淡道:“為師觀那仙樞魔頭的作風,十有八九是初圣宗的,此類魔頭最講利益。”
“只要事關利益,沒什么不能談的。”
“之前是還沒談,我們的人就被它秒殺了,但現在你既然可以在它手里活下來,那就有談的資本了。”
說完,他便從懷中取出了一枚星光點點的玉石:“此物名為角宿天門星核,乃是從角木蛟中提煉而出的至寶,算是最上乘的法身胚胎,你拿著此物去談,為師料定那仙樞魔頭肯定會動心。”
朱宣昊小心翼翼地接過玉石,好奇道:
“這又是為何還請師尊示下。”
“很簡單。”
斗殺清河星君笑道:“因為此寶可以幫助人間世的那些殘影凝聚肉身,初步脫離規則掌控!”
“那些殘影都是有意識的。”
“既然有意識,又豈會甘心被永生永世困在一座秘境內,不得解脫?幾乎所有殘影都想要獲得自由。”
“除非你在留影之前就已經道心圓滿,本我堅定不搖,否則殘影選擇背叛本體幾乎是必然的事情,只是正常情況之下沒有方法,無從背叛,而這枚角宿天門星核可以給這些殘影一線機會。”
“所以那仙樞魔頭的殘影必然動心!”
說到這里,斗殺清河星君得意地撫須,只覺得自己實在是算無遺策,做人做事都懂得靈活變通。
畢竟能用錢解決的事情,何必打打殺殺呢?
仙樞魔頭為了利益向來毫無底線,量我星宮之物力,結其歡心有何難?反正我星宮有的是金山銀山。
永遠花不完!
另一邊,朱宣昊聽完斗殺清河星君的解釋后也信服地點了點頭:“不愧是師尊,這個方法好啊!”
不過很快,他又皺緊了眉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斗殺清河星君:“那師尊要和我一起去談嗎?”
“為師就不用了。”
斗殺清河星君嘆息道:“為師有自知之明,金丹初期已是極限,此生應該已經無望突破中期了。”
“這個機緣就給你了。”
“只盼你得了機緣,來日等到為師壽盡,你能來接引為師重入仙道,如此也算是不枉你我師徒一場。”
此言一出,朱宣昊頓時紅了雙眼。
“師尊放心,弟子定然不負師尊重托!”
賭咒發誓之余,他也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師尊不打算和我搶,否則我也只能大義滅親了.’
事關自家道途,可容不得什么兒女情長。
雖然仙樞魔道猖獗,道德敗壞,但是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朱宣昊覺得仙樞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很快,他便取來角宿天門星核在手,再度返回了人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