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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幾天,祝聞每天上午都會先去一趟翟靈家里。
除了親手做飯給翟靈,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帶著翟靈運動。
當然,也是因為她自己需要運動來強健身體。
或許也是這個緣故,祝聞明顯感覺到蜃影珠對身體的修復更加明顯了。
比如她原先因為營養缺失,總是大把大把地掉頭發,剩下的發量毛躁又稀疏。
現在有了蜃影珠的存在,她掉發變成只有幾根,發量逐漸茂密,發質也在慢慢變好。
另外,她的皮膚從干癟枯黃到逐漸白潤有光澤,瘦到凹陷的臉頰也慢慢豐盈了起來……
這一點一滴的變化,看似細微,但是半個月之后,她整個人與先前的憔悴衰老模樣看著完全是兩個人!
豎店影視城,《黑色》劇組。
祝聞盤腿坐在角落,一邊吃盒飯,一邊翻看新修改的劇本。
她飾演的這個角色本來就很豐滿,現在許慶讓編劇給她增加了更多的劇情,還安排了男演員和小演員來出演她原本只在臺詞講述里的家人。
現在她的戲份比重,幾乎快要超過男主角,成為了實質性的唯一主角!
劇組其他演員不是沒有怨言。
只是許慶拍戲向來霸道,決不允許演員為了番位之類的東西破壞自己的戲。
之前就有個例子,許慶劇組的一個當紅演員,自恃名氣和流量,覺得電影反正拍得差不多了,想換人也做不到,他就想要干涉許慶的后期安排,減少其他配角的戲份。
許慶得知對方的離譜要求,二話不說要換掉這個男演員,哪怕投資方和制片人輪流來勸,他也硬是沒有松口,還是把原來的演員換了,用了新的主角。
后來他的那部電影一炮而紅,票房破了三十億,投資方和制片人都沒了怨言,臨時出演的男演員從籍籍無名到一夜爆紅。
唯獨那個被換下去的當紅演員悔不當初,又因為當初的選擇而被眾嘲,逐漸地退出主流視野,至今仍然在十八線打轉……
有了這么一個再鮮明不過的例子,哪怕許慶直接把現在男主角的戲份剪成男二,也沒有誰會置喙什么!
不過,除了那點小小怨言,絕大多數劇組成員還是對祝聞服氣的。
他們很難想象祝聞會是個非科班出身、沒有經歷過任何演技訓練,連演戲都是第一次的演員!
他們每次在現場看祝聞的戲,都能感受到那濃烈到極致的情緒,祝聞哭,他們也跟著哭,祝聞開心,他們也跟著開心。
沒有任何表演痕跡,仿佛她就是角色本人……
演員的最高境界,就這樣被祝聞輕易地達到了。
所以,他們抱怨歸抱怨,佩服也是打心眼兒里佩服!
還有人在背地里打賭,看電影上映后,祝聞能不能拿個最佳女配的提名!
許慶路過那堆人的時候,恰好聽到他們的對話。
他徑直走到角落的祝聞身邊,蹲下:
“他們在拿祝姐你打賭哎。”
語氣頗有點告狀后看熱鬧的意味。
然而祝聞連頭都懶得抬:
“我知道,他們已經打賭三天了,賠率一直在變。”
許慶頓時好奇極了:
“變高還是變低?”
祝聞沒接話,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許慶立刻心領神會:
“懂了!果然還是祝姐你厲害!大家都越來越看好你啊!”
他摸著下巴,
“要是我也能參與賭局的話……”
祝聞挑眉:
“哦?”
許慶嘿嘿笑出聲:
“我賭祝姐你不僅能拿提名,而且還能拿獎!如果不能,我從此就會拒絕出席那個沒眼力的頒獎典禮!”
祝聞笑了笑,沒有對許慶的豪情狀語做出評價:
“你找我有事嗎?”
許慶一拍腦袋:
“哦哦哦,我都差點兒忘了,我想提醒祝姐你明天早點來,可能要化妝。”
祝聞不解:
“拍了這么久都沒有化妝,為什么現在開始要化?”
許慶夸張地往后仰了仰:
“祝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要不照照鏡子,看看現在的皮膚有多好!這看著像一個被生活磋磨的底層貧苦女性嗎?”
祝聞摸了下臉,自我感覺還好。
許慶的想法卻是和她完全不一樣,他甚至在慶幸:
“還好我們的拍攝順序是倒著來的,先拍的后期戲份,等換場地再繼續拍前期,這樣你的皮膚逐漸變好,也算是一種人生流逝的側面說明……”
祝聞聽他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問他:
“你不好奇我的皮膚變好?我還聽到有人在背后猜測我打了針。”
為什么不說她整容……祝聞每天泡在劇組,除非傻子才會說她整容!
于是打針成了新的猜測,不過信的人不多,因為醫美都需要恢復期,祝聞也沒那個時間。
倒是許慶,壓根兒沒往這個方向想:
“啊?祝姐你難道不是之前身體太差,現在調養好了,所以才慢慢恢復了嗎?”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我可是導演啊,演員骨相和光影的結合,將會決定我電影畫面的最終美感,我又怎么會不知道祝姐你真實長什么樣?”
祝聞驚訝地看著許慶:
“那你還挺厲害。”
許慶驕傲地揚起下巴:
“我本來就厲害!祝姐,我真的是非常厲害的導演!等電影上映你就知道了!”
許慶不是不知道祝聞對待這次拍戲的態度,完全是當成工作來的。
別的演員為了討好許慶,寧愿零片酬,也要出演他的電影。
至于祝聞?
許慶敢保證,他前一秒說出這個話,下一秒祝聞就收拾東西走人了!
這說明祝聞真的是對圈內毫無了解的外行人,也更加增強了許慶想要好好剪輯的念頭,他就等著電影上映后去亮瞎祝聞的眼睛!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許慶忽然瞥見祝聞起了身。
他下意識追上去:
“祝姐你要去哪兒?”
祝聞有些無語地瞥著他:
“丟垃圾,順便上廁所。怎么,你要跟著?”
許慶訕訕地縮了回去。
不遠處。
謝稷站在一棵樹下,遙遙望著這個畫面,眼底陰沉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