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天在北京跟顧思寧吃飯的時候,趙山河就已經從顧思寧的口中猜到了吳家的背景,當時顧思寧說只要弟弟趙山海這輩子不犯什么原則性的大錯,最終的成就至少是正廳級的。
那個時候趙山河就猜測吳家的背景至少是正部級。
只不過猜測和事實那是兩種不同的概念,猜測是屬于未知的,并不會有什么心里反應,可是事實就是無可辯駁的真相,趙山河知道以后怎能不震驚?
更重要的是他沒想到吳熙寧的爸爸就已經是正部級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正部級,趙山河的也不會如此的震驚,此刻看著手機百科上面相關的資料,鐘紀委副書記兼國監委主任這個頭銜,就可想這個正部級的份量是多么的重。
這可不是普通的正部級啊。
趙山河看著手機上有關吳熙寧爸爸吳忠偉的詳細資料久久沒有回過神,難怪顧思寧會那么說,也難怪吳廣志的朋友會那么厲害。
果然是什么圈子就會有什么朋友,圈子層次不同也就很難融入。
同理趙山河也明白了吳廣志為什么對弟弟趙山海的意見會那么大,因為他們幾代人的努力才好不容易有這樣的底蘊,而趙山海只是找了吳熙寧這樣的女朋友,就直接擁有了所有。
孫秉文等到趙山河看完以后才說道:“現在知道了吧。”
趙山河回過神以后笑容有些復雜,雖然震驚歸震驚,卻也為弟弟感到欣慰,如果有吳家這樣的家族幫忙,那弟弟這條仕途之路顯然要比大多數人要走的更順利。
這樣趙山河以后也不會為弟弟擔心了,他能做的還真是不拖弟弟的后腿,更不能跟弟弟在別的地方有任何的交集。
“知道了,謝了。”趙山河唏噓感慨的說道。
孫秉文并不知道趙山河弟弟趙山海的事情,就好奇的問道:“現在可以說說你為什么要問吳家的事情了,難道你跟吳熙寧也是朋友?”
趙山河不知道怎么解釋,隨口說道:“算是認識,只是她并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朋友的朋友,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孫秉文知道趙山河這是推辭,他也沒有繼續追問。
而是意味深長的說道:“既然你找我打聽了,咱倆又是朋友,那我不介意給你多說點,其實你知不知道吳家真正厲害的并不是吳熙寧的爸爸?”
趙山河剛剛平靜的心瞬間再起波瀾,吳家真正厲害的不是吳熙寧的爸爸?
吳熙寧的爸爸已經是正部級了,而且還是那么權勢滔天的部門的正部級,這還不厲害?
趙山河神情嚴肅的說道:“吳熙寧的爸爸不是最厲害的,那吳家誰最厲害?”
吳熙寧的堂哥是吳廣志,吳廣志喊吳熙寧爸爸叔叔,那說明吳熙寧還有大伯,保不準還有別的叔叔或者其他親戚,除此之外就是吳家老爺子了,大概率就是這些人物。
孫秉文并沒有賣關子,淡淡的說道:“吳家老爺子。”
果不其然,趙山河瞇著眼睛重復道:“吳家老爺子?”
孫秉文笑容玩味的說道:“你肯定認識,以前電視上沒少出現。”
當聽到孫秉文這句電視上經常見后,趙山河的臉色瞬間陰晴不定,那吳家老爺子的級別就不言而喻了。
比正部級更高的也就那個級別了,只是正的還是副的就不知道了,只有查查資料才能弄清楚。
這次趙山河是真的被震撼了。
他果然把吳家想的有些簡單了,還好今天找孫秉文打聽消息了,現如今心里總算是有底了。
這次孫秉文不再說什么,只顧著低頭吃菜,跟趙山河說了這么多,都有些口渴了。
不知過了多久趙山河回頭神,端起酒杯說道:“謝了。”
孫秉文碰杯喝完不屑道:“這算什么,你真想知道,找誰都能打聽到。”
孫秉文這倒是實話,以趙山河如今的實力,打聽這些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只是正好認識他而已。
趙山河放下酒杯以后突然毫無征兆的問道:“老孫,那你們家呢?”
孫秉文剛放下的酒杯差點掉地上,他愣了半晌敷衍道:“你小子又套我話,喝酒喝酒。”
趙山河只是開個玩笑,樂呵道:“喝酒喝酒。”
至此該聊的都聊了,趙山河也不再聊這些話題,倒是說以后再去北京了,可得跟著孫秉文見見世面。
孫秉文這次沒有逃避,而是說道別的圈子他可能不好帶趙山河融入,可是三秦大地在北京的那個圈子,還是可以帶趙山河認識些世家子弟的。
再怎么說,趙山河如今在三秦大地也算有頭有臉的大佬,那些家族在三秦大地都有生意或者旁系,也不會拒絕認識趙山河的。
再說了,趙山河不是還有錢家這層關系么?
當然,如果是別人給孫秉文說這話,孫秉文可能根本不會理會,但是趙山河就不同了。
趙山河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孫秉文對趙山河非常的好奇。
兩人喝著聊著不知不覺兩瓶白酒就見底了,喝這么多剛合適,再繼續喝就要醉了。
等到十一點多,趙山河和孫秉文就勾肩搭背的離開了浮生世界俱樂部,趙山河把孫秉文送上車目送著他離開以后,這才上車回城墻根小區。
朱可心吃過晚飯就回家了,劉姨在晚上的時候也已經回西安了,趙山河安排人去接的劉姨,趙山河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一切就要恢復正常了。
雖說正月沒過都是年,可是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初五過去年就結束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背井離鄉又要開始新的一年的打拼了。
生活就是如此,努力活著是活著,躺平活著也是活著,都有自己的活法。
只是想要活的輕松舒服,要么是先苦后甜,要么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昨晚喝了一斤白酒,趙山河睡醒已經是九點多了,他就沒有直接下樓去周大爺那,而是起床洗漱以后把家里打掃了下。
趙山河從來到西安就住在這里,對這里早已經有了感情,也覺得住在這里最舒服。
收拾完趙山河跟林若影打了會電話,林若影今天也要回上海了,趙山河已經給林若影說過過段時間會去上海,只是林若影并沒有多想而已。
中午趙山河下去吃飯,劉姨已經做了滿滿一桌豐盛的午飯,她說過年那么多年貨再不吃就要放壞了。
當然基本都是趙山河和劉姨吃的,周大爺的飯量就那么一點,再說吃的也比較清淡,這大魚大肉并不適合。
趙山河跟劉姨聊了會天,等到吃完飯劉姨就開始收拾,周大爺則很是嚴肅認真的把趙山河喊到了陽臺上。
他先是讓趙山河泡了壺茶,泡完茶才開始跟趙山河正式聊聊。
趙山河也看出周大爺要跟他說點正事,大概率是要問北京的事情,昨天回來因為朱可心在家里,他跟周大爺都沒說什么。
趙山河給周大爺倒好茶,周大爺端起茶杯不輕不重的問道:“林家對你的態度怎么樣?”
趙山河給周大爺說過這次去北京的主要任務是去林家,然后再順便看看弟弟怎么樣,最后再見見朋友。
趙山河知道周大爺擔心他在林家受委屈,就笑著說道:“周爺爺,您就別擔心了,林家對我挺好的,并沒有輕視也沒有怠慢我,林叔叔和若影應該沒少替我說話。”
周大爺聽完以后欣慰道:“哦,看來林家的家風還算不錯,不然也不會培養出林永賢和若影這樣的后輩,既然你在林家一切順利,我怎么看你回來情緒不高?”
趙山河也沒有隱瞞,感慨道:“只是發生了些別的事,遇到了些無奈的人而已,或許這就是北京城吧,我這樣的角色在那里什么都不是。”
周大爺聽后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啊肯定是受挫了。”
趙山河繼續說道:“不算是受挫吧,只是有些憋屈,反而卻更有斗志了。”
聽完趙山河的感慨,周大爺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眼底透著歷經世事的通透。
他放下茶杯,聲音沉穩道:“山河啊,不就是遇到些二世祖么,那都是人家祖上幾代人積累下來的根基,你自然沒辦法跟他們相提并論,再說了你現在才剛開始而已,不要因噎廢食。”
趙山河沉默著,沒有反駁。
周大爺不愧是人精,輕而易舉就猜到自己遇到什么了。
周大爺笑著說道:“北京城是什么地方?那是龍盤虎踞之地。你看到的那些世家子弟,他們今天的風光,背后是父輩祖輩數十年的沉浮掙扎,你只瞧見他們站在高處,可曾想過他們的祖輩當年,或許還不如現在的你?”
這些道理趙山河都懂,只是有些無奈而已。
這時候周大爺眼神變得非常銳利的說道:“山河,你要比的從來不是那些乘涼的后人,你要比的是栽樹的人,你的目標應該是成為能和他們背后靠山對話的人,而不是和那些紈绔子弟爭長短。”
趙山河若有所思的說道:“周爺爺,你說得對。”
周大爺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那樣想你就會束縛自己,就像你如今在三秦大地,跟你平起平坐的都是那些幕后大佬,而不是他們的子孫后輩。”
周大爺這話點醒了趙山河,如今的他接觸的更多的都是幕后大佬,其實北京城不就是更大的一個西安城嗎。
趙山河默默點頭道:“周爺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有自身實力足夠強大,才是所有問題的根本。”
周大爺呵呵笑道:“這才對么。”
周大爺似乎想起了當年的往事,就唏噓感慨的說道:“我當年初入北京的時候,也跟你是同樣的想法,隨便遇到的都是誰的兒子誰的孫子,生怕得罪了人家,小心翼翼的想要巴結結交,可是后來才知道這是條窄路。”
“你如果實力不夠,你害怕他們也沒用,人家根本不在乎你,輕而易舉就能拿捏你。你實力不夠,就算是刻意結交攀附,可不是一個層次根本融不進入,打鐵還得自身硬,等你實力足夠了,這些東西就會自然而然的迎刃而解。”周大爺繼續開導著趙山河道。
“我明白了。”趙山河鄭重地點點頭道:“與其羨慕別人的大樹,不如自己成長為大樹。”
第一個問題,周大爺已經幫趙山河解開疑惑了。
其實這個問題趙山河自己也明白,只是聽周大爺這么一說,更加的清晰了而已,也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這時候周大爺就說道第二個問題道:“不過你要記住了,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就比如在三秦大地你有錢家幫忙,那大多數事情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在北京也是同樣的道理,必須有一棵在你還沒有成長起來,可以為你遮風擋雨的大樹。”
趙山河有些疑惑了,前面周大爺的意思還說不要羨慕別人的大樹,怎么現在卻說要找棵大樹呢?
周大爺看出了趙山河的疑惑說道:“是不是沒想明白?”
趙山河并不否認道:“有點沒太懂。”
周大爺緩緩解釋道:“這個世界的游戲規則就是如此,弱肉強食強者通吃,沒有靠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因為永遠都有比你更厲害的人存在,除非你就是那個最厲害的人,所以你必須得有靠山。”
“比如你在三秦的靠山就是錢家,那你如果想要跳出三秦走的更遠,錢家的背景就不足以為你保駕護航了,就比如你在北京就必須有個強大的靠山。”
說完以后周大爺繼續解釋道:“你肯定好奇,怎么找這個靠山?”
趙山河若有所思的點頭。
周大爺饒有興趣的說道:“怎么找靠山?這就是你得確定誰才有資格成為你的靠山,北京城雖然很大,圈子也很復雜,各個派系交叉縱橫,可是能左右這個國家走向的無非就是最頂層那波人,其他圈子也不過是依附在他們周圍而已,由此順勢往下延伸,你的野心到哪個級別,就找你需要的那個級別的靠山。”
趙山河很明白,周大爺所說的靠山,那是真的能幫忙能頂事的人,而不是你只認識而已。
周大爺這么一說,趙山河就明白了。
“比如你如今跟錢家的關系以及你的實力,足以讓錢家可以把你往更高處送了,我想錢家也應該已經有這個想法了。”周大爺若有所思的說道。
以趙山河如今的實力,完全可以接觸到錢家這條線路更高級別的大佬了,只是趙山河現在剛剛接受西部控股集團,錢家還沒來得及做這些事,或者還在繼續檢驗趙山河的能力。
趙山河眉頭微皺道:“這個我不知道。”
周大爺沒有再說錢家,而是順著前面的話題繼續說道:“山河,你永遠都要記住,我說的這些前提是什么?”
趙山河眼神堅定的說道:“實力,所有的一切前提都是實力。”
周大爺笑著點頭肯定道:“沒錯,只有實力才是你的入場券,沒有實力你什么都不是。”
是啊,只有實力才是入場券。
任何時候都是實力在前,有了實力才會有靠山,有了靠山實力才會繼續提升,實力提升以后才會逐步跨越階層,這就是相輔相成的。
這時候周大爺開始點撥趙山河說道:“如果你想繼續往前走,那么你現在的路只有兩條,一條是順著三秦這條線繼續往上走,只是錢家能幫你多少就未知了,錢家背后的大佬是否認可你也未知,他們的能量有多大也不清楚。第二條路就是保持三秦的現狀,同時跳出三秦另辟捷徑,畢竟你在三秦很難再往上走了。”
周大爺這次給趙山河說的,就是最實際的解決辦法。
趙山河其實早就已經有了決定,如果順著三秦這條線路往上走實在是太慢了,而且未知的東西也比較多,都是他無法控制的。
可是周大爺說的另辟捷徑,其實就已經在給趙山河指點迷津了。
趙山河聽出周大爺的意思后,毫不猶豫的說道:“周爺爺,我想去上海。”
周大爺聽到趙山河如此決絕的說出這句話,突然毫無征兆的哈哈大笑道:“那就去吧。”
上海有周云錦,還有自己的所有資源遺產,年夜飯的時候周大爺就給周云錦和常金柱說了,他的那些東西都要留給趙山河。
趙山河現如今在三秦大地已經證明了自己,想要再突破就會困難重重,錢家也未必有這個能力推他登頂。
周大爺雖然有這個能力,可是三秦太小了,與其如此還不如讓趙山河去更大的舞臺闖蕩。
這個舞臺,就是上海。
他給趙山河鋪的路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得趙山河自己去爭取了。
可能以前趙山河還下不了這個決心,但是這趟北京之行以后刺激到了趙山河,他才能如此堅定的做出選擇。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在上海吃了憋碰了壁,還有三秦這條退路,不至于全軍覆沒一無所有,所以趙山河應該去。
周大爺鋪墊了這么多,趙山河給出的回答也讓他非常滿意。
當趙山河說完這句話以后,剩下的周大爺就不用再說了,他能給趙山河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趙山河從周大爺家里離開以后,終于開始認真對待去上海這件事了。
那么接下來他需要準備的就是兩件事,一件事是把西部控股集團的所有事情都安排好,這其中包括內部的事情和外部的事情,內部的事情相對簡單,外部的事情則是跟齊總和高老頭的關系,不能等他走了以后后院起火。
第二件事,就是帶誰去上海的問題,他肯定不能單刀匹馬的去上海,必須得有些可靠的人手。
這兩件事就是趙山河接下來要做的,等做好了就可以直接去上海了,周姨那邊估計已經在等著他了。
這些事趙山河還得跟敏姐老楚商量,老楚現在是西部控股集團的總裁,西部控股集團有他坐鎮趙山河才能放心。
敏姐這邊不用想,自然是跟錢家這邊打聲招呼,不能剛接手了西部控股集團,然后就不管不顧直接去上海。
明天敏姐就會陪錢老從三亞回西安,西部控股集團這邊明天也開始上班了,今天趙山河可以好好休息一天,然后仔細考慮考慮后續的安排,接下來有他要忙的了。
隔天,一切回歸正常,新的一年正式開始。
謝知言和喵喵接趙山河到西部控股集團,趙山河剛重新回到頂層行宮,安若曦就已經匯報今天所有的行程了。
年前西部控股集團掛牌成立以后就直接放假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年后,所以開年整個西部控股集團各部門都非常的忙碌。
就比如今天,趙山河從早到晚有數個重要的會議,安若曦把時間都安排好了。
趙山河看見安若曦以后多少有些愧疚,安若曦跟趙江濤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可惜的是江濤現在卻已經不在了。
趙山河走到安若曦面前若有所思的說道:“若曦,這幾天有空的話,陪我去趟江濤的老家。”
趙山河知道趙江濤還有位姐姐,姐弟倆的關系還算不錯,只是趙江濤先前為了在出事以后不牽連姐姐,就幾乎跟姐姐沒有來往,可是卻悄悄的資助著姐姐。
不過這件事趙山河卻知道,現在江濤不在了,趙山河得替他照顧這個姐姐。
安若曦眼神瞬間有些傷感,她當然知道趙山河的意思,沉聲道:“好。”
這次去趙江濤老家,趙山河還有件事,那就是給江濤立個衣冠冢。
雖然尸體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可畢竟還是要有個這樣的形式,也算是落葉歸根。
趙山河至今最疑惑的事情就是,王猛和張風行好像直接人間消失了,趙山河這邊讓毛阿飛等人怎么找都沒有任何消息,這讓趙山河多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他已經放出話了,說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可是還是他們還是沒有出現,這也導致韓哥陳乾師兄江濤他們的尸首到現在都無法找到。
趙山河自然不知道,因為韓先敬陳乾趙江濤并沒有死,王猛和張風行怎么給他把尸首?
楚震岳這時候也來到頂樓行宮了,趙山河都不知道他過年去哪過的,看見楚震岳榮光滿面的樣子,說不定跟哪位老情人過二人世界去了。
楚震岳見到趙山河以后就說道:“趙董,全集團管理層會議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出場了。”
趙山河卻并不著急,而是笑罵道:“老楚,你這年過的很滋潤啊,年輕了好幾歲。”
楚震岳這個年確實滋潤,因為某位大佬已經完成了當初的承諾,他這屬于人逢喜事精神爽。
楚震岳笑呵呵的說道:“你就別調侃我了,咱們還是先忙正事吧。”
趙山河也沒再開玩笑,帶著楚震岳等人前往集團大會議室里面。
與此同時,城墻根小區里面,周大爺自從離開上海以后,第一次主動給周云錦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