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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帆拿自己同一群女老師比了一下,也就是自己送來的早餐比別人的味道好,油條更酥脆。還是郭向東那個姐夫買的。
余下的沒有能同這些女老師能比的地方。
工作,她沒有了,學歷,她更沒有,穿著,她自己都知道自己土。
談吐,她直接就自閉了,然后容貌,想到這個馮帆直接掉眼淚了。站在那邊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難怪昨天晚上馮璐那么磕磣她,寧遠憑什么看上她。她憑什么覺得寧遠就是她的。
到了省城,馮帆才知道,原來沒了馮璐自己也不會在寧遠的身邊站住腳。
有些人,就是需要打擊。比如馮帆,家里人說多少都沒用,她自己過來一趟,什么都看明白了。來自外界的打擊,比內部的好使。
寧遠對于馮帆的到來心下嘆氣,確定姑娘安全到了馮家,就不再照面了。他不適合往上湊。
陸雙雙對于馮帆的失魂落魄也無從安慰,她還要上班呢。知道不是被人欺負了,那就行了。
至于給寧遠添麻煩什么的,都是自家人,倒是不用客氣。
馮帆倒是乖覺,中午知道給家里人做飯,可惜味道不咋樣。看來真的不會,家里沒做過飯。
馮帆自己也吃了,確認了一件事,她是一樣拿得出手的都沒有。
吃過午飯陸雙雙就沒有上班,下午請假了,因為三弟三弟妹要過來,把閨女領回去。
馮帆挺懂事的,沒有嚷嚷著要在省城落腳,問題是回去,工作也要不回來了,已經賣了。
你說說這事讓老三兩口子愁的,打馮帆一頓,工作也回不來了。
陸雙雙就在邊上勸著,不然還能怎么辦,孩子做事不考慮后果,大人得考慮,得幫著善后。
馮老三兩口子想要同馮上清說說,讓二哥在省城給侄女找份工作,花錢他們也愿意。
問題是省城這邊馮上清也沒有這份本事。他一個肉聯廠醫務室的大夫,能有多大的本事?
陸雙雙看出來了老三兩口子的意思,對于馮家兄弟來說,她這個嫂子是外人,所以陸雙雙什么都沒說,直接留老三兩口子住下。
這事老三兩口子不會同陸雙雙張嘴,還是自家哥哥使喚起來仗義。
兩口子家里忙的很,自然是住下了,就想著晚上好好同二哥說說馮帆在省城找工作的事情。
馮璐、郭向東下班回家就看到三叔三嬸都在呢。
馮璐心說,肯定是馮帆不想回去。這死丫頭,怎么就那么犟。
三叔三嬸看著馮璐同郭向東小兩口甜蜜蜜的一塊下班也羨慕,自家閨女要是這么聽話,找個好對象多好。
馮家來客人了,郭向東這個姑爺肯定是要陪客的。人家那是把自己當成馮家男人在張羅。
三叔三嬸招呼的歡快,滿場跑。大院的人都看到郭向東的態度了。
同向東媽嘀咕:“你這真的是送出去個兒子。”
向東媽能說什么,馮家只有一個閨女,自家兒子張羅那不是應該的嗎。
對于郭向東來說,其他的都還成,他表現的相當不錯,可就是小姨子的態度,有點不對勁,早晨還姐夫姐夫的招呼呢,這就一天的空,就不搭理他了。
姐夫也不叫了,斜眼看人不說,還對著他的臉怒吼:“男人,沒事長那么一張臉做什么。”
郭向東冤枉死了,你叫我姐夫的時候,我也是這張臉呀?
好嗎,馮璐都沒忍住笑了:“你招唄她了。”現世報。
郭向東差點跳黃河去:“我也沒機會呀。”早晨,她追男人的早點都是他這個姐夫提供的。
然后馮帆抱著馮璐哭了:“原來沒有你,他身邊還有那么多姑娘呢,根本就不會看上我。你說一個男人,他長成那樣做什么。他為什么非得招人喜歡。我不夠好嗎?”
郭向東嘬牙花子,原來被寧遠給牽累了。這小姨子不懂事,怎么能一竿子把人都打翻呢。
馮璐不會安慰馮帆,光說大實話了:“他要是不長成那樣,你也不會看上他。”
馮帆哭哭啼啼的:“胡說,我看上他根本就不是因為模樣。”
馮璐:“難道是因為他的才華,可你明顯欣賞不了呀。你但凡能有點欣賞水平,至于初中……”
堂妹真沒有這份鑒賞水平,馮帆瞪眼看向的馮璐:“你說什么呢,你埋汰誰呢。”都沒顧得上哭。
馮璐瞧著馮璐要崩潰的德行,心軟了:“我也欣賞不了那么高尚的東西,真的。看臉也不算是毛病。”
馮帆哭了,稀里嘩啦的,蹲在地上:“我就是喜歡他,從小就喜歡,那時候他哪有這么好看,黑黑瘦瘦的,我也沒有嫌棄他。那時候除了我,誰還愿意搭理他,男人忘恩負義,他眼里就沒有我。”
馮璐也蹲下身陪著:“看開了就好,也不是頭一次了。”咱們不是打擊習慣了嗎。對吧。
馮帆:“你放心,我會回去的,這地方讓我呆我都不稀罕,你們這群看臉的女人。你們會后悔的。膚淺。”
馮璐點頭:“我承認,你這次真的有罵到我。”我真的膚淺,看臉。
郭向東邊上蹲著,看姐倆和解,忍不住插嘴:“其實,更像罵我呢。”
張大媽同孫嬸在窗子外面聽了半天了,津津有味的。
聽到這,那就不得不站起身,對著窗子里面的三人:“你們不能這樣安慰人,你們兩口子太不是東西了。”
馮帆哇就哭了,失戀就算了,還被人圍觀。城里人太壞了。她不要面子的嗎?
張大媽同孫嬸把馮帆拉到屋里安慰,免得這事被更多的人聽到:“沒事,你只要不來省城,我們都不知道你是誰,是不是安慰多了。”
馮帆哭的更厲害了,指著郭向東:“我看不得臉長成這樣的,讓他出去。”這就是給自己找臉面呢。
郭向東心說,要不是剛才離開不合適,我早就走了。
轉身出去了,本來想說,不然他幫著堂妹找找工作,如今看來,還是算了,堂妹這個性子,擱不住打擊,長期在省城,怕是不太好。
那邊馮璐安慰馮帆:“你別哭了,我定親你姐夫給我買了一塊表。”
馮帆立刻不哭了:“你要送給我。其實沒有什么事情是一塊表解決不了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