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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聞頭皮發麻。
“你、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游瑞瞬間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什么?主人你不記得我了?”
他急得在原地轉圈圈。
越看,越像是小狗。
祝聞完全摸不清楚狀況。
但她倒是發覺了一點:
“初一,你認識他?”
初一抱著手臂,表情冰冷:
“不認識。”
游瑞不客氣地嗆回去:
“沒錯!我也不認識這個死石頭!從來沒有見過!”
兩人這嗆聲的樣子,哪里像是不認識?
祝聞皺皺眉。
觀察許久的景令春,終于開口了:
“祝聞道友,看來這次你是真的要給個說法了。”
祝聞知道,自己解釋再多也沒人信。
她干脆問游瑞:
“你到底是誰?”
游瑞回答得很利索:
“我是主人的狗啊!”
祝聞沉默半晌。
換了個方式:
“你進秘境來做什么?”
游瑞越發詫異:
“我要回家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跑到外面來了,還好我身上帶了‘鑰匙’,就想找條路回家,然后我就發現這里可以回去嘛,就想辦法溜進來了……對了!我還發現一個特別的人哦!這次多虧有她幫了我!”
祝聞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前面半句——
帶了‘鑰匙’要回家?
難道說,陸莊莊看到那一幕,不是游瑞在召喚那些怪物,而是他在找地方開鎖?
祝聞百思不得其解,正要繼續問下去。
游瑞的注意力已經跑偏了。
他甩著腦袋左看右看:
“哎?她人呢?”
祝聞問:
“什么人?”
游瑞睜大眼睛:
“就是那個白白的、氣息很好聞的人啊!”
祝聞猜測:
“你說的是陸莊莊?”
她指著某個方向,摔得七暈八素的陸莊莊,
“她似乎在那里!”
游瑞順勢看過去,登時嚇壞了。
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哆哆嗦嗦地開口:
“我、我不是故意……對不起主人!我沒有想要傷害小主人!”
祝聞眸光微凝:
“什么小主人?”
游瑞癟嘴委屈:
“就是陸莊莊啊,她身上有和主人一樣的氣息,難道不是主人的子嗣嗎?”
“子嗣?你是說,陸莊莊是我女兒?”
祝聞挑起眉尾。
游瑞想了想:
“女兒……嗯!人類好像都是這樣說的!”
祝聞驟然沉默下來。
旁邊的景令春已經跟不上這情況的變化了。
至于陸修,更是震驚到說不出話。
什么?
莊莊怎么是這位祝聞閣下的女兒?
她不是他們陸家的親生孩子嗎?
唯獨初一抱著手臂沒說話。
祝聞也是沉默。
這時,游瑞已經沖過去把陸莊莊帶了回來。
“莊莊,小主人,你沒事吧?”
陸莊莊沒有注意到游瑞奇怪的稱呼。
她淚眼汪汪地抓著游瑞的手:
“師弟,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你快點跟閣下他們解釋清楚啊!”
游瑞一頭霧水:
“解釋什么?”
祝聞暫時撇下陸莊莊的身份問題,問道:
“嗯,解釋吧,那些怪物跟你有關系嗎?”
游瑞看了周遭一圈兒:
“幽冥鬼?那跟我有什么關系。”
祝聞揚起下巴:
“難道你不是你用東西把他們從地底下召喚出來的?”
游瑞越發不明白了:
“我叫這些臭烘烘的東西出來做什么……”
祝聞腦海里靈光一閃。
她剛要轉身,就感覺到身邊無聲無息的煙霧席卷過來。
仿佛漫天的絲線將她包裹,快到讓人根本無法反應。
而出手的人……
是景令春!
此時的他,已經徹底卸下那副偽裝的面具。
他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神情冷沉得可怕。
好像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目標——
殺了祝聞!
祝聞感受到自己的脖頸被絲絲密密的銀線所纏繞。
空氣正在逐漸稀薄,那些銀線正在勒進她的血肉。
她卻還有心思抽空笑道:
“沒想到洲主能花這樣打的心思,只為了讓我入局。”
景令春冷冷笑了聲:
“如果不是這樣,你怎么會踏進這片地方呢?劍尊大人。”
祝聞瞳孔猛縮。
“放肆!放開主人!”
游瑞氣得哇哇亂叫。
初一也是蓄勢待發的樣子。
只是礙于景令春抓住了祝聞的軟肋,他不敢輕易出手。
至于陸修陸莊莊,早已經被眼前的一系列變故砸得頭暈眼花,不知道要怎么辦。
祝聞抬手抓住勒緊脖子的絲線,掌心被割得鮮血淋漓:
“你認識我?”
景令春不說話,只是用力收緊絲線。
祝聞輕嘆。
她看向初一:
“你們先離開這里。”
初一沒有反應。
祝聞不得不加重語氣:
“初一!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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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這才不情不愿地動了。
景令春余光瞥見:
“放心,我的目標只有你。”
祝聞掌心收緊:
“嗯,我也一樣。”
景令春眼底剛流露出片刻的困惑。
下一刻,他就感覺到眼前爆發出強烈的白光!
絲線驟然斷裂,原本被他桎梏的祝聞,也在眨眼間消失了身影。
景令春呼吸微滯,迅速回身一擋。
噗呲。
祝聞一劍刺穿了他的肩膀!
遠比剛才祝聞流得還要多的鮮血涌出。
而祝聞掌心的傷口已經愈合。
祝聞仍然覺得不滿意,嘖了聲:
“糟糕,刺偏了一點。”
景令春悶哼著急速往后退。
隨后,他的傷勢也跟著自動愈合。
但是他臉上的蒼白卻沒有減淡。
因為祝聞那一劍,并非是刺穿他的肩膀那么簡單。
還有萬千道劍氣在他的身體里面炸開。
如果不是景令春,而是換作其他人,估計早已經被折磨得快要死了。
景令春至此才明白過來:
“原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祝聞笑了:
“很好,很有自知之明。”
景令春緊緊盯著她:
“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祝聞淡淡道:
“一開始吧。從你提起什么秘境歷練,我就覺得奇怪。往年都沒有這樣的形式,為什么今年突然要改?除非你有別的目的。之后,你和我一起進來,我就更覺得納悶兒。不過,反正你喜歡演戲嘛,我就和你一起演演。怎么樣,效果還好嗎?”
景令春壓下翻涌的氣血:
“先別得意,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