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尋安聞言面皮一陣抖,不過還是點頭請噬妖接著往下說:
“大德與我們開解,世間所謂陰陽其實皆是妄言,不過皆是偏見所至,便如正反,立足之地自然是正相對自然是反,來處皆是站位不同。”
“我等噬妖自認的至陽,在如今世界看來便是極陰,不過如此。”
“只是有個道理需得明白,所謂獨陰不生孤陽不長,我等若是表那便必須有里,否則便無法存在,主動生靈陰極生陽,便是如此緣由。”
趙尋安聞言再點頭,思量后又是問:
“玄冥當是脫離星空許久,所以內里噬妖仙家不識得我也是應該,既如此,你倆為甚識得?”
聽聞趙尋安言語不待二位老朽言語宋戳子先咧嘴嘴說了起來:
“看你這話說的,隱世又不是與世隔絕還不行人家出去逛游逛游?”
“怎地也是星空大道的一部分,真當人家會癡傻的閉關鎖國?”
二位老朽聞言緊忙點頭,趙尋安卻是笑了,不疾不徐的說:
“既如此,真母如何不尋上你等?”
“我可是真母的眼中釘肉中刺,噬妖皆屬她的掌控,便不信,你等能夠脫出她的掌控。”
“噫吁嚱,難怪剛剛詢問那般癡傻的問題,原來你個老奸正在與人下套!”
宋戳子聞言驚呼,趙尋安立時垂了滿臉黑線,彼其娘之,這個熊玩意到底是在幫誰?
噬妖聞言笑,卻是搖頭說:
“趙大德所知真就差了,晶石一族來處并非真母那邊,她還真就管不到我等。”
聽聞噬妖言語趙尋安禁不住愣,宋戳子直接了當的問:
“怎么可能,這些年我和老趙與噬妖交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彼此了解的通透。”
“噬妖所在那地界也叫中土大千,便如真正中土大千的里,真母便是那邊比昊天還要了不得的存在,莫說生靈,便一粒塵土一滴水都是由她掌控!”
“你等既是噬妖,又如何能逃得脫她的掌控?”
“若是和碎星那邊一般數量稀少還好說,便這般一整個星球所有,如何能瞞得過她?”
“我剛剛可棒你倆言語來著,可不行耍乎,佛爺我脾氣不好,小心揍出你們屎來!”
趙尋安臉面一陣抽,心說戳子這家伙言語真就越來越粗鄙,與當年大乾時的倜儻男兒相比,真就一個天一個地!
聽聞宋戳子言語二位老朽牙痛般咧嘴,噬妖拱手苦笑著說:
“我等微末怎敢隱瞞佛爺和趙大德,緣由也是簡單,便是我晶石一族,并非從真母所在天地所在中土大千而來。”
趙尋安宋戳子聞言具是驚,一時腦子有些許亂,噬妖卻是徐徐說起:
“我等來時,真母他們那方中土大千當還完整,可我們的中土大千世界,卻是完全崩碎,無量生靈只得我們晶石一族獨活。”
“雖說都是噬妖,可我等與他們本就不屬一個世界,如今又徹底扎根現在中土大千,說來與他們這些想要徹底侵占翻轉天地的反倒敵對,如何會聽真母調遣?”
趙尋安深吸氣定住心神,沉聲問:
“如今所在是中土大千,你們所在也是中土大千,真母那支噬妖也是,道友可能告知,到底有多少個中土大千?”
噬妖聞言抿嘴,思量后認真說:
“我的眼界淺顯,具體多少真就不知,不過得幸穿過時空裂隙落下時隱隱有感,如我們世界一般消泯的世界,恐怕諸多。”
見趙尋安皺眉思量,老朽仙家繼續徐徐地說:
“當年那位騎牛大德乃是真正大本事的,他曾與我們說過,為甚會有這般多的中土大千,而中土大千,為甚會瀕臨崩潰!”
“噫吁嚱,大侄子竟然有這般本事,趕緊與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宋戳子聞言驚,急匆匆的問,兩位老朽卻是懵,騎牛大德,怎就成了面前禿驢的大侄子?
“莫理他,這廝就喜人來瘋,二位道友接著說。”
趙尋安與宋戳子一眼,隨后和顏悅色的說,噬妖和仙家聞言尷尬的笑笑,接著說了起來。
按照趙無疆或者李無疆的說法,原本中土大千便只得一個,也就是無疆舍身融舊世界化作的那個。
但是不知何時因著何事,某些存在行運了某些逆天手段,卻與中土大千分生而出另一個走向完全不同的中土大千,隨后如此這般事由不斷出現。
可中土大千本來便是只得一個,就如一棟屋舍,石料沙土便只有那般多,卻生出如此多的雷同,只能是新屋起舊屋落。
待得最后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中土大千,如此卻是惹下天大弊端。
本就是一棟屋舍的基料如何能夠撐得起廣廈千萬間?
現如今這中土大千再無發分,走向滅亡的緣由便是如此。
聽聞如此消息趙尋安徹底驚了,原來世界的根本,竟是如此!
緊接心里卻是顫,驀然想到時光留痕,雖說小了無數倍,可內里根本,可不就和這重疊的中土大千重疊的世界,一般無二?
“......如此說來,真母也當是有無數個?”
壓下心中震驚,趙尋安沉聲問,仙家卻是搖頭,苦笑的說:
“皆是騎牛大德告知,其他事情我等怎會知曉。”
“不過騎牛大德曾說過,有些存在只得一世有些存在只得一天,其中意味諸多,卻是未曾明言其它。”
趙尋安低頭思量,識海掀起驚濤駭浪,有許多之前不明的事情,卻是明了!
紅蜓所言當年少年郎,莫不就是另一個世界,被如今自己取代的一個存在?
而紅蜓得了真母灌輸思量,卻是知曉了另一個大千世界的諸般事由,說不得便是記憶入腦,否則不會與自己那般大的恨,真就恨之入骨!
再便是之前見到的老大人們,曾言已然數百萬載歲月,說不得便是真。
諸般中土大千可能相同,也可能流速天差地遠,卻不知在有沒有那個中土大千世界,也有自己身影存在!
便在趙尋安滿腦子漿糊之際,宋戳子的大手用力拍到他的肩頭:
“莫想那般多有的沒的,無論世界多少,你便只得一個!”