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點,杜文斌還在辦公室里面。
本來他約了朋友晚上吃飯喝酒,完事以后再去浦東的VICS繼續第二場,可是林若影的事情讓他沒有任何興趣。
猶豫良久以后,杜文斌還是撥通了曹知微的電話,他總不能一直就這么等吧,主要得讓丈母娘知道他的態度。
那邊的曹知微看著來電顯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就在鈴聲快要結束的時候,她還是選擇接通了電話。
杜文斌的那些快要耗完了,那邊的電話終于接通了。
杜文斌深呼吸口氣調整情緒,非常客氣的開口道:“曹阿姨,您還沒從西安回來呢?”
上次曹知微給杜文斌要趙山河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給他說自己在西安了。
曹知微心平氣和的說道:“我已經從西安走了,現在北京出差。”
杜文斌這才知道曹知微原來已經不在西安,而是去了北京了。
那西安現在到底什么情況,曹知微也不給自己說聲。
杜文斌再次加碼,饒有興趣的說道:“我聽說若影也去西安了。”
曹知微臉色微變,她皺眉問道:“文斌,看來你知道的事情挺多啊。”
杜文斌不以為然的說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如果對趙山河不了解,我怎么跟他競爭?”
曹知微冷笑道:“看來趙山河的所有事你都知道?”
杜文斌不知道曹知微這話什么意思,沉默片刻才說道:“大概都知道。”
曹知微帶著質問的語氣問道:“那你怎么不告訴我?”
杜文斌隨口說道:“阿姨,您也沒問過,阿姨如果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阿姨。”
曹知微現在明白了,杜文斌這是拿她當槍使,不過她也是有目的性的,雙方誰也不能怪誰。
對于趙山河,她因為以前的事情本就印象不好,再加上所知道的趙山河的條件,她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何況現在還有杜文斌這個競爭對手,曹知微自然會選擇杜文斌。
曹知微陷入沉思沒有說話,杜文斌就連忙追問道:“阿姨,您那天說您要跟趙山河當面聊,不知道最后聊的怎么樣?”
曹知微回過神后冷哼道:“不歡而散。”
杜文斌似乎并不意外,趙山河面對他都那么強硬,自然也不會因為曹知微反對,就會跟林若影分手。
當然只要林若影堅持,趙山河就會有恃無恐。
杜文斌添油加醋的說道:“阿姨,趙山河這是沒把您當回事啊。”
雖然明知道杜文斌這是再拱火,可是想到趙山河那天的態度,曹知微還是非常的不舒服。
曹知微覺得只靠自己顯然不行,于是她就攤牌道:“文斌,有些事你不能只靠阿姨,若影那性格阿姨也沒辦法,趙山河這邊又無動于衷,現在連你叔叔都態度曖昧,所以你這邊也得努力。”
當曹知微說完,杜文斌就知道這次西安的情況比想象的要更糟,特別是林若影爸爸的態度轉變了。
曹知微緊接著就說道:“其實說白了,最大的問題是若影,若影如果堅持的話,我們誰都沒有辦法。”
杜文斌若有所思的問道:“那阿姨打算怎么辦?”
曹知微擲地有聲的說道:“我肯定不會同意,現在準備讓若影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說服她,如果不行的話我就沒辦法了。”
確定了曹知微的態度以后,杜文斌心里已經做好了打算。
他非常平靜的說道:“只要阿姨態度明確,我這邊就有底氣,阿姨放心我會努力的,爭取早點讓若影回心轉意。”
曹知微長舒了口氣道:“那就好。”
杜文斌這時候就說道:“那我不就打擾阿姨了,阿姨您先忙。”
就在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杜文斌又不忘給曹知微點甜頭,他主動說道:“阿姨,我聽叔叔說那件事已經有眉目了,阿姨這邊再等等估計就有消息了。”
當聽到這句話后,曹知微今天的失落瞬間就被驚喜填滿了,看來她還是得自己努力啊。
曹知微連忙說道:“文斌,謝謝你了,我會給你叔叔打電話的。”
杜文斌嗯了聲就掛了電話。
等到掛了電話以后,杜文斌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非常猙獰了,看來一切都得靠自己了。
林若影這邊他是沒辦法,但趙山河這邊他難道就沒辦法了?
只要趙山河死了,那一切就是重頭再來了。
所以啊,還是得靠自己了。
杜文斌再次給龐興初打電話,他本來就安排龐興初這周去西安見姜太行,只要姜太行愿意幫忙除掉趙山河,錢對他來說就不是問題。
何況,這也不是白給姜太行,而是投資。
何樂為不為。
電話接通以后,杜文斌就直言不諱道:“老龐,你準備什么時候去西安?”
龐興初如實說道:“后天就去,也就是周三。”
杜文斌默默點頭道:“不管怎么樣,全力說服姜太行,我們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讓他除掉趙山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龐興初能感受到杜文斌的怒氣,他底氣十足的說道:“少爺放心,姜太行只有一個選擇,要么他幫我們除掉趙山河,要么就是我們毀了他的事業。”
總之,不管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還是威逼利誘也好,他們必須搞定姜太行。
只有姜太行是最適合收拾趙山河的,因為他對趙山河了解,趙山河也信任他,越是信任的人越容易出手。
何況姜太行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所以他最適合。
遠在西安的趙山河還不知道,杜文斌終于要出手了。
茶樓包間里面,也許是今天心情不錯,趙山河和季敏聊的也非常盡興。
季敏詢問起了趙山河在老家的那些事,趙山河并沒有隱瞞就說了很多,還有老家的那些風土人情等等。
季敏也聊起了她在大學時候的事情,那是她最無憂無慮的時光。
沒有上過大學的趙山河多少有些羨慕,季敏就建議趙山河下半年的時候可以報個交大的總裁班進修下,不管是對于提升個人能力,還是認識更多的人脈都很有好處。
趙山河聽從了季敏的建議,季敏說她到時候給趙山河安排。
一瓶紅酒很快就喝完了,這時候季敏緩緩起身說道:“我去再拿一瓶。”
當季敏緩緩起身的時候,真絲旗袍裹著的腰線在昏黃宮燈下投出蜿蜒暗影。
可能是有些微醺,季敏走的有些著急,剛走兩步就撞在茶幾的拐角處,在驚呼聲中整個人踉蹌的倒向了趙山河。
趙山河喊了聲小心,隨后本能的伸手去扶。
只是太過倉促,左手無意間放在了季敏旗袍開叉若隱若現的大腿上,而右手更加的過分,直接跟季敏傲人的酥胸來了個親密接觸,雙手柔軟的觸感讓趙山河瞬間有些失神。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僵住,空氣突然粘稠得令人窒息。
此刻,只見季敏整個人跨坐在趙山河的腿上,整個人幾乎是趴在了趙山河的身上,旗袍領口的珍珠盤扣硌著趙山河的鎖骨,紅酒與季敏獨有的檀香混著撲面而來。
她能感受到趙山河的雙手放在哪里,這讓她瞬間面紅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至于趙山河,一手放在季敏修長的大腿上,一手則握著季敏胸前的柔軟。
兩人這姿勢,實在是太曖昧,太尷尬了。
如果有人這時候進來,那他倆就真說不清了。
季敏垂落的發絲掃過趙山河的脖頸,溫熱的呼吸拂過他泛紅的耳尖,旗袍下擺的刺繡牡丹隨著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趙山河喉結滾動,想解釋卻發現聲音沙啞的可怕,他看見季敏耳后的珍珠耳墜輕輕搖晃,像極了此刻狂亂的心跳。
他也能清晰感受到季敏的重量壓在腿上,真絲旗袍的涼意與她體溫交織,灼得他發慌。
就在這時候趙山河的手機鈴聲突然想起,趙山河瞬間回過神立刻松開雙手,如蒙大赦偏頭去拿茶幾上的手機。
季敏也回過了神,她有些狼狽的起身逃離,發絲凌亂地遮住半張臉,耳尖紅得幾乎滴血。
可是她忘了剛才被茶幾拐角撞到了腿,剛起身疼痛感就來襲,直接讓她沒站穩再次倒向了趙山河。
趙山河本想拿手機,沒想到季敏會再次倒向自己,下意識就再次去扶季敏。
只見季敏的胸口跟趙山河的臉直接來了個零距離的親密接觸,而趙山河的雙手則不合時宜的放在了季敏的翹臀上。
這刻,兩人再次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