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哪里下手比較好？”
“我看還要從技術上下手，擁有這樣水平的人不應該是寂寂無名的，哪怕赫爾丹再大也一定有跡可循才是，我們不妨把時間線拉長到五年前，甚至更久遠一點。”李信說道，“對了，赫爾丹的醫生有沒有特別分類？”
克莉斯蒂聽的點頭，聞言一愣，“特別分類？”
“對，能接觸到解剖的，除了醫生，教會里有沒有類似的職業？”李信也是才想到，道淵大陸是不一樣的，并非只有醫生才會解剖。
聽到這里克莉斯蒂的瞳孔收縮，下意識變得銳利起來，聲音變得遲緩，“醫生這個職業原本就是教廷的內部職業，后來才傳向民間，出現在教令院的職業分科當中，若說高手那肯定還在教會當中，熟悉人體構造，沒有比教會的醫生更懂了。”
對付墮落者，異端，解剖是一種常見的技術手段，教廷里負責裁判和研究的部門的見識可不是一般醫生能比的，海克斯科技的普及，以及天理學派實用惠民的大力推動下，醫生這個職業在普通人群中發展起來。
忽然克莉斯蒂又搖搖頭，“應該不是，我們能想到送葬人不會想不到，他們內部一定會展開自查的，如果說以前是壓力不夠，現在的情況下，國王那里下了死命令，教廷內部一定也要下狠手徹查的.”
李信笑了笑，“或許吧，這我就不了解了。”
教廷和王權是兩個體系，如果是對外，送葬人應該是認真的，可若說讓送葬人去查教廷，這就是搞笑了。
而在教廷內部負責這類研究或者處刑的人，基本上都不是送葬人能動的。
克莉斯蒂也意識到了，“我會把這個想法提供給送葬人的，你說的也是一個可能，有這樣的手法和偏執，確實更可能是出現在教廷內，甚至可以從這幾年脫離教會的或者是叛徒中尋找目標。”
“這是個思路，可是我很好奇的是動機，我看了一下五年前和最近出現的靠近第一類元兇的作案者的目標和結果，都是覺醒者，且有的時候是心臟，有的是肝臟，有的是腸子，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體部位，單一或者多個，有重復采摘的規律。”
克莉斯蒂眉頭微蹙，“你想說什么？”
“會不會是挑食的深淵墮落者？”
克莉斯蒂明顯出現了點不適，“應該不會，墮落者不挑食，你看那類屬于遭受墮落者襲擊的人后果就知道了，它們一旦接觸靈能和血肉就會發瘋一樣的吸食，哪兒還會挑挑選選，不要低估大地母神教廷的力量，在赫爾丹肯定有隱藏在暗處的，但都得夾著尾巴作妖。”
李信點點頭，“純學術討論，真兇可恨，不過那些趁火打劫的也不能放過。”
克莉斯蒂也點點頭，其實那些渾水摸魚作案的手段更殘忍，那些女孩子都不是覺醒者，克莉斯蒂的殺氣很重，這個時候克莉斯蒂不像秘書，還真有點送葬人的味道了。
“不管是元兇，還是后面冒出來的，都要抓，教令院的醫學院也不能忽略。”克莉斯蒂說道。
“都是線索，可國王給的時間不多了。”李信說道。
“五天只是給送葬人的時間，送葬人破不了自然會換人，兇手一定是要找到的！”克莉斯蒂說道。
李信想想也是，不過這元兇也是挺猛。
“聽說你放棄了美食報道？”克莉斯蒂說道，看著這些卷宗人都壓抑了。
“我還是寫故事吧，美食的要求有點多。”李信只想賺點小錢。
“也可以，專注一個領域，看看后面的效果吧，”克莉斯蒂很快把情緒從案件中抽離，風情萬種的那股勁兒又出來了，舒展著腰肢，“唉，開會開的腰都酸了。”
李信看著這略顯夸張的比例，加上前兩天那個不經意的一擦，“姐姐，需要我幫你捏捏嗎，我手法很好的。”
“小家伙竟然想占姐姐便宜，”克莉斯蒂笑了笑，“西蒙斯很看重你啊，有沒有想過在圣澤教令院好好發展，喬治家族看著只剩下一個老伯爵，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赫爾丹還是很影響力的。”
“我沒想那么遠啊，幾個月前我還在天京，現在就來了赫爾丹，未來在哪兒誰又知道呢，不過我是個黃金單身漢，走哪兒都是家。”
“真好啊，人不大，性格倒是很灑脫，可惜了。”
“可惜什么？”
克莉斯蒂笑了笑，沒有回答，那種慵懶的味道一下子不見了，“好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兒吧。”
女人的心秋天的云，剛剛還朝著曖昧的方向奔騰，這一下子就冷卻了，李信關上門，整個編輯室看著在忙碌，其實丫的一群人都在盯著風吹草動，甚至還打量著李信，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到濕身的證據。
可惜李信是身歪不怕影子正，跟老烏打了個招呼就閃人了。
回到旅店里，換上圣澤教令院的衣服，動作快一點還能趕上教令院午餐，這不剛下樓又碰上了龍媽，“龍媽，你該不會在蹲我吧？”
“哎呀，信少爺你在說什么呢，信少爺穿這一身是真帥啊。”龍媽目光灼灼的盯著李信。
李信打了個寒顫，繞了一下，“龍媽，大衛還沒回來嗎？”
“這死鬼哪次去賣身都要賣一會兒的，賣誰不是賣，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么想的，明明有捷徑非要走彎路。”龍媽拼命的暗示道，鯉龍說小也不小了，真的有不少優質的有絕活的，可是他們怎么都不敢正視自己呢，她又不是要求很高的人，也不會歧視吃軟飯的男人。
“龍媽，大衛賣藝不賣身的。”
“哼，等他沒了青春，看他怎么過！”龍媽憤憤不平的扭著屁股走了，“麻六，麻六，你個笨蛋……”
在整個鯉龍也只有麻六對龍媽的打罵甘之如飴，頗有點打是親罵是愛的感覺，看著精瘦的只有龍媽三分之一的麻六，李信的腦海里竟然有畫面了，草，連忙猛甩腦袋，這也太限制了。
在門口等敞篷車，看著餐廳的龍媽招牌，真不知道達利文是如何昧著良心畫出來的，不知道又有多少熟客是被這畫騙給騙進來的，怎么說呢，上當受騙之后食客們是少不了調侃的，龍媽也不在乎，只當他們嫉妒。
久而久之竟然還達到了某種反向宣傳的效果，這是個話題，吃完的人在擴散的時候總要提幾句老板娘的反差，有話題就有關注，也算是歪打正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