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板起臉來,怒斥,“自己媳婦都看不好,出了事第一個跑,你還有臉讓我幫忙說情?人家傭兵可沒抓她,昨天把人趕出體育館就過了,你可別亂說話!”
“啊?那她怎么一天了都沒回來?我還以為她被抓了”鄭武心虛得很,嘀咕道:“沒被抓的話她會上哪兒去?難不成是追著她那所謂的大哥跑了?”
“放屁!被她纏上的可不是普通人,白芯她什么身份?還能隨意亂跑?你趕緊想想她還能去哪里?真的是!要是我今天不來普查,你連自己媳婦跑了都不知道!”霍庭一邊嫌棄一邊轉移焦點。
果然,鄭武絲毫沒有懷疑霍庭,而是被引導著開始絞盡腦汁回想。
過了好一會兒,他猛地拍了下腦袋,氣急敗壞跳了起來,“我知道了!她肯定跑去找她前夫杜陽了!那個狗東西,之前撬我墻角我沒跟他計較,他們還變本加厲好上了!老子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
霍主任,要是真的被我捉奸在床我打人不犯法吧!”
霍庭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和憐憫,還有些許不解,“不對啊!當初她能嫁給你就是因為跟前夫鬧得要死要活,離婚的時候兩人可是徹底撕破臉了!咋地?他杜陽就喜歡吃回頭草?”
“呸呸呸那就是個神經病,腦子不正常的混蛋!誰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行,我現在就得去把白芯找回來。”
說著鄭武抄了一根棍子,氣勢洶洶地朝杜陽家奔去。
霍庭佯裝沒攔住,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追。
一直追到杜陽家外面的大院。
鄭武仗著自己有理,人未到聲先到,“杜陽,你個狗東西給老子滾出來,我知道白芯在你這里,狗男女,給老子出來!”
他叫囂得太厲害,周圍的鄰居全都跑出來看熱鬧。
“喲!我就說白芯不安分,你看,男人都上門捉奸了!嘖嘖嘖,攤上這樣父母,孩子可真夠倒霉的。”對門李大姐倚著門框說著風涼話。
追過來的霍庭瞇了瞇眼,背著手擰眉詢問,“白芯二婚后還經常過來找杜陽?”
李大姐一看是霍庭,臉色驟變,狂搖頭,“沒有沒有,霍主任,我就那么隨口一說,白芯二婚就沒再回過咱這地兒,就昨天,昨天她跟杜陽回來了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孩子?人家的家事咱可不清楚。”
這是怕惹上事開始推脫了。
霍庭深知這些人自私的秉性,并沒有繼續追問。
讓身邊的人上前敲門,過了好一會兒杜陽才過來開門,一見到雙眼噴火的鄭武,他連忙好聲好氣解釋,“鄭武兄弟,你先別沖動,我和白芯之間清清白白,昨天是因為她兒子生病,又跟我媳婦鬧矛盾,吵著要媽媽,我不得不去把白芯找過來。
她在這邊陪了孩子一晚上,早上又說頭暈,看起來有點貧血,在我家客房休息呢!我媳婦也在,你可別瞎想。”
“滾開!”
鄭武要根不相信杜陽的鬼話,橫沖直撞地進了杜陽家里,果真在客房發現躺在床上的白芯。
白芯臉上沒什么血色,人也迷迷瞪瞪的,像極了失血過多的樣子。
鄭武被嚇了一大跳,驟然看向身后臉色怪異的杜陽,“她怎么了?”
杜陽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都跟她離婚了,這些年都沒怎么接觸,怎么可能知道她的身體情況!”
說話間霍庭也跟了進來,只一眼他就看出白芯確實失血過多,身上看起來并沒有外傷。
他建議道:“這種情況還是先把人送去醫院檢查比較穩妥,生命至上,容不得任何人拒絕。”
鄭武原本還想說不用麻煩的,聞言立馬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就這樣,白芯被鄭武帶走,霍庭還好心地安排了一個工作人員跟著。
他則繼續留下來繼續自己的普查工作。
“杜陽是吧!和你媳婦感情怎么樣?孩子呢?”霍庭拿出冊子問道。
杜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強裝鎮定地回答,“霍主任,我和媳婦感情挺好的,你也知道她不能生,對孩子視如己出,就是一家人有時候難免磕磕碰碰,孩子今兒一早就去學校了。”
霍庭點了點頭,掃了一眼正在后院洗衣服的女人,沒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就走了。
等他離開杜陽這片區才給蘇毅打電話。
“蘇隊長,我們找到白芯了,她在杜陽家里,說是貧血癥,神志不清,我覺得她是不正常原因導致失血過多,當事人這種情況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先讓工作人員把她帶走了,人應該已經到了醫院。”
蘇毅驚疑不定反問,“你說你找到了白芯?查一下她的口腔,看她有沒有缺一顆牙。”
霍庭立馬意識到不對勁,趕緊聯系工作人員,對方很快給了反饋。
霍庭臉色大變,趕緊給蘇毅回話,“蘇隊長,白芯牙齒是正常的,沒有任何缺失。”
“她不是白芯。立刻控制杜陽一家,我現在趕過去!”
蘇毅火速掛斷通訊。
霍庭懊惱地跺了跺腳,連忙招呼工作人員沖回杜陽家。
再次敲門進去發現杜陽家里只有他一個。
霍庭一把攥住杜陽衣領,厲聲質問,“你媳婦呢?剛剛在后院洗衣服那個女人去哪里了?”
杜陽嚇得都快尿褲子了,“她她她她說她去倒垃圾了。”
霍庭瞇了瞇眼,讓身邊的人去追,自己則留下來控制住杜陽。
杜陽又怕又氣,控訴連連,“霍主任,我又沒有犯事,你憑什么抓我?放開我,我要告你!”
在他的叫嚷聲中,蘇毅帶人趕來。
霍庭臉色很是難看,“沒找到,那個女人逃了。”
“該死!”蘇毅咒罵一句,一腳踹翻杜陽,“說,人去哪里了?”
杜陽痛得在地上打滾,“我不知道,那個女人向來不服管教,去哪里也不會跟我說!”
蘇毅氣笑了,“把人帶走審問!”
這下杜陽真的嚇尿了,瘋狂掙扎,“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不說,那個女人犯的事跟我沒關系,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