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笑了笑,哪兒會跟賽莉蒂婭一般見識,“讓我們看看你們掌握到什么程度了。”
“多虧你給的天使之心,事半功倍,目前精神爆破已經有可以影響到戰斗節奏了,就是移動中的準確度會差一些,有的時候會放空,也有的時候凝聚力度不夠。”
“跟放了個屁一樣。”賽莉蒂婭調戲道,“李哥,讓他們看看什么是祖師爺的精神爆破!”西蒙斯眼睛一瞪,“賽莉蒂婭,我們家雖然不允許做小,但我跟爺爺商量一下說不定行。““西蒙斯,你去死了吧!”賽莉蒂婭掄起大劍朝著西蒙斯追砍過去,蘭瑟等人都在看熱鬧,有賽莉蒂婭的地方永遠不會無趣。
王宮也很熱鬧,學會之中,討論愈發的激烈,新鮮血液的涌入,不再是單純的舊貴族浮于表面的侃侃而談,不同階層,新的思想,不同的訴求不同的理解,在天理學派的引導下不斷進發。
毫無疑問這個變化是順應時代潮流的,比以前有趣多了,只是艾絲黛拉還有自己的任務要做,趁著茶歇,她偷偷溜到了數據庫,要把借的地圖還回去。
剛把任務完成,一回頭就看到了似笑非笑的詹姆士大學士。
“公主殿下這是在找什么東西嗎?”詹姆士問道。
艾絲黛拉的反應是非常快的,大眼睛一閃光,嫣然一笑:“是的,我有段歷史故事不太清楚找資料勘正一下。”
“可這里是建筑學的局域。”
“啊,難怪我找了半天沒找到,老師,我先走了。”艾絲黛拉連忙開溜,還好動作迅速,要是被抓個正著就麻煩了。
“公主殿下,請留步,我有個疑問想請你幫忙。”詹姆士說道。
“我?我嗎,我能幫上什么忙?”艾絲黛拉有點驚訝。
“其實也不是幫我,而是弗拉基米爾,這老家伙陷入了困境,他進入半神有一定的機緣巧合,所以境界并不穩固,天理學派的體系本身不完整,根基也不夠扎實有點支撐不住他的神位,一不小心就可能倒退回去。”詹姆士有些擔心的說道。
艾絲黛拉立刻嚴肅起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弗拉基米爾老師是父王現在最大的助力,而且她深信在父王和天理學派的帶領下王國才會有未來,人們的生活才會變得更好。
“老師,您說,只要我能做到的絕對全力以赴。”艾絲黛拉斬釘截鐵的說道。
“公主殿下,實際上這件事兒也只有你能幫得上忙,那就是讓那位說出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的大師來一趟天理大學院,只要他跟弗拉基米爾聊上一次,我想很多的問題都會得到解決,弗拉基米爾這老家伙如果整天苦思冥想很可能會走火入魔。”詹姆士擔心的說道,斗嘴歸斗嘴,最關心老朋友的還是他。在天理學派里面,詹姆士的修為是僅次于弗拉基米爾的,借著新的理論他的修為也有很大提升,但距離弗拉基米爾還有一段距離,可這也保護了他,雖然跨入半神,但這內核的理論并非源自于自身,很虛,面對法則力量的反饋,根基不穩的毛病就出來了。
因為答應過國王不再讓公主再回答這類問題,所以只能一個人閉門造車。
可詹姆士卻非常清楚,這種醒世恒言,何其困難,時間并不站在天理學派這邊。
解鈴還須系鈴人啊。
艾絲黛拉有點錯愕,看詹姆士的表情顯然非同小可,事情可能比他說的還要嚴重,難怪已經好久沒見到弗拉基米爾老師了,可這事情關系到雙子先生,而且還要公開露面,這跟圓桌會成立時的原則相違背了,她自己也沒有把握。
“老師,我已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但我不確定是否能行,只能說我會盡力。”艾絲黛拉認真的說道。
“殿下,這關系到天理學派,也關系到王國的穩定發展,拜托了。”詹姆士鞠躬道。
驚得艾絲黛拉連忙避讓,“老師,這是我應該做的,您這樣我可受不起,父王知道了我怕是要關禁閉的,還有這件事兒無論成不成都要保密,千萬不要對外人說。”
“放心,我嘴很嚴的!”詹姆士笑道,他心里有數了,那個人果然存在,根本不是什么神眷,因為這種理論根本就不是大地母神權柄的范疇,這個人不但存在,而且還在赫爾丹。
詹姆士心花怒放,艾絲黛拉可就苦惱了,這就很難辦啊,要讓雙子先生前往天理大學院嗎?榮耀之戰已經成為民眾討論的重點,內城的主要街道已經開始布置,海克斯鳥報和赫爾丹日報也開始輪番報道,已經壓下了關于內臟惡魔的討論,當然民眾對于烏托山恩仇記的期待還是非常熱切的,人心本身還是向往美好娛樂的內容。
八大騎士學院的情況和隊長都被輪番報道造勢,其次是四大教令院,西蒙斯也在其中,一番造勢讓民眾認識了這些年輕一代的精英,這種規模的榮耀積累,對于騎士來說無論誰奪取了都將是晉升路上的一份大禮,而且會隨著時間不斷發酵拉開距離,在奪取勝利上,這里面是不帶任何謙讓的。
按照以往的情況,無論是誰想獲勝都沒那么容易,騎士團方面的實力要領先,相差也沒那么大。海克斯鳥報第五分社里,編輯們依舊是熱熱鬧鬧的,社長室里,馬哲看著照片也是驚掉下巴,本是沖著內臟惡魔的證據去的,結果卻發現了母神學堂下面在豢養邪神胚胎。
克莉斯蒂的拍照技術不錯,其實那里的氣氛怎么拍都足夠的,這一手足以要了對方的命,只是這件事兒大的有點爆炸。
“傷亡怎么樣?”馬哲看著克莉斯蒂都覺得不可思議,李信的那張地圖規避掉了不少陷阱和偽裝,切入了母神學堂的內核,直接要了他們的老命。
”一死一傷。”克莉斯蒂說道,如果沒有這張地圖,從其他地方進去,怕是只有她自己能離開,“沒想到會遇到血胎。”
馬哲默然,其實他們原本有五十六人的行動隊,到現在只剩十一人了,現在又少了一個兄弟。隨著母神學堂名聲赫赫,加之當初建設的時候還有教廷設下的禁制,根本也沒想到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早期還是比較戒備,這么多年下來早就松懈了,沒人能一直繃著神經,連夜巡人都做不到,何況是母神學堂里的那些墮落者。
“看著象是墮落母神的血胎,池不是已經在諸神戰爭中隕落了嗎。”馬哲說道,“這要向教廷匯報,我們要出手嗎?”
“不是血胎,它出生不了,是個殘的,很明顯,搞不懂他們到底想干什么,這是大地母神教廷需要煩惱的事兒。”克莉斯蒂說道。
等待了這么多年,她的任務也要開始收網,這是暴風雨的前奏。
“該不會也是用來做暗黑料理的材料吧。”馬哲自言自語道,“我瞎猜的。”
兩人對視一眼,都感受到了倒胃的惡意,這幫人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