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甜和喬少如跟著點頭附和。
說話間,徐百卉被兩個護士帶了過來。
見到杵在外面的于彬,徐百卉有些吃驚,“這不是小于嗎?怎么不進去?”
因為參加國際比賽的關系,她被紀阿婆帶著認識了不少水產養殖區的工作人員,于彬就是其中之一。
于彬尷尬撓頭,支支吾吾,“我我在這里看著就好。”
徐百卉不理解,也沒多問,她抬腳往里走,看見床頭那些面包,當即嚴肅地說道:“孕婦還是少吃這些東西,食堂營養美味的東西不少,晚點讓人給你燉一些湯。”
話音剛落,蔡寶珍三人都懵了。
一個個驚訝地捂住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沈沐熙。
蔡寶珍率先反應過來,出去找于彬算賬。
“說!沐熙懷的是不是你的孩子?你個狗東西,始亂終棄是不是?”
喬少如和曾甜也追了出去。
面對三人圍追堵截,于彬傻眼了,隨后激動地沖進病房,結結巴巴問道:“沐熙,你真的懷孕了?”
曾甜踹了他一腳,“你連她懷孕都不知道,要你何用,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鬧心!”
喬少如深以為然。
于彬被罵得抬不起頭,弱小可憐又無助,就是不肯走,好像賴在病房了一樣。
徐百卉抬了抬眼皮,沒搭理他們,給沈沐熙聽診了一下,叮囑道:“午休起來灌一些水,差不多了再找護士,我讓人過來給你做個彩超,沒啥事的話就可以出院了,以后定期過來產檢。”
沈沐熙乖巧點了點頭。
徐百卉一走,曾甜三人立刻將于彬圍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一頓再說。
于彬被拳打腳踢,愣是一聲不吭,也不反抗。
弄得三人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不得不停手。
“沐熙,你說,這男人怎么處理?”曾甜氣憤地叉腰。
沈沐熙雖然覺得挺對不住于彬的,但她情況特殊,實在沒法解釋,便含糊道:“你們把他帶回去就行,我累了,想睡覺。”
“就這?”曾甜不解。
于彬急了,“沐熙,我肯定會對你們負責的,等你出院咱們就去登記結婚。”
“這還差不多!”蔡寶珍松了口氣,拍了拍手,語重心長道:“做人要講良心,不管沐熙怎么樣,人家都懷了你的孩子,你就得負責到底。”
沈沐熙詫異地看過去。
正好對上蔡寶珍的雙眸。
蔡寶珍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都是一屋子出來的姐妹,不管你有啥問題,咱都得護著你!”
沈沐熙感動得淚眼汪汪。
蔡寶珍卻嫌棄得不行,“行了行了,以往都是你挑擔子,這樣我還真不習慣!得了,你好好休息,我順便去找徐主任聊聊。”
蔡寶珍走的時候不忘給曾甜喬少如使眼色。
于彬就這么被三人生拉硬拽帶出病房。
房門一關,沈沐熙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
當天下午,經過一系列檢查,她的身體已經沒什么大礙,醫生允許她出院。
不過在此之前醫院還是跟江淼通了氣。
此時的江淼正在外城區傭兵基地和蘇毅詳細說著沈沐熙的情況。
蘇毅聽得一愣一愣的,“真有人是輻源生物?我怎么覺得怪怪的?輻源生物是怎么形成的?”
江淼搖頭,“你問我我問誰?我覺得應該是她的父母一方出了問題,又或者雙方都有問題,可惜她沒有任何相關記憶,這丫頭也夠謹慎的,竟然還會鉆漏洞,因為她,理事會估計得重新篩查一波基因庫,一大波人得重新檢測入庫。”
想到顧曄黑著臉跟她分析里頭的彎彎繞繞,她就忍不住想笑。
蘇毅嘆了口氣,將一份資料交給江淼,“這些都是你讓我調查的人,有幾個已經死亡,剩下的住址都在,我陪你走一趟。
不過人家不一定還記得她。”
畢竟都過了十來年了,又是無關緊要的人,能回憶起來的東西實在有限。
江淼抿了抿嘴,“無論如何都得試試,不是嗎?”
蘇毅點了點頭。
兩人剛上車就接到白天翊的電話。
“江淼小姐,好久不見。”
江淼長長舒了一口氣,“有什么事直說。”
白天翊嘿嘿一笑,說話的聲音帶了一絲討好,“是這樣的,我負責帶其他三國交流人員學習,現在他們在棉花種植基地待得差不多了,可以換個地方了。
之前路過畜牧研究基地,他們對咱們的牧草種植挺感興趣的,一直說要進去看看,可里面不是有變異奶牛和變異山羊,我可不敢貿然帶他們進去,你說這事怎么辦?”
江淼直接氣笑了,“白天翊,你的任務你來問我?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直接問我大哥嗎?”
白天翊訕笑兩聲,“部長日理萬機,我總不能什么小事都麻煩他吧!你的地盤,還得你做主,對不對?”
江淼看了一眼手中的資料,皺起眉頭,“讓我帶他們進去參觀也不是不行,但這兩天我沒空,等我忙完再說。”
白天翊欣然答應了。
江淼掛了通訊,皺眉嘟囔,“這都是些什么事!”
她搖了搖頭,先把這事拋在腦后,夫妻倆跑了一下午,把名單上的人都找了個遍,果然,大家都不知道沈沐熙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唯一一個比沈沐熙大五歲左右的女人提供了一點有價值的東西。
“我記得沐熙只有母親,沒有父親,她母親挺著大肚子跟我們一起逃難,生下她沒多久就死了,臨死前把身上糧食都給了團長,拜托團長照顧孩子。
團長當著其他人的面不好拒絕,等她母親死了就把她連同那些食物交給團隊里一對沒孩子的夫婦。
兩人把沐熙當成親生女兒養,可惜在沐熙三四歲左右,那對夫妻也出事了,她就這樣跟著大家一起逃難。
那個時候她實在太小了,大家都說她活不下來,沒想到她硬是一年一年熬了過來。”
江淼追問道:“關于她母親的事有人知道嗎?”
女人搖了搖頭,“團長或許知道,但團長前幾年就死了。”
得了,線索又斷了。
江淼失望地嘆了口氣,留下一些謝禮,跟蘇毅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