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聞趙尋安言語,身為如今太黃皇曾天世尊的玉龍仙君禁不住皺眉,馬郎中也是一般,三十六天和太黃皇曾天終究太小,與真正關系大千存亡之事所知不多。
若非趙尋安言語,他們與天地間大事的了解真就不多。
“師父,您的身體竟然已經成了一方世界?”
“真就了不得,師父,讓我倆看看,您這身體到底是如何成為世界的!”
與兩位男子注意方向不同,紅露和福生天女卻是好奇的扒拉趙尋安的衣衫,卻被他一人一指彈開,隨后大手一揮徑直把他們帶入了喀拉世界。
四人與喀拉世界一呆就是五日,了解諸多后紅露和福生天女喜,以后想見師父可是簡單,心若想便能步入喀拉世界。
未曾想師父如今竟然已是如此存在,卻是比傳說里化身天地的無疆還要了不得!
“且在這里耍著,我要往他處行走,若是要走心有思量便能離去,我與你們開放了權限。”
趙尋安讓山靈帶著四人在喀拉世界走走,自己則是大袖一揮身形消散,卻是直接去了太明玉完天。
與太皇黃曾天里眾人不同,太明玉完天相熟之人大部都已有了通行喀拉世界的權柄,如今趙尋安想要拜會的,卻是道山山老,還有悠然仙府院長裘伯庸。
當年諸多事由無法與自己明說,如今時過境遷,卻不知,可否告訴自己多些東西。
“未曾想,短短數百年時間,你竟走到如今地步!”
身為太明玉完天掌控者的山老在趙尋安降臨剎那便知,卻是看著他感慨地說。
趙尋安笑著取出一個果籃遞過去,內里裝得乃是仙元金蓮的藕段,還有許多喀拉世界出產的果子。
與身為帝君的山老來說效用算不得大,但這份心意讓他歡喜。
“來便來,何至于帶甚禮物。”
山老抄起一根清洗干凈的藕段邊吃邊說,趙尋安笑說:
“這般長久未見,總要有些禮數才好。”
說話間得了信息的裘伯庸也走了過來,如今身為太明玉完天世尊的山老的府邸已是遷到悠然仙府臨旁,兩位起于無數歲月前的老友可得相聚,卻比當年身為道山山神無法騰移好的太多。
都是老相識,趙尋安也不玩推手,直截了當說出自己想要知曉被隱瞞的事情,山老先與裘伯庸對了一眼,隨后笑著說:
“便知你要如此問,只是千頭萬緒諸般事由,你讓我從何說起?”
趙尋安略作思量,沉聲問:
“那便說說,我到底是誰,是甚?”
山老點頭,顯見料到了趙尋安定會問此事,卻是再笑:
“我要是說我不知道,你當是不信。”
“......您說我會不會信?”
趙尋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山老與裘伯庸先是哈哈大笑,卻在瞬間收住,沉聲問:
“先與我說說,你認為,自己是誰?”
趙尋安聞言愣,略作思量后認真地說:
“無論過去從前如何,現在的我便是趙尋安,娘親十月懷胎的艱辛,父親背著度過的童年,永生不忘!”
聽聞趙尋安言語山老燦爛地笑,用手指敲著桌子說:
“和我猜到的一般無二,這才是我認識的趙尋安!”
“其實關于你的出身你的輪回我倆并不看重,畢竟都是過往,若循著六道輪回走,便一草一木也是無匹,有甚可溯源的?”
“秉性溫良堅韌,受文道傳承通諸般道理的趙尋安,才是我們兩個老廝心中的趙尋安。”
趙尋安輕點頭,卻是咧嘴苦笑:
“山老莫要逗,我的本體到底是甚,前生到底有如何經歷,能不能告訴我?”
山老聞言卻是皺起眉頭,未等他言語裘伯庸先是開言:
“尋安,你是從哪里知曉有本體前生存在?”
見裘伯庸問的認真趙尋安一時有些懵,略作思量把這些年所歷過往一五一十的說,最后卻是大大嘆了口氣:
“諸般故人留影言語,噬妖真母所言,便我自己也是經歷頗多,萍兒阿姆她們更是與眾不同,如何能不知曉本體前生?”
“糊涂!”
山老聞言大不喜,臉面拉得老長的說,見趙尋安不明,卻是用手指敲著桌子認真說:
“雖說許多都是我的師兄弟和故交,但根底不過是些陳腐留影,如何能看得清你的根本?”
趙尋安聞言更是愣,有些磕巴的說:
“但是他們”
“沒有但是!”
山老斬釘截鐵的揮手,異常認真的與他說:
“你趙尋安便是趙尋安,從來不是他人分身,即便有所謂本體,可如今也不是他所轄。”
“便如母子,孩兒可不就是母親分身,可你能說,孩兒便是母親?”
一番言語說得趙尋安心神震顫,便覺之前所想,或許真的差了。
裘伯庸輕聲細語的說:
“一如山老所言,噬妖乃至諸多故人言語都是把你當做別人分身后世,可他們何曾如我倆般真身處世與你相交?”
“你趙尋安如何可用的著他們斷言,趙尋安便是趙尋安,從來不是他人分身從屬,便是天地間獨一無二存在!”
兩位前輩言語在趙尋安識海掀起驚濤駭浪,許久之后才得平息,卻是起身叉手深躬,兩位老前輩的言語,讓他這些年一直困惑的心變得平靜。
便在這一刻,那些茫然惶恐盡數消失,余下的皆是堅定,我趙尋安便是趙尋安,從來不是他人從屬!
就如兩位老前輩所言,母體如何,與自己這子體,無干!
“謝過二位前輩提點,趙尋安明了,可能告訴,那母體是如何存在?”
禮罷趙尋安又問,不過本字變作了母,二者之間卻是天差地遠。
山老輕敲桌子與他說:
“再與你說個明白,諸多故人乃至噬妖所見或者是別人或者是你所謂前生前世,但都不是如今的你。”
“他們的認知也是諸多不同,所以與你言語諸多偏頗。”
見趙尋安若有所思點頭,山老便接著說道:
“我倆穿越諸般跌入此方世界時,曾在剎那間瞥見一極大又極小,可稱存在又可稱無有的不可述,正在矚目中土大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