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下一秒，呂陽猛然繃緊了表情：‘我就算要空證，也不可能完全依照開道圖中所記錄之法來的！’
畢竟那證的是他的東西嗎？
怕是證了半天，反倒是成了那位無名道主的養料，畢竟那是一位元嬰道主，還說不清是死還是活呢！
不過很快，呂陽又轉念一想：
‘開道圖畢竟是我的機緣，而且太陰仙尊也說了可以先模仿，再超越，反正先試著證證總沒錯……’
一念至此，呂陽面色驟變：
“證尼瑪！”
只見呂陽怒斥一聲，晉升真寶的歷劫波在他識海浮現，劍靈明合跳出，對著他的魂魄就是一頓揮拳：
“嘿嘿哈哈！”
只見道童模樣的明合掄起小拳頭，如雨點一般啪啪啪打在呂陽魂魄之上，看似毫無殺傷力的拳頭，在這一刻卻爆發出了奇效，竟一拳一拳地打碎了呂陽心中的“空證”念頭，叫他長舒了一口氣。
這股莫名其妙的念頭是哪里來的？
呂陽眉頭緊皺，第一時間就懷疑到了自己的好師姐，太陰仙尊身上，臉色陰晴不定，難看到了極點。
‘問題出在哪里？’
首先，不可能是憑空蠱惑。
‘我可不是外道真君，更不是天府這些初期的臭魚爛蝦，至尊果位加上洞天加持，誰能直接強控我’
道主？那是可以。
可如果是道主的話，自己就不會清醒過來了，更不可能靠著歷劫波的神妙驅逐影響，只會徹底沉淪。
換而言之——
‘應該是太陰仙尊在蠱惑我，她不可能和道主一樣憑空蠱惑，所以這背后必然存在某種神異的媒介…’
所幸這個并不難猜：
‘金錢果位！
‘是我炒無憂箓的那段時間，和金錢果位意象貼合太過緊密，這才讓我那好師姐有了可乘之機！
想到這里，呂陽的眼神愈發陰沉：‘我就說圣宗出來的哪有什么好師姐，分明就是看我有利用價值，這才處處維護，開道圖恐怕也是故意留給我的，我就說外道盟根本不配擁有此等至寶…’
這樣一切就能說得通了！
‘她的目的，就是空證！
‘甚至不止是她，包括祖師爺將我送到這里……或許也是因為看中了我的卓絕天賦，想要讓我空證。
乍看之下，這是機緣。
然而實際上，完全照搬開道圖的方法來空證，結果絕對不會太好，這是拿他當一次性的耗材了！
呂陽眉頭緊蹙，陷入了沉思：
‘不…也不對，或許我那位好師姐有將我當作耗材的想法，但祖師爺不一定，否則他就親自出手了。’
圣宗祖師爺親自出手，那他肯定十死無生。
而圣宗祖師爺沒有出手，那就變相說明了一件事：在圣宗祖師爺看來，自己和太陰仙尊其實沒區別。
這是在養蠱！
贏者通吃，誰贏了，誰就能更進一步。
換而言之：
‘在祖師爺看來，哪怕面對的是太陰仙尊這位至尊果位的金丹后期，現在的我理論上也是有勝算的！’
霎時間，呂陽目光微亮：‘還有機會！’
“沒錯，我這么快就幾乎掌握天府六氣的道行，空證有望這件事對太陰仙尊來說應該是超出預料的！
因為這是徒為師表帶來的！
‘試想一下，如果沒有徒為師表，我就不能隱居幕后，必須親自上陣才能得到天府六氣的道行。’
而在天府的規則之下，他想要得到果位以及對應的道行，就必須花錢買，為此必須想辦法賺錢，在這個過程中，金錢果位意象對他的影響就越大，直到最后他病入膏肓，徹底被蠱惑為止！
‘這才是太陰仙尊的劇本！’
‘甚至天府的果位被太陰仙尊掌控了這么多年，恐怕也有問題，我獲利的越多，受到的影響就越大！’
一念至此，呂陽頓時不寒而栗。
試想自己來了天府之后，一路順風順水，機緣無數……又怎會想到自己其實只是別人掌控下的玩偶？
跳梁小丑！
‘事實上，我之前也一直是這么走的……只不過徒為師表的天賦很可能讓我避開了最大的隱患。’
因為他沒有接觸天府的果位！
靠著徒為師表，他不用接觸天府果位就能獲得想要的道行，可以安心隱居幕后，不沾半點因果。
這應該超出了太陰仙尊的預期！
呂陽咬了咬牙：‘沒錯…因為我沒有接觸天府果位，甚至還成功得見苦海，所以好師姐才會現身！’
因為他太快了！
如果按照好師姐的劇本，他是不應該這么快就有如此進步的，這無疑讓他略微超出了好師姐的掌控。
于是太陰仙尊在苦海現身，用了一通“圣宗弟子相親相愛”的說辭，將他的修行路線重新拉回了正軌————空證！先模仿已有果位，看似和開道圖完全沒有關系，實則卻是在用暗示影響他！
‘太壞了啊！
呂陽氣的額頭青筋畢露，卻又不敢有絲毫表現，因為此刻太陰仙尊很有可能就在第九層注視著自己！
所以他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情況！
‘不能恨，要忍住……’
一念至此，呂陽頓時運轉識海，將剛剛暴漲的道行，諸多神妙，明悟，無數思緒全部鎮壓在了心底。
話雖如此，但問題依舊擺在眼前。
‘保持清醒，不再接觸仙箓，不和金錢果位產生交互，不去空證…這都簡單，可接下來怎么辦’
不空證，他對太陰仙尊就沒有價值了。
屆時，太陰仙尊肯定立刻翻臉，原本一直任由他抱著的大白腿也會毫無憐憫地把他當螞蟻一樣踩死。
呂陽思來想去，神情漸漸古怪了起來。
‘按照我推測的太陰仙尊原本的計劃，到最后，我在空證的同時也必然會深受金錢果位的影響。’
‘這應該是對方刻意為之，確保我在空證以后也會被他操縱，這一點之前在苦海就初露端倪了，我被她強行要求坐下，當時覺得沒什么，現在看來……或許那也是我被金錢影響的證據。
然而若真是如此，破綻也來了。
‘因為對現在的我而言，金錢果位的影響其實還不夠，太陰仙尊并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掌控我。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
‘我更應該空證’
想到這里，呂陽頓時悚然，識海中的劍靈明合立刻心領神會，又開始對著他的魂魄按摩推拿了起來。
幾次三番下來，呂陽才確信：
‘確實是我自己的念頭，不是被別人影響所得……沒錯，現在的我更應該空證，而且還要越快越好！
因為徒為師表帶來的道行增長是誰都不可能算到的，因此好師姐對他空證的進度必然產生了誤判，而在她糾正這個誤判之前，自己如果能超出她的預料，提前空證，就可以打破她的布局！
‘哪怕會關系到無名道主也無所謂。
‘大不了……我不親自去空證，而是指點另一個人去空證，我看我的好徒弟，吳道玄就有空證之資！
呂陽的眼神越來越清晰：
‘說到底，我那位好師姐在天府盤踞這么久，她和開辟天府的那位無名道主才應該是生死仇敵才對。
和她相比，他就是個第三者。
‘而且好師姐她應該也很忌憚無名道主，否則也不會在讓我空證的同時還要用金錢果位影響我。
這是個好消息！
因為這意味著，一旦自己真的照著開道圖空證出了東西，惹來無名道主，必然引發雙方的沖突！
兩家火并，雙雙暴死，聽著多么順耳！
‘到時候我無論是跑路，還是趁亂奪取機緣……都是大賺，大不了重開，還能看清楚好師姐的底牌。
至尊果位，金丹后期，了不起嗎？
只要重開的次數夠多，自己掌握的情報夠多，都不是問題！畢竟就連昂霄都被自己弄成那樣了。
太陰仙尊能比得過昂霄？
呂陽不信！
這不是對昂霄的無腦吹捧，而是簡單的推理：如果好師姐真比昂霄強，那冥府就該是她的！
‘畢竟冥府可是仙樞的本地產物，天府是什么垃圾東西，背后的道主也是被圣宗祖師爺斬了的貨色，二者的逼格就差太多了……同理，好師姐雖然很強，但和昂霄相比恐怕還是有差距的。
想到這里，呂陽頓時下了決心。
‘我必須馬上行動！
時間就是生命，猶豫就會敗北，呂陽的行動力素來極強，此刻既然有了決定，自然不會再瞻前顧后。
先下手為強！
‘我現在已經湊齊了太陽，陽明，少陽，厥陰四氣道行，還剩下太陰和少陰，這兩脈的仙君并不多。’
尤其是太陰。
畢竟好師姐作為執掌太陰的大真君，太陰一脈的司天在泉，主位間位，全部都在她的牢牢掌控之下。
‘這恐怕也是她留下的保險，太陰一脈的果位都被她控制，意味著除非我能夠通過她的審查，否則就永遠不可能湊齊六氣去空證……不愧是我在圣宗的好師姐，慮勝也慮敗，幾乎都考慮到了。’
呂陽心中贊嘆卻也殺意愈盛。
畢竟死掉的圣宗人才是好的圣宗人！這句話不僅對外人來說是這樣，放在圣宗內部也是眾所周知。
那么……有沒有地方能找得到太陰果位對應的道行？
想到這里呂陽突然晃動正道旗。
浩蕩紫氣滾動，隔絕內外，畢竟是被百世書洗過的，有它遮掩，太陰仙尊不可能繼續監控自己。
“……青陽道友。”
下一秒，呂陽便看向青陽仙君……或者不應該叫仙君了，畢竟他們已經換上了搬山等人的外道果位。
“敢問道友，這上層可有少陰和太陰的仙君？”
青陽聞言一愣，隨后搖了搖頭：“仙尊治世，豈會有太陰仙君？整個天府也就天地仙行能沾點邊了。”
“天地仙行…詳細說說。”呂陽目光微亮
青陽則是繼續道：“太陰至尊，少陰相從，少陰一脈歷來都是仙尊嫡系，負責維持天地仙行的運轉。”
“原本天地仙行的行長，少陰仙君和其他四位中期仙君一樣都財富自由了，可前陣子慘遭殺害……”
所謂天地仙行，就是如今金錢果位的根基，主管整個天府九層仙箓發售，存款，交易等等和金錢相關的事物，可以說和太陰仙尊息息相關，而少陰一脈能執掌此地，必然深得其信任。
聽到這里，呂陽眼底終于浮現出了喜色。
少陰仙君！
‘你死得好啊！當初圍殺我……是被飛雪真君堵了？無論如何，他一死，天地仙行沒有中期仙君了！’
呂陽深吸一口氣，繼續道：“那如今的天地仙行，是誰在管”
“是玉蟾仙君。”
說到這里，青陽眼底浮現出一抹羨色：“要說這位玉蟾仙君，雖然沒有財富自由，但也極為古老。”
“據說很早之前就跟著少陰仙君了，得以借用少陰仙君的財富維持不老，比我們這些后輩仙君長壽得多，如今執掌天地仙行，雖然還是沒有財富自由，但也相差不遠，實力更是極為可怕。”
“再加上有仙尊的背景在。”
“因此哪怕是其他四位財富自由的仙君，對她也是客氣相迎，我等平日里更是見她一面都困難。”
聽著青陽的話，呂陽雙眼微瞇：
‘古老仙君，掛靠在少陰仙君座下才得以不死……這感覺有點像是仙樞啊，此人莫非也是一個古人？’
在仙樞，初期真君有兩種方法活過千年壽限。
要么突破中期，洞天不墜，要么就是選擇將洞天掛靠在一位中期仙君門下，借助對方的力量來延壽。
而青陽口中的玉蟾仙君，就給了呂陽這種感覺。
想到這里，呂陽眉頭越皺越深……因為如果玉蟾仙君真和他猜測的一樣，那就不是能隨便對付的了。
‘古老仙君，哪怕只是初期，也必然是誕生在好師姐統治天府之前，換而言之，這位玉蟾仙君恐怕不是草包，而是出自五千年前那座天府，可以在真正意義上和仙樞真君們斗法搏殺的狠角色！
更重要的是——
“你剛剛說，天地仙行能和太陰沾點邊。”呂陽看向青陽，沉聲說道：“那位玉蟾仙君莫非也是如此”
“不錯。”
青陽聞言點了點頭：“至少據我所知，玉蟾仙君除了自身的少陰果位外，也能動用部分太陰的意象。”
好家伙！
此時此刻，呂陽心中既有驚喜，也有凝重。
凝重的是，玉蟾仙君的實力很有可能需要他全力以赴才能一戰，驚喜的是，這下他要的東西全齊了！
‘能動用太陰意象，必須要對太陰有一定了解……所以這位玉蟾仙君肯定有關于太陰果位的道行，只要拿下她，少陰和太陰的道行就到手了，剩下的無非就是想想怎么將其從對方身上榨出來…’
當然這也有風險。
畢竟在少陰仙君身亡之后，玉蟾仙君就是好師姐的嫡系，自己這么搞她，好師姐不可能會發現不了。
那么……自己這位圣宗好師姐會出手阻止自己嗎？理論上講現在的她對自己的容忍度應該是很高的。
呂陽不敢肯定。
‘或者我需要包裝一下……不讓對方認為我是在尋求少陰和太陰的道行，而是誤導她往另一個方向想。’
一個她會放心的方向。
比如說——
‘搶銀行！’
呂陽的心思驟然活泛開來：‘沒錯，搶銀行！我去對付那位玉蟾仙君，不是為了果位，而是為了錢！’
‘天地仙行，金錢果位，我的目標是暗中控制天地仙行，從而借此達到財富自由的境界…如此一來，我在好師姐眼中就是自投羅網，主動被她的金錢束縛，自然也不會出手阻止我了。
雖然玉蟾仙君應該跟了太陰仙尊很多年，但是沒啥意義。
圣宗真君，除了自己有情有義，骨子里是個好人之外，其他全都是畜生貨色，又豈會在意區區下人。
想到這里，呂陽當即看向在場的所有人，獰笑一聲：
“準備動手”
天府八層，呂陽收斂氣機，在虛空中踱步。
這一刻，他面容平靜，氣機內斂，形同朽木，除非用神識入體查看，才能發現他體內那洶涌的偉力。
很快，一片浩瀚的建筑群就映入眼簾。
天地仙行！
呂陽眼神閃爍，看出了眼前這一片建筑群的玄妙，完全是用難以計數的陣法和果位意象堆徹起來的！
‘此地，是對方的主場。’
‘除了沒有辦法像金丹中期那樣無限復活之外，那位玉蟾仙君在這里的實力恐怕不比尋常的中期差。’
將對方釣出來？
呂陽搖搖頭，否定了這個計劃，倒不是釣不出來，而是釣出來擊殺動靜太大，一旦暴露就全都完了。
那就只能深入虎穴了。
下一秒，呂陽整肅神色，接著不再刻意掩飾，而是故意放出了一縷氣機，朝著天地仙行的深處落下。
天地仙行內。
一座完全由白玉鑄成的大殿，玉蟾仙君正盤膝而坐，神識運轉，核對著百年來天地仙行的諸多賬目。
突然，她心有所感抬起頭。
“什么人？”
只見玉蟾仙君秀眉微蹙，隨后露出了訝異之色：“是外道盟，還有那位明合真君，他們來此做什么？”
莫非是來辦理財的？
一念至此，玉蟾仙君頓時露出了溫柔典雅的營業用笑容，接著立刻起身，朝著落下的呂陽迎了過去。
“見過玉蟾道友。”
呂陽率先拱手一禮，微笑道：“在下明合，此番和外道諸仙君，還有幾位正統仙君一起來貸一筆錢。”
話音落下，呂陽當即在身后顯出了正道旗，只見紫氣翻涌，搬山，執雷，青陽等人的氣機一閃而逝。
玉蟾仙君見狀頓時瞇起了美眸，心中思緒百轉：這么多仙君一起過來貸款，還可以讓外道狗和正統爺待在一個地方，卻偏偏為了掩人耳目，表面上裝作只有一人……毫無疑問，這是要大貸啊！
想到這里，玉蟾仙君當即一揮袖：
“請進！請進！”
很快，眾人就進了玉蟾仙君閉關的白玉大殿，而后玉蟾仙君主動掐了法訣，將白玉大殿的內外封鎖。
然而呂陽見狀還是有些警惕：“安全嗎？”
“道友大可放心。”玉蟾仙君自信道：“我天地仙行的規矩眾所周知，絕對不會泄露客戶的隱私信息。”
“萬一有人暗中竊聽呢？”呂陽還是不放心。
玉蟾仙君聞言皺了皺眉，接著又掐了個法訣，本就封閉的白玉大殿頓時又浮現出了一道道陣法紋路：
“現在道友可以放心了。”
“這一套封天鎖地大陣位列二品，別說我們的談話內容了，就是打起來，聲音都不會傳出去的。”
呂陽聞言似乎還不太信，親自上手用道法試了一下，確認陣法強度確實很好之后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玉蟾仙君見狀搖了搖頭，覺得呂陽有些小題大做，不過畢竟是大客戶，所以她的語氣依舊熱情真摯：“道友這次要貸多少仙箓？我天地仙行提供大額貸，小額貸，經營貸……道友可以盡情挑選。”
“不愧是天地仙行！”
呂陽聞言一拍大腿：“不過實不相瞞，我這次要貸的仙箓很多……不怕別的，就怕仙行沒有這么多錢。”
玉蟾仙君頓時無語。
仙行沒錢？別逗我笑了！
天地仙行總管天下財政，分行遍及天府上下九層，每秒流動的仙箓那都以億計……怎么可能會沒錢！
我玉蟾仙君活了這么多年，什么場面沒有見過？
說到底還是外道狗，居然會擔心這種事，真是杞人憂天。
想到這里，玉蟾仙君干脆一揮手：“道友多慮了，直說吧，你要貸多少？”
呂陽聞言搖了搖頭：“玉蟾道友，還是請你先來看看我的抵押物吧，也好評估一下能貸多少錢出來。”
說完，呂陽便晃動正道旗。
下一秒，就見一道道靈光從旗中躍出，每一個都帶著強烈的意象，頓時就讓玉蟾仙君移不開目光了。
竟然都是果位！
定岳，伏霆，霸海，持金，桃神，大風……外道盟剩余的六個外道果位都在此地了！
不僅如此，讓玉蟾仙君瞳孔驟縮的是，就在拿出外道果位之后，竟然又有足足五道果位被拿了出來，而它們的氣機還要更加龐大，也更加貼合天府的靈機波動，位格更是全都比外道高出一頭。
正統果位！
雖然都是在泉，而且鮮有主位，大多是次等的間位，但正統果位的本質放在那里是不會變的！
價值難以估量！
這一刻，哪怕以玉蟾仙君的閱歷也忍不住瞪大雙眼，眼底滿是不可思議……這是要做什么？梭哈嗎？
這場面她真沒見過！
幾乎同時，呂陽目光微凝，身后正道旗飄揚間，他已然一個法訣掐在袖中，教化神妙全力催動！！
“我用這些果位，貸道友你這個人。”
呂陽的聲音如同從九幽飄來的魔音，奪人心志：“如今我草創正氣道，只差一位識大體的人材加入。”
“道友若是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加入我正氣道，必是功德一件。”
“天下人都會感謝你的！”
“來吧…”
魔音灌腦之下，玉蟾仙君確實愣住了，然而下一秒，她的眉心就被明光點亮，讓她猛然清醒了過來！
一時間，她驚怒萬分！
畢竟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呂陽居然敢對她出手，而且還是在天地仙行的內部出手，她難道就不怕死嗎？
與此同時，呂陽的聲音也再度響起：
“果然沒有那么簡單，看來只能來硬的了。”
來硬的？有多硬？
玉蟾仙君氣急反笑，這外道狗以為她是誰？那些果位都靠買來的廢物嗎？今天就讓他見識見識自己——
“轟隆！！！”
沒有給玉蟾仙君任何反應的機會，呂陽念頭一動，擺在她面前的所有外道果位竟在下一秒陡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