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趙江濤,趙山河目前來說自然不會完全相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自己沒什么讓趙江濤惦記的,但是他很有可能沖著韓哥來的,趙山河不得不防。
就像趙江濤自己所說的,韓哥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那些人并不想讓韓哥再站起來,自然會使絆子。
不過趙江濤太自來熟了,主動跟趙山河稱兄道弟,趙山河也沒辦法拒絕。
他覺得在圈內有個這樣的朋友還不錯,有時候可以主動打探一些消息。
幾瓶酒下肚以后,趙江濤的話就非常多了,他就覺得趙山河挺對撇子,人狠話不多。
最重要進圈時間不長,又是跟著韓哥,不是什么老油條,交往沒那么多心眼。
這要是跟著別的大佬的老油條,趙江濤恨不得長滿一百個心眼提防著,哪會跟他出來喝酒吃肉吹牛逼呢?
趙江濤的吃相跟趙山河有一拼,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兄弟呢。
當然趙江濤長的不求行,不像趙山河五官端正長相立體,以前是懶得收拾只能說耐看,現在簡單的收拾以后還有些冷酷帥氣。
趙江濤吃飽了就感慨道:“都說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貴人十養生。命啊運啊都是些虛球八腦的東西,咱也看不見抓不住,只能努力奮斗了。”
“風水吧咱又不懂也不太信,陰德這東西咱也不知道怎么算,反正咱沒主動做過什么坑蒙拐騙的事情,你要說咱做好事不求回報,咱也做不了這種好人。讀書吧,就更不用說了,初中輟學。名和相完全不知道啥意思,敬神這我的就懂了,我經常求神拜佛,哈哈哈。”
“養生這玩意咱還沒到年齡,最后就只剩下交貴人了,這個就是咱現在走的路子。以前再怎么努力都出不了頭,不是被人欺負就是被人打壓,后來發現努力頂個屁用啊,你得背后有人有靠山有背景,于是啊我就主動找這些貴人,誰有錢有權我就跟誰混,可惜人家瞧不上咱,最后用這條爛命賭了一把,還好賭贏了。”趙江濤一口氣說完道。
趙山河呵呵笑道:“你說你小子沒文化,懂的倒是挺多啊。”
“雖然沒文化,倒是看了幾本書,出門也能裝個逼。”趙江濤如此解釋道。
趙山河若有所思道:“不過你說的倒也對,有些東西先天的你沒辦法,那你就只能抓住后天的東西,比如讀書交貴人積陰德敬鬼神這幾個。”
趙江濤再次端起酒杯道:“所以啊,我羨慕你啊,你運氣好啊,剛進城就被韓哥所賞識了,你以后的成就肯定不低。”
趙山河跟他碰完杯后才說道:“不管你以前怎么樣,你現在跟著譚哥也不差啊,不然譚哥能把你帶到南湖會所去?”
“我就是譚哥的一條狗,譚哥讓我咬誰我咬誰,只有這樣我才能出頭。就像你說的,不管以前怎么樣,希望咱們兄弟倆以后都能在這個圈子混出頭,如果哪天譚哥或者韓哥倒了,彼此也能相互照應。”趙江濤很是誠懇的說道。
他被生活蹂躪了很多次了,所以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停頓片刻后,趙江濤又說道:“更希望有一天,我們也能成為韓哥譚哥這樣的大佬,到時候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咱們就一起喝最好的酒,玩最漂亮的女人,哈哈哈哈。”
趙山河沒好氣的說道:“一起喝酒還行,一起玩女人就算了吧,我沒這癖好。”
“我也沒有。”趙江濤趕緊解釋道。
兩人相視兩眼,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
吃著聊著,也沒有聊太深入,畢竟認識的時間不長,只是彼此覺得投緣而已。
不過趙山河覺得趙江濤挺不錯的,以后如果能真的處成朋友,那就更不錯了。
喝完酒以后,彼此回家,等有時間再喝。
接下來兩天時間,趙山河的生活很規律,偶爾被朱可心騷擾騷擾,再就沒其他事情了。
陳宇對待工作非常認真,就像趙山河剛來時候一樣,這讓趙山河和花生都輕松了不少。
就是花生最近總是懟趙山河,趙山河不知道他是不是對自己有什么意見。
兩天時間過去后,這天晚上韓哥到了酒吧后,就把趙山河和謝知言喊過來道:“你們都準備好了吧?”
趙山河和謝知言不約而同的點頭。
這兩天謝知言已經給趙山河叮囑交代過了,把生活物品都準備好放在店里,隨時等候韓哥通知。
接下來就是做好隨時失聯的準備,誰都不能聯系,也不能告訴任何人他們的消息。
隔天趙山河就把東西收拾好放在店里,也沒有什么東西,就兩件換洗衣服兩本書而已。
至于失聯多久,謝知言也不知道。
沒有給任何人打招呼,韓先敬帶著趙山河和謝知言直接離開了酒吧,酒吧調酒這塊謝知言安排了朋友過來幫忙,他在這個調酒圈認識不少人。
喵喵瞇著眼睛盯著趙山河等人離開的背影,以前可都是她跟謝知言一起去執行一些特殊任務,現在卻換成了趙山河,就是不知道趙山河能不能勝任,千萬別耽擱了韓哥的正事。
她真想有時間跟趙山河切磋切磋,看看趙山河的實力到底如何,她要是能打贏自己了,她才敢放心。
離開酒吧以后,韓先敬開車帶著趙山河和謝知言直奔目的地,這一路上他們什么話都沒有說。
半小時后,他們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區地下車庫。
車庫里燈光昏暗,安靜得有些壓抑。
眾人在車內等著,趙山河心里不禁有些緊張。
幾分鐘后,幾個男人簇擁著一個年輕人下樓來到車庫。
韓先敬看見年輕人出來以后,就對著趙山河和謝知言說道:“他就是你們這次要保護的重要人物,蘇逸。”
趙山河這時候悄然打量著叫蘇逸的年輕人,穿著一身剪裁精致的灰色休閑西裝,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里面淺藍色的絲質襯衫。
頭發微卷,三七分的發型有點優雅,額前幾縷碎發隨意地垂落,帶著一種不羈的氣息。
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一切都滿不在乎的神情。
雙手插在褲兜,慢悠悠地走著,腳步輕快而隨意,仿佛在自己家的花園里散步一般。
這種人啊,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
韓先敬帶著趙山河和謝知言下車,他快步走到了叫蘇逸的年輕人面前,客氣的打招呼道:“蘇少,可以出發了吧。”
蘇逸蠻不在乎的說道:“走吧。”
謝知言拉開車門示意蘇逸上車,等到蘇逸上車以后謝知言對著韓先敬點點頭,隨后就跟趙山河也上車了。
在韓先敬的目送下,車子緩緩啟動離開了地下車庫,趙山河也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任務。
車子緩緩駛出地下車庫,進入了繁華的街道,七拐八拐后來到了一個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謝知言讓趙山河將車停在角落里,蘇逸一臉疑惑地看著謝知言。
謝知言解釋道:“蘇少,我們要換車了,這是為了避免被跟蹤。”
蘇逸塵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后率先下車。
趙山河以為到目的地了,沒想到只是換車而已,這么小心謹慎嗎?
他不禁覺得這次的任務好像沒那么簡單。
很快他們找到提前準備好的車,上車以后在商場地下車庫轉悠兩圈,然后從另一個出口離開。
接著又來到了一個老舊小區地下車庫,車子在小區地下車庫里轉了幾圈后,再次停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
蘇逸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里?總該讓我知道吧。”
趙山河根本不知道去哪,謝知言平靜地解釋道:“蘇少,您別著急,到了您就知道了。”
再次換車以后,他們離開小區,這次直接順著子午大道向南而去。
一路上,謝知言讓趙山河警惕地觀察著后面的情況,以防止有人跟蹤。
趙山河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心中既緊張又興奮。
沒多久車子就開到了秦嶺山下,可是謝知言并沒有停下的意思,只是簡單的說道:“我們要進山了。”
蘇逸有些頭疼的喊道:“真特娘的麻煩,老子什么時候受過這委屈?”
謝知言這次沒有搭理他,只是對趙山河說道:“三河,打起精神,這是最后一段路,也是最危險的路,別出事了。”
趙山河嚴陣以待,他的第一次任務,可絕對不允許出半點差錯,希望別出意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