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特拉維斯送了李信一套雪茄，他也感覺李信很需要這個，李信也沒有客氣，這大概是真的希望夜巡人出手，只是他也太高看自己的影響力了，目前進展到現在完全是因為夜巡人也有需求，至于阿克利斯那邊，他到現在也不太明白這位王子殿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目前情況扯著虎皮對自己有利他就接了，那個令牌并沒有用過。
總覺得這不是什么好東西，搞不好會成為燙手山芋，要慎重。
海克斯鳥社第五分社，工人們都下班了，馬車停下，李信在外面張望了一下，看著門鎖，克莉斯蒂應該也下班了，李信沒有離開，而是走向對面。
在海克斯鳥社隔著一條馬路的地方是馬赫爾大街88號109，這里是一個比較高檔的公寓社區，在圣澤區處于中高檔，克莉斯蒂就住在這里。
鑰匙早就拿到了，但克莉斯蒂說有急事才可以來，這不最近一直沒急事，總算逮到一個機會。
到了門口李信剛敲完門，猛的一拍腦袋，靠，第一次上門應該帶個禮物的，自己的手環里能當做禮物的只有特拉維斯剛剛給的一盒雪茄。
門開了，身穿便服的克莉斯蒂看到了一臉尷尬的李信，微微一笑，“門口傻站著干嘛，進來吧。”
李信進門，公寓有個小院子，不過院子里光禿禿的，空地處堆放著一些破舊的箱子。
“要換鞋嗎？”李信四下尋找，這是一個兩層的公寓，客廳很寬敞簡潔，屋子里歸置的井井有條，不過不像是居家，像是另外一個辦公場所，有歸類的各種報紙，地上也到處是碼的整整齊齊的工具箱，像個小倉庫。
“不用，這里也算是辦公場所，夜巡人開會也會在這里，上面是我住的地方，比較簡單，是不是不太像女人的家？”克莉斯蒂笑道，“咖啡喝嗎？”
這大晚上的要這么提神嗎？
“行，來一杯。”
克莉斯蒂嫣然一笑，“坐會兒，第一次來，你應該跟我說的，我好準備一下。”
“剛剛從送葬人那里回來，很倉促，禮物都忘了買，下次補上。”
克莉斯蒂溫柔地點點頭，“我還以為你不想來。”
李信愣了愣，什么叫不想來，不是你說來之前要提前通知嗎，這不是暗示著沒事別來嗎。
意識到李信誤會了，克莉斯蒂白了一眼李信，“我的意思是你要來，我好準備一下，另外別跟工作會議撞在一起，我可不想別人說老牛吃嫩草。”
李信無語的摸了摸鼻子，“我哪里老了！”
克莉斯蒂被李信的話給逗笑了，這大概就是李信的魅力，總有一種獨特的角度。
一人一杯咖啡，克莉斯蒂愜意的坐著：“說吧，有什么重要發現嗎？”
“真有，今天跟特拉維斯跑了一天……”李信把一天的經歷和特拉維斯的需求說了一下。
克莉斯蒂慢慢喝著咖啡，“他還送了你一盒雪茄？”
李信的手一翻拿出了那一盒雪茄，克莉斯蒂看了看，“他有點小氣，這么大的事兒出手這么摳，你知道母神學堂是什么地方嗎？”
“你是說這個地方不好惹？”李信喝著咖啡，有點感慨，身體好才是真的好，現在晚上喝咖啡毫無負擔。
“何止不好惹，這是個誰都不愿意碰的地方，負責學堂事務的是威廉侯爵，身上有王室四分之一的血統，赫爾丹的老貴族，本身就是負責王室內務的人，相當于王室對外的大總管，
這個母神學堂的真正創建者不是別人而是當今的國王陛下，所以母神學堂從出現開始就高舉高打，很多人捐款，在赫爾丹受到母神學堂幫助的人很多，在民眾之間非常的有影響力，并在全國范圍內帶起了慈善風潮，據說這也是天理教派的想法，在國王剛登基那段艱難的日子里極大緩解了民間的輿論危機，現在說他跟內臟惡魔有關，就算是真的，你想想反噬會有多大。”克莉斯蒂說道。
李信皺了皺眉頭，國王陛下是創始人，也是國王臉面的一部分，這要被查出來內臟惡魔是國王養出來的，這位公正的國王陛下可就丟臉丟大了。
換位思考，自己是國王，就算最后狠心平息了事件，也不會喜歡揭鍋蓋的那個人和組織，人就是人，是有情緒和喜好的，難怪特拉維斯那么忌憚，說了一通沒用的，關鍵在這里。
“也不是特拉維斯的問題，他算是送葬人里面真正做事的，否則這個出力不討好的差事也落不到他頭上，能從這么多蛛絲馬跡里找到疑點，很不容易了，可這件事兒送葬人根本不敢碰，就算他想，他手下的人也做不到，但凡有一個泄露風聲的他就完了。”克莉斯蒂說道，喝著咖啡，眼神錚亮，“但對我們夜巡人卻是一個機會。”
看著克莉斯蒂興奮的表情，李信就知道她絲毫沒帶怕的，反而更感興趣了。
“你想管這件事兒，你不擔心讓鳥社破產？”
克莉斯蒂微微一笑，輕輕甩了甩頭發，“要不要參觀一下樓上？”
“可以嗎？”
克里斯蒂白了一眼裝腔作勢的李信，“抱我上去。”
話音一落，李信已經抱起了克莉斯蒂，兩人的目光都很火熱，克莉斯蒂湊到李信耳邊輕輕咬了一下，“今晚我們加班把案件梳理清楚，我感覺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李信已經習慣了克莉斯蒂這個奇怪的愛好，越重要，越瘋狂……
……（這一塊不好看）
克莉斯蒂的臥室很整潔，床很大很柔軟，帶著女人獨有的體香，不過并沒有一般女人很溫馨的布置，他覺得這里很適合戰斗，一旦遇到問題也可以直接從窗口跳出去。
“按照你們今天的發現，母神學堂大有問題。”克莉斯蒂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閃爍著晶瑩的光，修長睫毛在月光之下帶著一層朦朧的美。
李信抱著克莉斯蒂，把玩著順滑如絲緞的肌膚，太舒服了，“其實調查一下他們旗下的孤兒院，贊助的恩典班、教令院與失蹤人口的交際線說不定會有更大的收獲。”
“你也懷疑？”
“不僅僅是懷疑了，我相信赫爾丹的貴族之中一定有堅守原則也有善良的，但在這個時代把事情做到這種極端純粹的狀態是反人性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兒。”李信想起了前世的案件，一個享譽世界的修女，一度被認為是善良的化身，后來卻發現背地里做著販賣人口的勾當，還有某莉島。
“是不是有點武斷了？”克莉斯蒂說道，長期生活在赫爾丹，又是夜巡人的老大，她手頭有不少赫爾丹的情報，“據我所知母神學堂確實做了很多善事，幫助了很多人。”
“我沒有否認這些事情，我只相信人無完人，現在既然線索指向這里就應該保持懷疑，當然任何事情不能空口白牙的污蔑，需要證據，特拉維斯那里需要的也是證據，沒有證據他什么都做不了。”李信說道，甚至阿克利斯想要的也是這個。
“案件到了這一步，總要有人做事，否則線索又斷了，要么就要等新的案情出現，送葬人這段時間在各個城區都撒網了，天天加班，周圍城市也有調查，讓黑幫的眼線在入城的渠道上留意，外松內緊，我們那位國王陛下還是個挺較真的人。”克莉斯蒂輕輕舔了舔嘴唇。
這點李信也是挺佩服的，處置安東尼，加上一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對于國王來說已經賺得盆滿缽滿，還愿意認真調查這個案件當真不錯了。
“就讓我們啃啃這塊硬骨頭。”克莉斯蒂舔了舔嘴唇，像是看到了獵物。
“你確定？”李信沒想到克莉斯蒂對這個案件如此的執著。
克莉斯蒂白嫩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李信的胸膛，點了點，“小弟弟，年輕人不應該是很勇的嗎，你這么慫，是不是不行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定要治一治克莉斯蒂喜歡嘴硬的毛病，這妖女太會了。
深夜，李信睡得特別沉，黑暗之中，克莉斯蒂睜開了眼睛輕輕拿開搭在身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