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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恩老爺子、孫念寒女士和米芝芝女士都在梅城呆過,對這里的景致不要太熟悉,三個人輪流給小崽崽們當起了向導。
幽蘭酒店在梅城的正中央,樓下便是梅城最大的集市,第一站自然是要選這里。
早過了梅子成熟的季節,梅城卻依舊侵染著濃濃青梅味。
不,應該是糖漬梅子的甜香,混著梅子酒的清香。
唐嘉勾了勾嘴角,輕笑道:“大家有口福了!”
司明恩老爺子笑著打趣道:“什么都瞞不住你這小貓鼻子!”
果然,走進集市,就看到了用玻璃小罐裝就的糖漬梅子。
唐嘉毫不猶豫的買了幾罐,分給眾人,她也迫不及待的捻起一顆放進嘴里。
輕輕一咬,脆梅的果肉便應聲而裂,仿佛剛從樹上摘下時的那份鮮嫩與脆爽。
酸爽清新的梅汁隨即溢出,口感醇厚且毫無澀味。
在細細嚼完果肉后,還忍不住回味許久,連核中的汁水也要吮吸干凈,方才依依不舍地吐出核來。
只看著她享受的小表情,兩個小崽崽的口水就忍不住流了下來,爭先恐后的把手里的梅子塞進了嘴里。
唯有司明恩老爺子不愛這一口,而是踱步去了隔壁,買了幾罐梅醬腌制的銀魚干并幾罐青梅酒。
酸甜的滋味壓住了銀魚的時候腥味,佐上一口青梅酒,清爽的酸,柔和的甜,伴著梅香在口腔中縈繞,一切完美得恰到好處。
唐嘉咬著梅子想了想,斥巨資把兩個攤子上的梅子、銀魚干和青梅酒都包圓了,準備當做伴手禮,回去分給自己的親朋好友們。
唐嘉的大手筆,樂壞了兩個攤主,不僅主動給唐嘉打了個九折,還奉送了好幾枚好看的貝殼做添頭。
隔壁長著鹿角,一看就有星獸族血統的女孩,柔聲問道:“客官要梅核雕的燈籠么?”
唐嘉抬頭看去,幾十盞燈籠掛在她的攤位上,剔透的梅核里凝著星砂般的光暈。
唐嘉立刻拉著米芝芝女士上前挑選了起來,親朋好友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安排上,個個不落空。
而唐贊小朋友已經撲向了隔壁海族商販的貝殼缸,漂亮的缸子里,梅汁正咕嘟咕嘟冒著氣泡,深紫的液體里,還浮著冰晶珊瑚。
唐承甲趕緊攔住他。
“小孩子可不能喝這個!”
老板指了指旁邊的缸子,笑道:“這邊有常溫的,小朋友可以試試這個。”
唐贊小朋友像是聽懂了一般,眼巴巴的看著唐承甲。
唐承甲還能怎么辦?
當然是,買買買了!
唐贊有了,唐嘉和唐許也不能忘。
于是,姐弟仨左手梅汁,右手梅核燈,懷里還抱著糖漬梅子的罐子,那叫一個收獲滿滿。
一路吃吃喝喝,本以為集市也就這樣。
誰料,剛轉過街角,整條長街突然在陽光下碎成斑斕的色塊。
羽族人展開雙翼掠過集市,他們用梅子染的綢緞從高空垂下,孔雀藍與胭脂紅的布匹像倒懸的瀑布。
那孔雀藍,濃郁且深邃,恰似梅城之河在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的湖面,神秘又迷人。
那胭脂紅,鮮艷又細膩,仿佛掛在天邊的云霞,絢爛之中透著華貴與典雅,令人心醉神迷。
唐嘉眼前一亮,米芝芝女士也笑著肯定道:“做成衣服,肯定漂亮。”
司明恩老爺子大手一揮,當即購入了好幾匹。
把布匹放進儲物空間,司明恩老爺子帶著大家伙轉出了集市,來到河邊的一所木房子旁,朗聲道:
“老板,有船嗎?”
幾個被曬得皮膚黝黑的混血男子從木房子里面鉆出來,他們的鱗片在頸后閃著微光,發梢還掛著些許水珠,不知是浪花還是別的什么。
其中一個男子出聲道:“大船三艘,每艘八千;小船五艘,每艘四千。”
司明恩老爺子點了點頭,沉聲道:“我們一家子八口人,要一艘大船。只是,我們孩子多,能不能給我們多配一個船夫。”
那男子想了想,說道:“加兩千。”
司明恩老爺子點了點頭,轉了一萬信用點過去。
其中兩個壯碩的男子這才從小木屋里拖出一艘用香樟木打造的搖櫓船。
船約莫八米長、兩米寬,船尾的櫓像一彎月牙,隨著船身輕輕翹起。
船中央的烏篷遮著方木桌,藍印花布坐墊軟乎乎的。
司明恩老爺子率先上船,然后把孫念寒女士和司嘉麗給拉了上去,又把兩個小崽崽接了過去,又朝著唐嘉伸出了手。
唐嘉三兩下竄了上去,卻并不往里走,只笑瞇瞇的對著米芝芝女士伸出了手。
“米芝芝女士,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唄!”
原本還在踟躕的米芝芝,笑瞇瞇的把手遞到了唐嘉的面前。
“給給給!攙老扶幼的機會,都給你!”
唐承甲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著她,一邊爭著寵。
“給她,不給我?”
米芝芝點了點唐承甲的額頭,笑罵道:“多大的人了,還跟閨女爭寵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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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承甲振振有詞道:“多大不也是你兒子?”
米芝芝點了點頭。
“這倒也是!那都給,輪流來!”
說完,米芝芝自己憋不住,倒先笑了起來。
笑,總是會傳染的。
她才起了個頭,大家伙便都笑了起來。
就連船夫的眼角眉梢,都帶上了一絲笑意。
“坐穩嘍——“領頭的船夫突然亮開嗓子。
三個船夫用竹篙將船頂離石埠頭,他們的手臂像浸過烏梅汁的竹節,隨著搖櫓的動作鼓起塊塊肌肉,水珠順著小臂滑進挽起的褲管。
櫓槳攪碎滿河金箔,驚起兩只白鷺掠過青石橋洞。
面對如此美景,唐嘉和米芝芝都忍不住舉起自己的光腦,不停的拍了起來。
船夫好奇的看了一眼兩人,司明恩老爺子了然的笑了笑,解釋道:“她們倆都是畫畫的。
職業病。
看到好看的,就想拍下了。”
船篙在青苔石上點出悶響,船頭的船夫用帶著點鄉音的官話應道:“是嘞!
咱們梅城景色好,許多畫家都跑到咱們這兒來寫生哩!”
水波將八口人的倒影揉成斑斕色塊。
唐許趴在船舷,指尖剛觸到水面就被一個船夫拎住后領。
“小心些,河里可是有水猴子哩!”
只是,話里的笑意,連他自己都騙不過,怎么騙得了唐許?
生生招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